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姬無敵出宮了,還打着飽嗝。
這下晚飯都省了。
何止少喫一頓,酒也喝好了。
甚至有點醉。
大腳踩在皇宮的石磚上,忽高忽低的,很不平穩。
“淑妃這小娘皮……”
姬無敵真喝多了,嘀嘀咕咕的出了宮,暈暈乎乎的往府上走。
“賣了,賣了。”
“客官這邊走,裏邊瞧,現殺現宰,絕對新鮮。”
“糖葫蘆嘞!”
“開倉,最後一天,今年的新下的稻穀,每斤只需十五文。”
“裏邊走,裏邊瞧了。”
“炭……炭……”
叮噹~
街道上很熱鬧,充斥着各種叫賣聲,以及敲鑼打鑔聲。
走在人羣中的姬無敵,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
或許是又要率軍出征。
望着這一副熱鬧景象,姬無敵還真有一丟丟小感慨。
無知者無畏。
百姓是快樂的。
只要喫飽穿暖,有茶有酒,就是陽光大道。
至於當局形勢。
貌似和他們沒多大關係。
想想也對。
無論誰當家做主,他們的日子,還是一成不變,該交的稅更不會少一分。
得過且過,何須自尋煩惱。
“心放寬……”
姬無敵也不去糾結了,他率軍出征之後,佈局好的一統武林該怎麼進行了。
相信邀月她們。
如果她們連這點能力都沒有,趁早淘汰,姬無敵好另選代言人。
“回府睡覺。”
酒整多了,有點困,姬無敵也不在街上瞎墨跡。
然而。
姬無敵剛穿過熱鬧街道,就被一人攔住去路。
江玉燕。
看到她,姬無敵一點也不意外。
“武王挺有雅興,竟閒逛起大街來。”
江玉燕是喬裝出宮,身穿一襲白袍,頭戴一頂秀才帽,手裏還拿着一把象牙扇。
“你是真騷包啊。”
看了眼江玉燕手裏的摺扇,姬無敵直接翻了一白眼:“先不說你細皮嫩肉,前凸後翹。就寒冬臘月,你還扇着扇子,不覺得另類嘛。”
“你管我。”
江玉燕嗔眼一翻,拽着姬無敵去了一旁衚衕:“今早進宮,黃昏出來,你和淑妃那小賤人聊的挺美啊。”
“就爲這個?”
姬無敵嘴角一揚,隨手掙脫江玉燕的拖拽:“狗皇帝也在,你有什麼好喫醋的。再說了,你是妃子,我是臣子,身份可不能亂。”
“現在當我是你主子……”
“好好說話。”
誰是誰主子啊,姬無敵一瞪眼:“告訴你,我可喝酒了,這衚衕半天不來人,當心小爺乾死你。”
“你……”
“怎麼着,你不信?”
“我信。”
江玉燕哪敢不信,萬一姬無敵這混蛋來真的,她豈不是要哭死。
“說正經的。”
江玉燕慫了,不在和姬無敵鬥嘴:“你在宮裏待這麼久,不只是哄淑妃,逗陛下開心吧。”
這件事不算祕密,姬無敵也不對江玉燕隱瞞:“每逢寒冬,建奴都會掠奪邊關,陛下命我三日後出征,討回這些年的血債。”
“這麼急嘛?你答應了沒有?”
打建奴,江玉燕有預感,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給了我一大堆好處,若不答應,就是不識擡舉,不給面子……”
話說一半,姬無敵忽然一頓,乾嘔的揮了揮手:“走走吹吹風,你香的齁人,用的啥胭脂,趕緊扔了。”
“我故意的。”
江玉燕得意的掩着嘴笑了:“知道你討厭胭脂味,出宮前,故意多多的抹了些,免得你酒足飯飽思……你懂得我要說什麼。”
“懂是懂,但你有點太自戀。”
“當初拉你進荊條地,完全是仗打久了,身邊沒個女人,憋得。”
姬無敵是一點虧都不喫啊。
“你……你……”
“我怎麼了?”
“你好的不得了。”
江玉燕快氣死了,怒指了一下姬無敵,甩手道:“記住你說的話,若今後你再碰我,就是狗,一條又醜又可惡的癩皮狗。”
“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姬無敵一聳肩膀,邁着大腳,衝着王府的方向去了:“天要黑了,你要是沒別的事,還是早點回宮,記住不要在自作聰明,皇宮一草一木,都瞞不過崇禎。”
“你說他知道我出宮找你?”
江玉燕驚了,顧不上和姬無敵鬥氣,快步走上來:“你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皇上暗示你,要立淑妃爲後。”
“都不是。”
姬無敵搖了下頭,故作深思的道:“宮裏有不少高手,而且我未必是對手,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了吧。”
“保龍一族?”
“嗯。”
姬無敵沒多說,淡淡點了下頭:“六扇門只是一把刀,在你手裏,和在崇禎手裏沒區別,轉過你那個便宜老爹,別太過火。”
“他未必聽我的。”
江玉燕沒撒謊,已經走到這一步,停下來就是粉身碎骨。
“聽不聽無妨,你只需把我的話帶到。”
言罷,姬無敵忽然腳步一頓,扭頭盯着江玉燕:“不要試圖針對我,否則,我就摘了江別鶴的腦袋,霸佔了你……”
“你敢說出來!”
就這混蛋,想說放什麼屁,江玉燕太清楚了:“你要敢對我娘不利,我就殺了你。”
“想啥呢,我說的是你妹妹。”
江夫人一把年紀,還發了福,姬無敵沒這麼不挑食:“別動什麼鬼心思,只是玩玩,不負責的那種。”
“小妹人很漂亮的。”
瞎想了嘛,江玉燕覺得沒有:“你若娶了鳳兒,六扇門也會傾斜與你,到時你助我坐上皇后寶座,絕不會虧待你。”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姬無敵噗的一聲笑了,笑江玉燕天真:“我現在可是周皇后親信,雖說她膝下無子,可架不住後宮衆妃,有樂意將皇子過繼給她。”
“我能做到她,所不能做的事。”
“比如呢?”
“陪你上(廣木),我可以,周皇后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