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老祖。”
葉無憂等人見葉家老祖出現，急忙躬身行禮。
“咳咳，老傢伙，下手挺狠啊。”
納蘭雍吐出一口黑血，一臉不屑看向高空散發着恐怖威壓的老者。
“將死之人，既然你納蘭古族被天命之子所滅，那便是天註定，又何必苦苦掙扎。”
葉家老祖冷冷說道，隔空將葉羽殘軀送至葉無憂身旁。
絲毫不將納蘭雍放在眼中。
劉雁兒一臉擔憂的小跑離開大殿，來到昏迷不醒葉羽身旁。
“哈哈哈哈，好一個天註定，很好，很好，你葉族滅我納蘭族是天註定，那爲何不能是我納蘭雍滅你葉族，你們有天，爲何覺得我身後沒有另外的天。”
納蘭雍周身魔氣越發暴虐，面目猙獰怒吼。
每當想起納蘭族被滅場景，他便恨不得將整個葉族上下屠殺，雞犬不留。
“哼，葉羽如今貴爲奉天仙朝聖子，奉天仙朝背後乃天界，天界乃天道在這諸天萬界代言人，你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與葉羽相提並論。”
說話間，葉家老祖運轉靈力，引動天地大勢。
欲一擊將猖獗咆哮的納蘭雍一招擊殺。
就在此時，輕微拊掌聲響起。
聲音很輕，卻如天地洪鐘，引動天地共振，萬物寂滅。
“說的有理，可打狗還得看主人，納蘭雍是我的狗，你又有何資格教訓他。”
踏！
伴隨一道輕微腳步聲響起。
一道黑袍長髮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高空之中。
其周身沒有絲毫靈力波動，卻猶如極盛烈陽中走出的帝王。
一舉一動，蘊含天地至真道韻，四周三千大道驚恐退避。
一雙紫色幽瞳猶如無底深淵，好似隱藏着混沌兇獸，內含萬物真理。
伴隨牧長青的出現，衆人愣住。
劉老臉色微變，神魂掃過牧長青，發現無法探知他的存在。
就像……他不存於這片古史，不存於時間長河，不存於這個時空一般。
“怎麼……可能，他到底是誰？”
劉老內心驚恐，忍不住想逃離此地。
卻發現四周空間凝固，無法施展靈力，一切皆歸牧長青掌控。
“你就是他身後之人？”
葉家老祖開口，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能培養出納蘭雍之輩者，定然實力不低，可惜他無論見識還是實力皆不如劉老。
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可怕。
牧長青淡淡一笑，紫眸掃過四周，落在葉羽身上。
“是。”
“是你教唆他前來毀我葉家少主道心？你可知他如今乃奉天仙朝聖子，此等行爲，無異於自尋死路。”
葉家老祖繼續威脅道。
他不信有奉天仙朝做靠山，整個雲羽界誰敢不懼。
終於，牧長青紫色幽眸看向葉家老祖，臉上笑意不變，周身氣質幽冷。
“你在威脅我？”
“是又如……”
砰！
牧長青手指輕點虛空，霎那間天地靈力流轉。
葉家老祖驚恐發現自己無法言語，周身靈氣倒流而出，氣息快速衰竭。
“威脅我的人……我想想，好像都死了，納蘭雍，給你了。”
話語落下，在下方衆人無限驚恐中，葉家老祖修爲倒退至虛無。
隨手將其丟至一臉獰笑納蘭雍腳下。
納蘭雍一把接住葉家老祖，折斷其四肢，隨後運轉靈力維持其生機，將其緩慢凌遲。
目光挑釁看向葉家衆人，將一塊塊葉家老祖肉割下，餵給他召喚而出的魔犬。
“這是何等手段，擡手剝離他人修爲。”
劉老此刻欲哭無淚，牧長青手段已然超出他的認知。
他想逃離此地，可內心的恐懼與牧長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他失去逃離的勇氣。
只期望牧長青顧忌奉天仙朝，不敢對他出手。
“老祖，老祖，該死，惡魔，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惡魔，我跟你拼了。”
葉家衆強者中，有脾氣暴躁者，暴喝一聲。
運轉周身靈力向牧長青殺去。
牧長青神色淡漠，緩步踏空而下。
衝殺而來的葉家衆人距離數丈距離之時，便化作虛無，消散在天地之間。
他饒有興趣的來到葉羽身前，揮手將劉雁兒與葉無憂屏退數丈，打量葉羽。
葉無憂憤恨驚懼，卻只能沉默。
如此可怕手段，他想寄希望於劉老身上。
可當看見劉老臉色慘白，神情驚恐模樣。
便也知曉結局如何。
劉雁兒早已被牧長青手段嚇傻，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嗯？氣運還在上升，有意思，不愧是天命之子，受如此羞辱，非但未曾損毀道心，反而得到新生蛻變。”
牧長青紫色幽眸泛起紫芒，對所謂的天命之子越發感興趣。
“醒來吧，在我面前，任何僞裝皆無用。”
話音落下，葉羽睜開冷冽雙目，掙扎起身看向牧長青。
“你到底要如何？我與你似乎沒有任何瓜葛？難道是因爲納蘭雍？他能做到的，我同樣能做到，他承諾你什麼，我皆可以答應，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放過葉家。”
葉羽恢復平靜，極力掩飾內心驚恐。
剛纔的失敗，他僅僅是恍惚片刻，便重獲新生。
越發堅定道心，決定要變強，超越一切。
而隨着他的心變強，他的氣運便也越發強橫。
這便是天命之子的可怕之處，天命所歸，無論順逆，皆在快速成長。
一旁的納蘭雍將葉家老祖剔成骨架，其仍舊沒死。
一雙渾濁雙目充斥着絕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聽見葉羽所言，他不由得有些好笑。
自己承諾牧長青……自己配嗎？
他不在意牧長青的目的，只要牧長青能替他報滅族之仇，殺了葉羽。
牧長青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哪怕是死，雖然他沒資格反抗什麼。
牧長青發出輕微笑聲，緩慢踱步，悠然平靜搖了搖頭道。
“爲何要覺得我是有所求？我要你死，你便必須死，正如你們所謂的天命所歸，天不讓你死，可我想讓你死，所以我好奇到底是天命可怕，還是我更勝一籌。”
話音落下，在場衆人先是一愣。
隨後便感覺到無盡恐懼，毛骨悚然傳遍周身，如墜萬丈寒窟一般。
葉羽瞳孔急劇收縮，看着眼前妖異邪魅男子，張着嘴卻無法言語。
他想不明白，自己身前的男子到底是何人。
竟然欲與天爭鋒，此等追求，與瘋子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