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算算我會死嗎？”
老道士微微一愣，竟然真的裝模作樣算命。
良久後睜開雙目，別有意味笑道。
“不會。”
“那你呢，你會死嗎？”
說話間，牧長青周身氣息溢散，二人周遭時空錯亂，進入時空長河之中。
老道士錯愕片刻，諂笑道。
“葬帝，別鬧，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動真格。”
老道士這道身軀與青冷女子，青蓮女子一樣，皆爲身外化身，用來行走諸天萬界。
他可不想化身才來到諸天萬界，便被牧長青打崩。
“老頭，今日若不能給個說法，讓我滿意，恐怕你這道化身難以安全離去。”
牧長青也不着急，緩緩踱步於時間長河之上，饒有興趣打量這猥瑣老道士。
老道士再次諂笑一聲，被牧長青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
起身拍了拍發白的長袍，拉開距離道。
“葬帝，我和他們可不同，我覺得你這人不錯，是個朋友，能處，咱倆交個朋友，別整天打打殺殺的行嗎？帝落時代，你還沒殺夠嗎？”
提及帝落時代，老道士眼中閃過一縷心悸之色。
哪怕先天生靈，亦不敢與天道一戰，挑釁天道，不將它放在眼中。
偏偏牧長青這個後天生靈做到了，不僅做到了，甚至重創天道。
所以哪怕是先天生靈，如非必要，亦不願招惹牧長青。
牧長青聞此言，不禁失聲輕笑。
輕嘆道。
“老頭，你是第一個想和我做朋友的，不錯，對我胃口。”
說話間，二人四周視野轉變，再次回到星空飛船之上。
“走走走，邊喫邊聊，貧道發現諸天的食物還挺不錯，你們這些後天生靈還是會享受。”
老道士見狀，笑着將自己的攤子收起，示意牧長青跟隨。
牧長青也不客氣，跟在其身後道。
“老頭，我可沒有靈石，你請客。”
“嘖嘖嘖，堂堂葬帝，竟然說出此等言語，有趣，有趣得緊啊哈哈哈哈。”
二人有說有笑，像是相處良久的好友。
至於各自在想什麼，那便不得而知了。
來到一處酒樓包間，牧長青也不客氣，點了滿滿一桌靈獸肉，靈酒，甚至還有星空獸肉。
老道士看着牧長青豪邁模樣，眼皮止不住狂跳。
臉上閃過心疼之色，他畢竟來諸天萬界並沒有多久。
身上自然沒多少靈石，當然，前提是他不選擇動用無上手段欺壓弱小。
身爲先天生靈，他自然不屑於此。
“咳咳，差不多得了，夠喫就行。”
老道士很無奈的出口勸道。
牧長青看出老道士窘迫，示意店小二離去，準備食物。
“堂堂先天生靈，竟然心疼靈石，有意思。”
牧長青臉上帶着淡淡笑意，調侃道。
“唉，既然選擇入世，那便不能以大欺小，貧道可是有原則的人。”
老道士諂笑一聲，解釋一番。
隨後二人大飽腹欲，誰也沒客氣。
對於這個層次的生靈而言，世俗羈絆早已失去意義。
食畢，牧長青擦拭嘴角，搖晃着酒杯詢問道。
“老頭，說說你的來歷跟腳吧，你知我是誰，可我卻不知你是誰，不太公平啊。”
“爲何要知曉貧道跟腳，貧道入世，早已忘卻曾經，不重要，不重要。”
老道士顯然不願意透漏自己跟腳。
“是嗎？那你入世又是爲了什麼？其他先天生靈似乎與你選擇相同之道，意欲何爲？”
“呃，你不是大概猜到了嗎？”
老道士一時語塞，隨後諂諂道。
牧長青微微頷首，他自然大概明白這些先天生靈入世是爲了什麼。
選擇天命代言人！
只是具體謀劃什麼，他卻不得而知。
這老道士雖然看起來挺好說話，卻也是個心思深沉之輩，先天生靈，豈有簡單之輩。
牧長青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沉思片刻，露出淡淡笑意問道。
“老頭，可否告知那青蓮女子與另外一個赤足女子是誰？”
“哎呀，不可說，不可說，貧道可不願捲入你們的紛爭中，這些傢伙一個個腦袋都不正常，貧道可不想和他們糾纏不清。”
聞言，老道士急忙擺擺手，拒絕回答。
“怎麼，你忌憚他們？”
“切，怎麼可能，貧道只是嫌麻煩，至於忌憚？這世間鮮有貧道忌憚之輩，當然你算一個。”
說話間，老道士不動聲色拍了牧長青一個馬屁。
停頓片刻，老道士再次開口認真道。
“葬帝，你雖然強大，甚至古今未來，你是後天生靈中唯一跳脫棋局者，可有些傢伙真的太恐怖了，你還是多加小心，行事不能如此肆無忌憚，你已經得罪兩個難纏的傢伙，可別將他們統統得罪了。”
牧長青紫眸微動，從老道士三言兩語間，他能猜測出這背後隱藏着不少先天生靈。
整個諸天萬界，可以說是一盤棋，而這些先天生靈便是執棋者。
帝落一戰，他跳出棋局，超脫束縛，成爲變數。
亦成爲執棋手之一。
“得，老頭，看來無論我詢問任何關於先天生靈之事，你都不願告知。”
老道士諂笑一聲，只能選擇沉默不語。
同時內心還有些不安，畢竟自己好不容易分出身外化身來到諸天。
若牧長青一個不爽，將他的身外化身抹去，着實有些麻煩。
牧長青也不在意，老道士不願說，他也沒辦法。
“換個問題，你可知輪迴古地在何處？”
牧長青一直很好奇，輪迴轉世到底隱藏着什麼陰謀。
老道士組織片刻言語，猶猶豫豫似不願多說。
“今日你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消息，我將你這道化身抹去。”
牧長青臉上笑意不變，淡淡道。
老道士露出無奈之色，揮手隔絕此方時空，輕嘆道。
“葬帝，也就是貧道好說話，算了，說便說吧。”
“輪迴古地位置哪怕是貧道，亦不知曉具體位置。”
“這是頭頂那位弄出來的東西，有他在，根本無法探知。”
“不過輪迴古地應該是帝落之前便存在，一直在完善，經歷帝落時代之後，輪迴古地完善，開啓諸天輪迴轉世。”
“至於那位的目的嘛……貧道也不知道，都是些玩心眼的東西，複雜得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