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別鶴滴水不漏,韋小寶也沒挖坑的心思:“對了老哥,聽說你最近發了一筆橫財,得了不少寶貝,能否讓我也瞻仰瞻仰。”
“這?”
發財?
啥時候的事?
江別鶴被問住了,可轉念一想,便明白韋小寶的心思。
打秋風來了。
“好說,這個說話。”
只是圖財,江別鶴放心了,笑呵呵的給韋小寶滿了一杯:“酒喝好了,老夫就帶韋兄弟去,喜歡什麼,看上什麼,統統可以帶走。”
“她們呢?”
韋小寶擡手一指,色眯眯的看向兩位女捕:“不瞞老哥說,我在宮外置辦了院子,還缺兩個像樣的丫鬟,不知老哥能否割愛。”
“沒問題。”
江別鶴也是大方,無視那兩位女捕難看的臉色:“能伺候韋兄弟,是她們的榮幸。”
“那就多謝了。”
韋小寶咯咯一笑,擡起手臂,一左一右的摟在懷中:“兩位美人,家住哪裏,今年多大了啊?”
“京城人士,年芳十七……”
“十八,亳州人。”
“不錯,不錯,來,你們也喝……”
韋小寶玩起來了。
這一幕。
看的江別鶴眉頭一緊,變態的太監他見過,可像韋小寶這麼好色的,還真頭一次見。
“難道……”
江別鶴懷疑了,懷疑韋小寶是個假太監。
若真是如此。
今後就不用在擔心,被韋小寶三天兩頭的敲詐勒索。
摸摸底。
“來韋兄弟,我們喝酒。”
機會難得,江別鶴打定主意,必須搞清楚,韋小寶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
“一起一起……”
“你們兩個,陪好韋兄弟。”
“是~”
花天酒地了。
隔壁。
郭巨俠、霍木楞登,柳激煙一衆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姓韋的太監又來了,以我看,他是奉了皇命,監視江別鶴收編同舟會。”
柳激煙不愧是老狐狸,沒接觸,就猜出韋小寶的來意。
“真要如此,也就沒必要擔心。”
霍木楞登對朝廷,已經失望透頂,只想這快點結束這一切,好和娘子過田野生活。
“我們在局中,怎可能不擔心。”
“總捕說的沒錯。”
李玄衣大爲認同的附和道:“不管皇權怎麼爭鬥,跟了我們十幾年兄弟,都是無辜的。若我們不聞不問,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家破人亡。”
“怎麼管?”
霍木楞登不是絕情的人,可就憑他們幾人,又怎能鬥過朝廷。
不是慫。
而是率起反抗,就是謀反。
那時就是死一個兩個,而是全族都要受牽連。
“我們沒辦法,姬無敵或許有……”
又來了。
柳激煙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側目過來:“柳兄是真打算追隨姬無敵,推翻大明,建立一個新王朝嘛。”
“皇帝不仁,我們又何必死忠?”
反了又如何,若不是一人獨木難支,柳激煙不會給他們浪費口舌。
“你們怎麼看?”
郭巨俠不壓着了,這番話,柳激煙說了不少於十遍。
既然他心已決,再勸也是無用。
“……”
都沉默了。
他們效力姬無敵,是自保,也是報他解毒之恩。
至於跟着造反。
他們還真沒考慮過。
確切的說,這個想法從沒在腦海浮現過。
也就柳激煙,格外的積極。
“我們已經和姬無敵綁定,成功一起繁榮,若失敗,就算沒參與,陛下會放過我們嘛?”
言罷,見衆人還是沉默不語,柳激煙有點着急了:“想想我們中的毒,若非姬無敵,現在我們只是一具具傀儡,不管你們怎麼決定,我是心意已決。”
“其實也沒必要非鬧到這一步。”
靈鬱步緊鎖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江別鶴已經我們中毒,被他控制,所以沒對下一層動手,我們大可暗地裏架空他,就算到生死存亡之際,主動權依然在我們手中。”
“不錯不錯。”
“可行。”
“這個方法,可是穩妥多了。”
衆人連連附和着,一一朝柳激煙投去目光:“柳兄意下如何?”
“就這麼辦吧。”
這個時候,柳激煙能說什麼,只能是隨潑逐流,暫且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