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無奈的擡起頭，輕嘆一聲，充滿無奈。
“怎麼會引出那東西，葬帝啊葬帝，短短一日時間，你都在做什麼？整日除了觸碰禁忌你是沒事做了嗎？”
道祖很是頭疼，他自然知曉太初時代。
可那是個禁忌，不祥與詭異的時代。
如今並未準備好，他也不想面對那個時代啊。
……
天庭。
牧長青輕嘆一聲，隨後瞥了一眼天庭。
天帝等諸修驚恐後退，尤其是天帝。
此刻一臉驚懼，他的後手，靠山似乎難以起作用，對牧長青沒有絲毫震懾性。
牧長青轉身，神色平靜。
天帝強忍恐懼，嚥了咽口水道。
“葬帝大人，您哪怕滅天庭，滅了我，後續依舊會出現天庭，出現新的天帝，先天至高不會允許天界，諸天氣運最爲鼎盛之地，成爲擺設，您何必多此一舉。”
“說的有些道理。”
牧長青同意的點了點頭，無人知曉他內心真實想法。
自仙路之上緩步轉身離去。
諸修見狀輕舒一口氣。
突然，牧長青停下腳步，再次轉身，臉上露出詭異笑容道。
“可我爲什麼要讓天庭成爲擺設？”
天帝愣住，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
下一刻，死亡氣息籠罩天帝。
任由他如何掙扎，億萬縷紫焰自九天而來，快速橫穿整個天界。
一切隱藏修士，天兵，仙王瞬間化作虛無。
“啊啊啊啊！不，我不甘心，爲何要殺我。”
天帝周身準仙帝光輝動盪，卻毫無用處。
在至高力量壓制下，哪怕他身爲天庭仙帝，亦無法逃過被抹去的命運。
隨後，牧長青禁錮天帝身軀中的鴻蒙紫氣，將其收入空間世界之中。
“生命，可真是脆弱啊。”
牧長青輕嘆一聲。
整個仙城，天庭無數強悍修士，就此化作虛無，不存於古史。
搖了搖頭，牧長青雙眸散發淡淡紫芒，穿透空間，落在正在跑路的張凡塵與袁大頭身上。
“回來！”
牧長青淡淡開口。
正在跑路的二人一愣，身軀瞬間失去控制，瘋狂倒飛。
“艹，我動不了。”
“別說了，肯定是大人召喚，別反抗。”
對比袁大頭的驚恐，張凡塵反而平靜許多，只是想到要直面牧長青，內心不免有些忐忑。
以前並不知曉牧長青真實身份，二人雖然忌憚，卻也不至於不敢面對。
如今得知牧長青真實身份，連直面牧長青的勇氣都沒有。
呼吸間，二人出現在天庭天門口。
其身前則是一襲黑袍，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笑意的牧長青。
“大…大人，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
袁大頭眼珠轉動，硬生生擠出幾滴淚水，乾嚎着道。
張凡塵則認真行了個禮，他自然能猜到牧長青將他二人捉回來，定然有所交待。
退後，他偷偷打量四周，發現死寂一片之時，內心不由得在顫抖恐懼。
諸天霸主勢力，說滅便滅了。
此等霸道瘋狂之舉，誰能不懼。
牧長青一臉嫌棄的將袁大頭一腳踢開，帶着莫名笑意道。
“想我？那你們跑什麼？”
袁大頭撓了撓光頭，尷尬一笑，不敢多言。
害怕牧長青一個不爽，一腳踩死他。
“呵！”
世人敬他畏他，這纔是常態。
哪怕是先天生靈，亦是忌憚得緊。
區區兩個真仙巔峯的修士，若不畏懼，那才顯得奇怪。
“張凡塵，你可知自己是誰？”
牧長青平靜開口，神色幽邃寂然。
張凡塵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牧長青。
他便是他，還能是誰？
“大人何意？”
張凡塵茫然發問，一旁的袁大頭同樣露出好奇神色，一臉期待看戲模樣。
牧長青並未急於回答，而是仰望無盡星空，一雙紫眸似能勘破一切虛妄，直視本真。
目光所至，皆是他之領域。
“你們覺得，天地間最強大的勢力是誰？”
張凡塵依舊不解，看着牧長青偉岸背影，不明所以。
袁大頭反而很積極，舉手急忙喊道。
“當然是大人，大人所處之地，便是至強。”
砰！
牧長青額頭青筋跳動，一腳將袁大頭踢飛，砸入天庭之中，撞到大片建築。
“你再插嘴，我將你丟入時空囚籠，鎮壓百萬載。”
牧長青冷冷道。
袁大頭從廢虛中爬起來，委屈的摸了摸大光頭，急忙小跑而來，恭敬站在一旁，不敢多嘴。
張凡塵一臉無奈的瞥了一眼袁大頭，這傢伙就是嘴賤，行事風格也賤。
沉思片刻，張凡塵擡頭回答道。
“大人的言外之意是，在諸天之外還存在更爲恐怖的生靈，比之天庭更爲恐怖無數倍？”
牧長青露出讚賞之色，微微頷首道。
“天地未來之前，鴻蒙混沌中便孕育出生靈，他們生而爲至高無上，一念之間，便可決定諸天萬界生與死。”
“他們自稱先天生靈，與諸天萬界生靈區分。”
“爾等，無論多麼強大，亦只是他們博弈的棋子，你明白嗎？”
張凡塵震驚擡頭，他自然能聽明白，只是難以相信。
袁大頭同樣震驚，一副欲言又止模樣，顯然又是嘴賤了。
牧長青撇了他一眼，袁大頭急忙停下小動作，不敢言喻。
牧長青繼續開口道。
“而你，則是被先天生靈選定的棋子，你年幼的所有悲慘經歷，皆是被人安排，所以，如今我給你一個擺脫束縛的機會，你願意嗎？”
張凡塵再次被震驚，臉上閃過不可置信神色。
他想說什麼，卻又無法言語。
回顧年幼經歷，張凡塵渾身在顫抖。
那是他不願回憶的曾經，無父無母，被人唾棄，自小流浪，備受欺辱……！
一系列回憶一閃而過，他臉上露出狠厲之色，雙拳緊緊握住，鋒利指甲陷入皮肉之中，掉落鮮血亦毫無知覺。
良久，張凡塵再次擡頭，一臉認真的看向牧長青。
“大人也是先天生靈？”
“你不是知曉我的身份嗎？”
張凡塵有些恍然，牧長青乃帝落禁忌，怎可能是先天生靈。
他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牧長青自然明白他的糾結。
於是再次開口道。
“放心，如今的我，無懼先天生靈，無懼一切，只有他人懼我，畏我。”
說話間，牧長青周身散發無敵自信，濃密黑髮與黑袍隨風而動，風采絕世，霸道絕倫。
聞言，張凡塵啪一聲重重跪倒在地，三叩首後，眼中充滿如寒鐵般堅毅眼神。
“求大人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