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奇滿臉好奇,從姬無敵手裏接過玉佩,上下左右的不停打量。
騰龍飛鳳玉佩。
雕工很精細,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玉也是一塊好玉。
哪怕白敬奇不懂玉,可還是看出來,這塊玉佩價值不菲。
只不過。
這塊玉佩蘊含的奧妙,白敬奇卻沒整明白。
“收着就是了。”
姬無敵懶得解釋,可白敬奇卻一臉財迷的看過來:“這塊玉值不少銀子吧,你就不怕我拿着跑了。”
“客棧都在我手裏,你能跑去哪。”
姬無敵被逗笑了,無語的笑:“敬奇啊,難怪你惹人嫌,感情你是一點腦子沒有啊。”
“開句玩笑嘛,咋還埋汰人呢。”
嘟囔着,白敬奇一臉不開心的,把玉佩往腰間一掛,揮着手走了:“不用送,我走了,京城要有什麼消息,我一定給你帶回來。”
“罵兩句管用,還行,不算無藥可救。”
終於動了一回腦子,姬無敵輕聲一笑,起身喚來門前親衛:“去準備準備,本王要洗漱沐浴……”
這一路風塵。
簡直埋汰到家了。
不多時。
親衛就燒好了水,就在姬無敵沐浴功法,把行李之類的,統統搬進王府。
畢竟爲了一段時間,都在王府生活。
鋪好牀單被褥,姬無敵剛好洗完澡,隨手整理衣衫,並從一旁箱子裏,抱出一個小木箱。
“去給玄武送去。”
心魔果。
戰馬有陣亡,需要儘快補充。
畢竟沒了戰馬的鐵騎,還能叫鐵騎嘛。
“是。”
“都下去吧。”
姬無敵隨意一擺手,拿起一件件寶衣放進櫃子裏。
最後是一套暗金龍鱗甲。
姬無敵的戰甲。
雖然他沒穿過,可只要打仗,都會帶在姬無敵身邊。
無他。
這不是一套普通鎧甲,而是身份的象徵。
掛起鎧甲。
姬無敵隨手把佩刀一放,穿着鬆鬆垮垮的袍子出門。
很不巧。
天空飄起了雪花。
不算太大,但地面卻鋪了一層。
姬無敵內功一轉,驅散嚴寒和雪花,朝着廚房去了。
肚子有點餓。
“姬無敵?”
剛到廚房門前,突然一聲喊叫叫住姬無敵。
不用回頭。
就這聲音,除了呂青橙沒別人。
果然。
姬無敵剛一邁腳,突然一股風吹動。
呂青橙。
施展輕功,擋住了姬無敵。
“沒道理吧。”
呂青橙爲何而來,姬無敵清楚的很,擡手一壓她張開雙臂:“你個頭不大,還打不過我,就不要自討苦吃了。”
“你爲什麼答應,讓白敬奇走這一趟鏢?”
打不過,不代表就慫了,呂青橙氣呼呼的瞪着姬無敵質問道:“你知不知道,白敬奇就是一個廢物,讓他走鏢,你也不怕賠死。”
“所以呢?”
姬無敵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着呂青橙。
呂青橙心一慌,不淡定的退了兩步:“你少仗着個子高欺負人。告訴你,我最討厭被人俯視,那種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
“所以呢……”
“姬無敵你有毛病啊。”
就這一句,不能說的別的,呂青橙有些氣急敗壞:“你少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告訴你,趕緊把白敬奇拽回來,還有,不許說所以呢。”
“腿在他自己身上,沒人管得了。”
姬無敵不逗了,伸手一扒拉,把呂青橙拉到一邊:“別擋路,如果你餓了呢,就留下喫個飯,若喫的太飽,就去軍營找人比武,保準你降溫很快。”
“你去不去……”
“……”
去個毛線,姬無敵理也沒理,邁腳進了廚房。
“拜見武王。”
“奴才見過武王爺。”
“……”
正忙碌廚子,見姬無敵走進來,趕忙跪下行禮:“王妃交代了,飯菜得了,送到……”
“給將士好了。”
滿菜,並非燉菜,而是八碟八碗,油晃晃、鹹呼呼,姬無敵可喫不慣。
“啊?”
“我說,你們做。”
天降大雪,最適合涮火鍋,姬無敵一指掛着羔羊:“切片,要肥瘦相間,還要薄若紙,牛肉也一樣。”
“姬無敵……”
“你先別說話。”
呂青橙剛湊過來,卻被姬無敵打斷,隨手一指案上菜:“蘿蔔吊清湯,再準備一口銅鍋,果木炭,芝麻醬,韭花醬,也不能少。”
“最後是白菜、豆腐、細粉……”
這個時代,有火鍋。
單確實做好了菜,一一碼放在銅鍋裏煨着。
類似幹鍋,又不同於幹鍋。
至於水煮肉。
屬於賤民的喫食,弄的再細緻,有點身份的人也不會看一眼。
“最後炸一個辣油,芫荽蒜末也不可少……”
姬無敵滔滔不絕,王府裏廚子卻一臉的懵逼。
不是沒聽懂,也不是不會做,更不是食材罕見。
而是姬無敵這種喫法,實在過於輕賤……
說白了。
就是不上臺面,有損他的身份。
當然。
一衆廚子就算心裏奇怪,嘴上也不會說出來。
能活下來,就已經很僥倖,若一句話不對,讓姬無敵覺得是嘲諷,還不凌遲處死。
“吊湯的水,要甘甜的山泉水,備好了,直接送去寶珠呢。”
“奴才明白,恭送武王。”
送走姬無敵,廚子叮鈴桄鈴的忙活起來。
都很簡單。
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切牛羊肉。
不過對他們來說,刀功,簡直就小菜一碟。
不多時。
王府裏的廚子,就照姬無敵吩咐,把火鍋準備好,送去寶珠王妃閨房。
至於下毒。
想都不用想,他們每一個廚子,都被一名明軍盯着,別說下毒,就是揮刀幅度大點,保不齊人頭就會落地。
“水煮肉,是啥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