“姬無敵!”
認出來了,確實許久不見了,佟湘玉驚得一聲,拉着姬無敵就往後院:“要死啊你,大白天的,你這混蛋咋幹來,快從後門走……”
“走特喵的什麼啊。”
姬無敵一甩胳膊,晃開佟湘玉的手:“你什麼毛病,本王堂堂正正的來,卻被你搞成偷情。”
“難道不是嘛?”
佟湘玉一下愣住了,自己沒誤會啊,難道是姬無敵想賴賬。
嗯。
肯定是這樣。
當初他只是錦衣衛指揮使,現在成王爺了,後悔與她這個商籍賤戶發生關係,也很正常。
“什麼亂七八糟的。”
姬無敵瞧着一臉嚴肅佟湘玉,滿臉的懵圈:“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佟湘玉呵呵一笑,鄙夷剜了一眼姬無敵:“我懂,你現在是王爺了嘛。那晚你打暈我,然後在……不說了,你既然不認,我就當沒發生好了。”
“你別就當,壓根啥也沒發生。”
姬無敵明白了,人卻更委屈了:“那天我是易容成白展堂,也進了被窩,可啥事都……”
“你別裝了!”
佟湘玉也有些氣了,她是不計較了,可不代表姬無敵就能賴賬:“不承認,咱就說清楚,小郭的身子你騙了沒?”
“呃……”
姬無敵一下被噎住了。
“承認了就好。”
見姬無敵不反駁,佟湘玉接着道:“你去小郭房間前,是不是易容成老白,和我躺一個被窩,而且我還穿的很少,對不對。”
“少不太準確。”
姬無敵要沒記錯,佟湘玉只有一件肚兜褥褲。
而且。
打暈她之前,肚兜也被她丟地上。
“不管怎麼樣吧,小郭你都沒放過,會輕易的繞過我?”
當初的事,佟湘玉不想掰扯,只想告訴姬無敵,你虧欠與我。
“按常理,確實不會,可白展堂就在樓下,我不能……”
“那我清晨醒來,肚子怎麼疼?”
“我那知道,或許你着涼了。”
事實就是如此。
只可惜。
半年前的事了,又不怎麼光彩,解釋不清楚的。
“這理由,你信嘛?”
着涼?佟湘玉直接被氣笑了:“不急着回答,你把自己想成我,晚上遇到歹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只穿一條褥褲,肚子還有點痛,你會怎麼想。”
姬無敵後悔了,早知有這麼一出,就不來倒黴的客棧了。
“你……”
“不說了,你不是不計較了嘛。”
姬無敵懶得掰扯了,隨手摸出一張銀票:“這是五千兩,你就當被鬼壓牀,我這次來,就是找白展堂……”
“銀子!”
姬無敵沒說完,手就被佟湘玉一把攥住。
確切的說,是手裏的銀票被攥住。
“給我的?”
這一刻,佟湘玉不委屈了,也不瞪眼發牌了。
“這就接受了?”
姬無敵鎖起眉頭,在他記憶力,佟湘玉是愛財,可做人的原則還是有的。
“不原諒又能如何,你是王爺,我們是賤民。鬧破了臉,我不僅沒臉活,他們父子倆也甭想活。”
言罷,佟湘玉一把把銀票奪過來:“這大半年,我想明白了,當夜怎樣,我不知情,又何須增加煩惱,再說也沒懷上孽種。”
“你這麼想是對的,我確實啥也沒……”
“你說找老白乾啥?”
又開始狡辯了,佟湘玉懶得聽,如果不是心中有愧,何必給五千兩銀子。
“六扇門最近……”
“官府的事,等他回來再說,我不感興趣。”
打斷了姬無敵,佟湘玉收着銀票,邁步上來樓梯:“他去買菜買肉了,城門關閉前,肯定會回來,你要等,就上樓坐會兒,不等就明天再來好了。”
“明天好再被你宰?”
銀子都給了,幹嘛不上樓,姬無敵一打折扇,邁着步子跟了上去。
“坐吧。”
進了門,佟湘玉泡了壺茶,扭身坐在姬無敵對面:“總要聊點什麼吧,傻傻的坐着,怪尷尬的。”
“我臉皮厚,一點都不尷尬。”
姬無敵喝了口茶,隨意的打量着房間:“我有一個想法……”
“你別說了,我不能再對不起老白……”
“想啥美事呢。”
姬無敵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我是想以同福客棧,建立一張情報網,盈利五五分賬,若你答應,我會助你把客棧,開遍天下每一個州縣,你考慮考慮。”
“你困嘛?”
佟湘玉雙眼放光,彷彿一頭餓狼似的盯着姬無敵:“你要困的話,我這就去鋪(廣木),別誤會,我不是不守婦道,而是你給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