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祥和的護龍山莊,被一聲驚叫打破。
“什麼人?”
“刺客?”
“有刺客,快保護神侯。”
山莊的守衛反應很迅速,喊叫着,朝着驚叫聲匯聚起來。
刷~刷~
有人更快。
比如天、地、玄、黃四位密探,身法如電,霎時間就飛落柳生但馬守的院前。
然而。
眼前的一幕,卻看的四人眉頭一緊。
因爲地上坐着一位女子,神情古怪,又充滿了羞憤。
柳生但馬守也跑出來。
不解的是。
柳生但馬守滿臉震驚,呆呆的站在門前,衣衫也有些許凌亂。
“柳生家主……”
素心。
四大密探只是聽說過,並未見過真人。
畢竟被朱無視誤傷,陷入沉睡時,他們還都是孩子。
但成是非,望着眼前的女人,卻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甚是奇怪。
不奇怪。
因爲他,正是素心和古三通的孩子。
那股莫名親切感,也只是血脈的呼喚。
“都散了吧。”
看了眼柳生但馬守,段天涯衝着衆人揮了下,隨即又轉過頭:“別太過分,若這事驚動王爺,你清楚什麼後果……”
聞言。
歸海一刀幾人明白了。
原來是柳生但馬守又綁女人回來消遣。
“不是我……”
“哼~”
歸海一刀幾人,懶得聽柳生但馬守狡辯,厭惡的一甩袖袍,轉身走了。
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就算不是柳生但馬守,也是他那一羣侏儒手下。
但就眼前。
衆人更相信是柳生但馬守,因爲這老混蛋衣服都沒穿好。
“真不是我,幾位留步。”
柳生但馬守一臉着急,急忙叫住幾人解釋:“我也是聽到驚叫,才跑出來了,而且,而且這個女子,象神侯一位故人。”
“嗯?”
段天涯幾人的腳步一頓:“確定不是藉口?”
“真不是我!”
柳生但馬守快冤枉死了,但也沒心思解釋:“這女人,我很嚴肅,感覺像素心……”
“啥?”
“你沒看錯?”
段天涯幾人直接驚了。
“這個嘛。”
柳生但馬守遲疑了,事關重大,他也不敢妄下結論。
畢竟他之見過素心一面,還是十多年前。
“是不是,你倒是說話……”
“老夫不敢確定。”
柳生但馬守苦澀一笑,扭頭看向素心:“我也只見過一面,還是神侯與古三通決戰時,如今過去快二十年,哪敢……”
“應該不是。”
聽到快二十年,段天涯接過話來:“我聽神侯講,素心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容貌驚爲天人,也擋不住歲月的侵蝕。再看她,分明是二十左右的歲如花女子。”
“或許認錯了……”
“錯沒錯,問了便知。”
歸海一刀懶得費腦筋,快步上前:“這位姑娘,請問你是什麼人?”
素心沒說話,只是憤怒眨着眼睛。
“難道是啞巴?”
歸海一刀愣了愣。
“動點腦子。”
上官海棠白眼一翻,無語的走過來,伸手去解穴:“虧你還是半步宗師,這都看不出來,眼珠子是擺設……”
“朱無視滾出來!”
素心一聲怒喝,打斷上官海棠的奚落。
同時也把衆人嚇一跳。
“竟敢大罵神侯,難道……”
衆人心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朱無視?”
“我是素心,別做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
“……”
大罵着,素心掙扎這要起身,奈何全身的肌肉發酸,手腳更使不上力氣。
別誤會。
姬無敵沒那麼狠。
她這是沉睡的時間太久,四肢有些退化。
不是什麼大事,修養幾日便可恢復。
“朱無視……”
“哪個不怕死的,敢冒充素心挑釁本王。”
朱無視來了。
臉色陰沉的,彷彿要喫人。
“侯爺。”
“神侯。”
見朱無視一臉兇相,衆人心頭一緊,急忙迎上來:“神侯息怒,還不確定,是不是……”
“素心!”
看到人了,朱無視瞳孔一縮,如遭雷擊的僵在原地。
“這……這……”
結巴了。
朱無視瞪大着雙眼,難以置信的望着素心:“你……我……你……”
不知道說啥了。
驚喜,激動,不解,思念的情緒,全都一股腦的涌上來,堵住朱無視的喉嚨。
見狀。
段天涯一衆人也是一臉震驚。
如此失態。
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鐵膽神侯嘛。
“朱無視!”
素心掙扎着,終於站起來,費力擡起手臂,踉踉蹌蹌的朝朱無視打來:“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
“哈哈~”
朱無視不怒反笑,微微泛紅的雙目,更是閃爍着淚花。
“太好了,真的是你。”
朱無視笑着,一把把素心摟入懷中:“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零八十五天。素心?本王想你想的好苦啊。”
“放開我。”
“我要殺了你這混蛋!”
什麼十八年,素心沒心理會,腦子裏全是朱無視害死古三通,還玷污了她。
“只要你能原諒我,死又有何妨。”
朱無視誤會了。
以爲是素心責怪他當年,殘害一百多位武林高手,嫁禍給古三通。
“你……你無恥……”
直接承認了,看來那人沒騙自己,素心悲憤的擡起手,朝着朱無視打過去。
就她這拳頭,別說傷害了,就是撓癢癢都嫌輕。
“等一下素心。”
朱無視伸手一攬,扶穩了素心,接着看向段天涯一衆人:“爾等退下,無論發生什麼事,哪怕本王死了,爾等也不要爲難素心,更要誓死效忠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