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威力逆天的“帝血碎龍吟!”
一位道心五重的絕世強者,以超強祕法自爆肉身換來的破壞力究竟有多強?
此刻七魔神便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番。
只見那毀滅性的力量瘋狂攻向他們的大陣,整座魔域都被雲天青的碎龍吟震得地動山搖龍氣沖霄!
他們苦心孤詣佈置出的大陣更是在這樣瘋狂的力量下裂出道道裂痕。
永月妖影面沉似水,爲了這大陣,他們七魔神可是日夜不休地辛苦了很久才令其初具規模。
雲天青這一自爆直接毀了他們一個多月以來的心血!
甚至還令幾位正在爲大陣提供靈力的魔神受了內傷。
“還能修復嗎?”極獄寒君看向幻千瀧沉聲道。
“能是能的,但大陣最終建成的期限恐怕要往後推延了。”幻千瀧無奈道。
“可惡的人族,要我說我們就不該守着這個破陣,老子現在就帶着魔物大軍屠了他九霄大陸!”暴雷天魔暴跳如雷怒道。
“在這魔域之中都沒能攔得住雲天青,你真以爲出了魔域你打得過人族至強者?”幻千瀧冷聲道。
“死丫頭,你什麼意思?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撕碎你!”暴雷天魔沉聲道。
“夠了!”極獄寒君喝道。
“幻千瀧說的不錯,如今的九霄大陸並非是我們可以肆意馳騁之地,繼續溫養大陣,同時慢慢恢復我們的實力,這纔是我們的出路。
只要我們可以恢復到哪怕半神境,九霄大陸便是我們的天下了。”。。。
魔域之外,衆人望着雲天青慘烈犧牲的一幕皆是滿目悲愴。
星玄手中玉符在雲天青施展帝血碎龍吟的一剎那便完全破碎了。
但落汐晗也將最核心之地的大陣深深記在了心裏。
“那陣法不屬於九霄大陸,應該是來自幻靈界的絕強陣法,與當初幻天施展出來的陣紋如出一轍。”落汐晗凝眸分析道。
“就是那個可以打破位面通道的大陣?”星玄驚駭道。
“不錯。”落汐晗點頭道,“打通位面之間的通道需要極爲龐大的力量,當初幻天是想借助九霄御神陣的力量完成他的陣法。
如今幻千瀧顯然是想借助七魔神與上古魔淵積蓄萬年之久魔氣的力量來完成此陣。
可這樣的大陣絕非易事,所以他們在藉助七魔通天陣不斷恢復力量,我不知道他們最終能恢復到怎樣的狀態與實力,所以我無法判斷他們這個計劃最終能否成功。
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大陣被建成,想打通兩個位面間的通道,也至少需要“真神境”級別的強者來催動大陣;而且這樣級別的大陣,絕對需要非常漫長的時間來積蓄力量。”
落汐晗娓娓分析道。
星玄點了點頭,“如今您也看到了魔域之中的重重陣法,以洛前輩的眼力,如果我們召集大陸至強者直接攻入魔域,在這天然劣勢的環境中,我們的勝率有幾成?”
星玄稱落汐晗爲前輩,二人容貌上的反差很是滑稽。
而落汐晗明明是跟林天然、雲天青一個時代的人物,但由於她早年服用了萬年天女花,所以容顏還跟少女無異。
所以就有了一個白髮星玄跟少女模樣的落汐晗叫前輩的這一幕。
落汐晗微微蹙眉,隨即沉吟道,“恐怕不到三成,以剛剛的情報來看,魔域之中至少有着七道陣法是用來匯聚魔氣的。
而且你也看到了,連雲皇都沒辦法擺脫自己身上傷口處滲入的魔氣,如果我們在魔域之中與他們死戰到底,一旦受了傷便是必死之局。
而且他們最核心地帶的七魔通天陣威力極強,七魔神在那裏更是可以隨意調動其力量,我們幾乎不可能在那裏打贏他們。”
“我知道了。”星玄嘆息道。
“先回雲夏皇城,此事我們需從長計議。”星玄望着雲夏衆強者沉聲道。
無論如何,起碼雲天青用性命換來了魔域內的真相,並且以帝血碎龍吟破壞了他們辛苦佈下的大陣,爲九霄大陸爭取了時間。。。
萬年前的九霄大陸是極爲恐怖的,這裏生活着各種連林澈都叫不出名字的強大妖獸,甚至還有一些是兇悍狂躁的魔物。
這些天來林澈和羽師倩可謂是過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每一天都在廝殺中度過,每一天都在浴血而行。
他們走過了一片片叢林,跨過了一條條大江,也邁過一座座山谷,可對於所謂的盤古大神埋骨之處他們依舊毫無頭緒。
只見得每日潮起潮落物換星移,每天除了廝殺就是修行,不知不覺間竟已過了一個多月。
而這一個月來,林澈的修爲一日千里,畢竟在這裏修行一個月頂得上當今九霄大陸的一年。
踏入了道心一重之境,林澈對武道也有了新的體會和認知,他的實力更是遠勝從前。
林澈以驚霜七絕斬殺三頭道心三重的妖獸,月神之力被他施展的滴水不漏,一旁的羽師倩並未出手,而是看着林澈展現他的強大的實力。
“不錯。”羽師倩難得不斂讚歎道。
羽師倩如今已經踏入“半神”之境,對於武道一途更是感悟良多,在每日的艱難血戰之中,她也將自己新的體會悉數傳給林澈。
二人雖然被困在異度時空之中,身邊更是危機重重,可他們卻苦中作樂,將危險轉化爲了刺激與樂趣。
更主要的是,二人彼此都很享受這種可以一直相守的時光。
而這一天,林澈與羽師倩來到一處新的山谷。
他們已經記不清自己走過多少這樣的地方了,更記不清在自己手上斬殺過多少妖獸。
在這片異度的時空內,他們尋找的盤古大神埋骨地恍若大海撈針,若是換做他人,或許心中的鬥志早已被這縹緲無望的目標磨沒了。
但林澈卻每日都鬥志昂揚,即便他們已苦苦尋找了一個月無果,他一直堅信勝利就在眼前。
羽師倩看着林澈那神采奕奕的眼神,不禁感嘆道,“似乎從來沒什麼事情能夠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