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先天生靈聞言,臉色越發難看。
尤其是感受着牧長青與他們同處一層次的氣息,內心比星照仙王掉入混沌獸排泄物中還隔應萬倍。
“一同出手,我不信他只是與我等處於同一層次,便可鎮壓一切。”
極陽神冷喝一聲,將有些失魂落魄的衆人驚醒。
再次施展至高手段,璀璨耀眼的各種光芒爆發,恐怖殺機實質化,哪怕泄露一縷,亦令諸天最強者瑟瑟發抖。
牧長青此刻神色擁有無敵自信,揹負雙手,周身紫芒越發璀璨,眼神淡漠,淡淡道。
“爾等曾締造無比輝煌的盛世,但再輝煌的過往,終有終結之日。”
“今日之前,世間棋局盡歸爾等掌管,但從今日之後,我牧長青真正重臨諸天,我不僅是帝落禁忌,我將化作所有生靈不敢提及的禁忌,哪怕是先天生靈,任由爾等如何掙扎,亦無濟於事。”
牧長青霸道絕倫話語落下,周身紫芒越發璀璨,時間流轉,乾坤倒置。
牧長青以葬天大道爲本源重演一方世界,重演歲月長河,化作神祕玄奧至高符文。
自周身而起,破開混沌虛無。
一切可知在驚顫,先天生靈層次中絕巔氣息席捲可知之地。
四大先天生靈攻擊還未靠近,便被歲月長河逆轉,消散迴歸虛無。
四大先天生靈在顫慄,在恐懼。
無盡歲月,他們第一次生出此等情緒。
且是對一個後天生靈生出絕望恐懼之感。
他們的至高手段,全力一擊,竟無法觸及牧長青本體。
此等手段,哪裏像是與他們同處一個層次的存在。
“說了請四位赴死,自然不能食言。”
牧長青低聲輕語。
隨後,其身姿越發偉岸,鎮壓時間長河,令其出現停滯,不再前行。
其英姿攝人,散亂黑髮濃密,散發紫色幽芒。
目光幽邃而睿智,可洞穿一切。
舉手投足間,諸天在顫抖,混沌在恐懼。
一舉一動,皆蘊含至高法。
真正的舉世無雙,三千大道因他的存在而顫抖悲鳴。
牧長青踏出一步,輕輕揮出一掌。
霎那間,乾坤逆轉,時間倒流。
無盡紫芒化作遮天蔽日攻擊。
任由四大先天生靈如何掙扎逃避,皆無濟於事。
轟隆隆!
響聲迴盪古今未來天地,混沌空間寸寸破碎,已然達到不可知之地。
一擊之下,四大先天生靈重創,氣息快速衰落。
“不過如此。”
牧長青淡漠開口,睥睨衆生,震撼所有先天生靈。
四大先天生靈驚恐看向霸道無比,震古爍今的牧長青偉岸身姿,一時間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與恐懼。
“咳咳,你不能殺我等,葬帝,你不要再執迷不悟,若敢屠殺先天生靈,人祖與魔祖將會親自出手,鎮壓你,哪怕你如何強大,面對二者,你絕無勝算。”
極陽神強撐重創身軀,其身軀之上,一道道可怕裂痕浮現,流淌着岩漿一般的血液,散發炙熱光彩。
“是嗎?我無懼。”
牧長青再次擡手,億萬葬天紫劍引動,纏繞一縷縷紫霧,對準四人。
一縷縷恐怖殺機交相輝映,形成諸天秩序網,迸發紫色神光。
黑暗之主驚恐怒吼。
妖祖此刻臉色慘白,內心驚恐後悔無比。
他悔恨爲何要招惹牧長青這個瘋子,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無懼一切的極致瘋子。
“人祖,魔祖,還不出手,我等將隕落,影響大局。”
光明之主用盡最後之力,迸發無盡仙光,化作漣漪橫穿鴻蒙深處。
下一刻,鴻蒙深處震動,一股更加恐怖氣息迸發。
難以言喻氣息瀰漫諸天,瀰漫一切可知之地。
萬物之靈長人族,所有人此刻感覺血脈沸騰,周身不約而同爆發金光。
隨後跪地叩首,恭迎他們的始祖降臨。
金光化作數之不盡極道光芒,橫渡星空,落入混沌之中。
慷鏘般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三千大道在歡呼雀躍。
億萬古一切,皆歸臣服。
哪怕是黑暗之主,妖祖,此刻身影皆止不住顫抖。
他們在害怕,畏敬之意不加遮掩。
牧長青紫眸微動,停下動作轉身,揹負雙手,面色冷冽,黑袍在狂風中撲哧撲哧作響。
濃密黑髮與一縷縷紫焰交織在一起,似在表達他此刻的心情,無懼一戰。
只見鴻蒙深處,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越發濃郁。
人祖在甦醒,在復甦。
異象億萬,與人族金光交織在一起。
天地之間,一道朦朧金光身影拔地而起,撐破混沌,腳踩歲月長河。
周身有大道響徹,有慷鏘戰鬥咆哮聲,有世界初開之絕世恐怖景象。
“葬帝,收手吧,爲了諸天后天生靈,你不能再亂來。”
金光交織,形成頂天立地巨人。
人祖充滿威嚴聲音響起,猶如天地轟鳴之音,令人不敢反駁,無不臣服。
其身影巨大不可述說,俯瞰蒼茫大地,諸天萬界,一切可知之地。
牧長青神色不爲所動,除了天道,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生靈的壓迫力。
然而,這種壓迫力非旦未曾令他忌憚,生出氣餒之意。
相反,牧長青身軀在振奮顫抖。
他此刻真的想,展開終極一戰,葬去一切可知。
但他不能,他還有謀劃,他還需要時間。
需要知曉一切真相,需要再次蛻變,方有實力鎮壓一切。
“爲了諸天后天生靈?憑什麼?”
牧長青怡然不懼,平靜開口。
他知曉,人祖此刻不敢對他出手。
否則,終極大幕將徹底拉開,一切棋局謀劃皆歸於沉寂。
“你身爲人族,身爲唯一跳脫歲月長河束縛,跳脫後天束縛的生靈,不該以大局爲重,爲了諸天人族考慮嗎?這盤棋,是爲了諸天生靈而下,更是爲了人族,葬帝,你莫要自誤。”
人祖威嚴之音再次響起,他站在人族大義角度,戰在諸天生靈角度,站在道德制高點。
牧長青聞言,沉默片刻後,擡頭與人祖金光奕奕的目光對視,譏諷一笑道。
“可這一切……與我何干?”
他牧長青,從不爲他人而活。
他人死活與自己何干。
他人看法與自己何干。
道德制高點?對牧長青而言就是個笑話。
若有膽敢褻瀆挑釁他者,殺了便是,何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