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青平靜注視,意念微動。
億萬長空化作紫色煉獄。
緊接着,星空中一根根秩序神鏈貫穿時空而來,隔絕一切方位。
整個天界,固若金湯。
哪怕是人祖降臨,亦無法破開天界,帶走這一縷鴻蒙紫氣。
鴻蒙紫氣發出人性化的驚恐情緒,不停的嘗試逃離此地。
它甚至可跳入時間長河,藉助時空逃離。
然而,在牧長青的防備之下,一切手段都顯得格外幼稚。
意念微動,無盡秩序神鏈發出嘩啦啦聲音,將鴻蒙紫氣團團圍住。
牧長青緩步踏出,身影穿透時空,於時空長河之中,一把抓住鴻蒙紫氣,令其動彈不得。
眨眼間,牧長青身影迴歸現實,再次出現在天門仙路之上。
在他手掌之中,一縷充滿古老原始氣息的鴻蒙紫氣在跳動掙扎。
“挺有趣。”
牧長青紫眸散發紫芒,打量鴻蒙紫氣。
就在此時,茵茵一臉興奮的從下方小跑而來,無視空間束縛,如履平地出現在牧長青身邊。
踮着小腳拉着牧長青的黑色袖袍,大眼珠子露出渴求之色。
“大哥哥,我想喫它。”
“嗯?喫它?你確定?”
牧長青略顯詫異的詢問道。
“嗯嗯!”
茵茵用力的點着小腦袋。
大眼珠中,一縷紫韻在跳動,猶如天地之心,牽連一切可知生靈。
牧長青僅僅看了一眼,內心便生出一縷難以言喻的心悸。
沉默片刻,牧長青將鴻蒙紫氣遞給茵茵。
茵茵開心的用小手抓住鴻蒙紫氣。
觸碰的瞬間,原本暴躁欲逃離的鴻蒙紫氣瞬間安靜,靜靜躺在茵茵手中,不再反抗。
茵茵雙手握住鴻蒙紫氣,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口吞下。
隨口打了個飽嗝,揉了揉眼睛道。
“大哥哥,我有點困了,茵茵想睡覺。”
看着茵茵周身散發難以言喻光輝之時,牧長青瞬間明白。
茵茵竟然能依靠鴻蒙紫氣蛻變。
砰砰砰!
茵茵緩緩於牧長青懷抱中陷入沉睡,心跳聲音響徹,引起天地共鳴。
整個諸天寰宇在顫抖,伴隨茵茵呼吸吐納而動。
無盡生靈恐懼,不明所以,發生何事。
只有天庭諸多修士明白,這一切異象,皆是他懷抱中那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孩引動而出的。
牧長青沉默片刻,揮手隔絕茵茵與諸天萬界聯繫。
隨後以無上手段,截取一段時空作爲茵茵短暫沉睡之地。
牧長青有感,當茵茵再次甦醒之時,將會蛻變新生。
與此同時,鴻蒙無盡深處,光明之主身軀突然僵住。
片刻後,他仰天咆哮,怒髮衝冠,恐怖光明之力不停沖刷無盡黑暗。
“該死該死,葬帝,你竟敢截停我之鴻蒙紫氣,我與你不死不休,你等着,終有一日,你會爲自己的囂張狂妄付出應有代價。”
光明之主怎麼也不會想到,牧長青竟然能截斷鴻蒙紫氣與他的聯繫。
且在他的感知中,鴻蒙紫氣沒了。
並非被屏蔽感知,而是徹徹底底沒了。
……
恐怖異象消失,牧長青這才轉身,看向天帝。
天帝見狀,臉色越發陰晴不定。
不過身爲天庭天帝,統領天界,諸天第一大界千萬載歲月,心境自然超然。
很快,天帝平復恐懼情緒。
炙熱雙眸迸發一縷縷烈焰,周身準仙帝光輝化作億萬縷金光,橫穿星空。
整個諸天萬界,所有生靈。
皆感受到這股恐怖帝威。
魔界,妖界,修羅界等恐怖大界,存在準仙帝之地,皆有感,臉色凝重無比。
“葬帝大人,您乃超脫的無上存在,不至於對我這後輩出手吧。”
天帝開口,他是真不願與牧長青對上。
光明之主在他眼中乃無所不能的神靈。
可面對牧長青,竟然不敢做絲毫逗留,瞬間逃離。
可想而知,牧長青到底有多恐怖,才能令先天生靈不敢面對。
“是嗎?我確實比你多活了無盡歲月,可那又如何?在我眼中,諸天寰宇生靈,想殺便殺,何需緣由。”
牧長青神色平靜,揹負雙手,傲世而立,神色睥睨衆生,宛若主宰生靈的神一般,風采無上。
至於所謂的世俗約定與看法,他牧長青何曾在意過。
他若不喜,屠凡人又如何?誰敢反對,誰敢有意見?
行事隨心所欲,肆無忌憚。
所以他被諸多先天生靈視爲瘋子,一個不守規矩的瘋子。
哪怕是道祖,如今歸屬於牧長青的陣營。
與他相處同樣小心翼翼。
哪怕道祖乃三千大道之主,可推演諸多未知,知曉人心。
但關於牧長青,他所知的,皆是牧長青願意透漏的罷了。
他若不願,無論先天亦或者後天生靈,誰可知曉他之所想?作者亦不能。
聞言,天帝神色微滯。
回想起帝落老怪曾提及,葬帝行事無跡可尋。
所以,他是禁忌,是諸多強者最不願招惹的存在。
仙城中,諸多修士恐懼匍匐,不敢言喻。
袁大頭則不同,他擡起頭看向牧長青那霸道睥睨衆生的背影,內心激動澎湃。
“太強了,大人真是我的偶像。”
張凡塵瞥了一眼這陰貨,內心腹誹。
就你那行事風格,哪怕賜予你無上力量,也是個賊眉鼠眼的強者。
天帝聞言,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後,他擡起冷冽面孔,沉聲道。
“葬帝大人,可否看在故人面子上,放過我,放過天庭,您要什麼,天庭必然竭力贈予。”
牧長青微微一愣,故人?
帝落時代,他何來故人一說?
眯了眯紫眸,牧長青臉上露出一縷微笑,帶着一絲興趣開口道。
“故人?誰?”
“葬帝,好久不見。”
一道蒼老之音自天庭深處而出。
緊接着,仙霧退避,模糊身影縮地成寸,呼吸間跨越百萬丈距離,出現在天帝身前。
牧長青雙眸散發淡淡紫芒,定睛看去。
只見朦朧身影周身神源緩緩消散,化出本體。
一股蒼老垂死氣息瞬間瀰漫天地,其周身穿着帝落時代服飾,面容憔悴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