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王城。
一夜春宵了無痕。
用過早餐。
姬無敵叫來鐵手和冷凌棄二人,各一百鐵騎護送寶珠二人回博爾濟吉特部落。
“我們走。”
“不用再送……”
“武王?”
踏上車輦一瞬間,寶珠頓了下腳步:“那個……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嘛。”
“看緣分了。”
還能不再見面,姬無敵也不能確定,笑着揮了下手:“都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就當做了一場夢,咋還能上癮了呢。”
“討厭。”
說的真難聽,寶珠二人嗔了一眼,彎腰進了車廂:“走了,如果一切順利,我們還會再見的。”
“最好……”
“……不見!”
姬無敵不是絕情,而是理智。
現在他們只是露水之緣,天一亮,彼此就不再有交集。
如果再有接觸,關係就會變的複雜。
甚至是糾纏不清。
這樣一種結果,對他們都沒好處。
“人走了,王爺回府……”
“等一下。”
白虎的話沒說完,就被怒衝衝的呂青橙,上前一步打斷。
見狀。
白虎犯難了。
更不太清楚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貿然開口,只怕會引火燒身。
“那個……王爺……”
“去吧。”
姬無敵一揮手,白虎如臨大赦的帶着屬下走了。
“天剛亮,你就跑過來找茬,我是哪兒得罪你了嘛?”
姬無敵裝着糊塗,疑惑的看眼呂青橙,轉身朝着王府走去:“如果你只是沒事找事,我可以陪你練練。”
“你站住。”
害自己出了那麼大一個醜,竟想一走了之,呂青橙自然不會答應:“昨天那酒,是不是你們故意算計我。”
“這話就沒道理了。”
搞成這樣,只是寶珠二人爲討好自己,擅自做的決定,姬無敵事先是真不知情。
“你覺得我會信你……”
“愛信不信。”
不是,就是不是,姬無敵懶得辯解,打着哈欠進了屋:“昨兒睡的太晚,今早又起猛了,你要沒事,就去別處轉轉,我補一個回籠覺。”
“你先少睡一會兒吧。”
呂青橙一伸手,拽住姬無敵胳膊,死死盯着姬無敵:“你可知道,我爲了解鹿酒之苦,付出怎樣的代價嘛。”
“付出?代價?”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姬無敵無語的一甩胳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再說,你等付出……”
“……”
代價沒說出來,姬無敵猛然一頓,眼睛亮了:“你剛剛是代價?”
“……”
姬無敵一下不困了。
鹿酒的霸道,昨晚兒他見識到了。
果真是補酒界的極品。
至於功效。
姬無敵不方便多說,但從寶珠二人依依不捨行爲,也能推算出一二。
如此的話。
難道昨晚呂青橙胡亂找一個男人解酒了?
“嘿嘿……”
“你笑什麼!”
“有多不堪,說一下唄。”
姬無敵還真好奇,呂青橙付出什麼代價。
“我……你……”
怎麼說嘛。
呂青橙說不出口。
雖說是邱瓔珞醫者仁心,也是個女人,可這件事畢竟太過荒唐。
關鍵。
要是讓姬無敵知曉,這混蛋一定會嘲笑自己。
真是被氣糊塗了。
沒管住嘴。
“女人之間的事,你亂打聽什麼啊。”
呂青橙脖子一梗,微微挑起下巴,翻了姬無敵一眼:“我是在問你,不是要你問我,老實交代,你支走敬奇,還給我喝鹿酒,究竟有什麼企圖。”
“企圖?”
姬無敵一下被問住了,認真想了想,隨即又上上下下打量呂青橙一番。
“我哪裏是讓你誤會了嘛?”
姬無敵一臉費解,呂青橙哪來的這個優越感:“說實話,你可以質疑我人品,也可以罵我混蛋無恥,但你不能冤枉我的審美。”
“你什麼意思啊?”
呂青橙人傻了。
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勁嘛。
還是說。
邱瓔珞分析錯了,姬無敵純粹是戲弄她,並沒什麼非分之想。
“就字面意思。”
姬無敵聳了聳肩膀,邁腿坐了下來:“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趁着幾天清閒,就好好享受,等戰事起,估計連喫飯,都要在城牆上對付了。”
“我不切實際?”
呂青橙大眼一凸,神情很是詫異。
奇怪的是,呂青橙並沒生氣。
因爲她看出來,姬無敵是真的沒瞧上她。
“記住你的話,我走了。”
不走幹嘛。
還嫌不夠丟臉嘛。
“邱瓔珞你等着……”
“你去哪啊。”
什麼就走了,姬無敵無語的叫住,嘀嘀咕咕的呂青橙:“你先坐下,我還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什麼事啊?”
“先坐下。”
姬無敵一伸手,拽着不太情願的呂青橙坐下來:“建奴有一個神教,善於用銀針封穴,操控人的屍體,等戰事來臨時,我有可能騰不出手……”
“你想我對付神教?”
沒等說完,呂青橙就懂姬無敵什麼意思,連連搖頭拒絕:“我不要,你找別的人。”
“你不會是怕了吧?”
“哪有!”
呂青橙心虛一瞪眼,並拔高着聲音站起來:“我武功這麼高,怎麼可能怕……”
“你就是怕了。”
害怕,姬無敵也能理解,畢竟武林廝殺,遠不如戰場血腥。
再就是。
別看呂青橙在鏢局,武功這麼高,可她沒殺過生。
更別說,直接殺人了。
“我~沒~有~”
呂青橙有點急眼了,一字一頓的衝着姬無敵喊起來。
然而。
姬無敵卻起身一拍呂青橙肩膀:“不讓你白幫,你知道的,我不缺龍元鳳魂,取勝之後,我就給你一道鳳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