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本尊根本就在武界,而是其他遙遠的位界,他所展現在衆人面前的只不過是一道鏡像而已。
然而僅僅是一道鏡像,卻令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包括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冥教教主!
“何淵,我的事情交給你這麼久了,還沒有辦好?”魔主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卻透着一種令人無比恐懼之感。
“是屬下失職,冥教在天星大陸的人手都在苦苦尋找您要找的人,可惜始終無果。”冥教教主低頭嘆道。
魔主冰冷地望着他,隨即淡淡道:“我消耗元神以特殊手段探尋了那人的靈息,但武界離我實在太遠,我只能探查到他大概的位置。
能確定的是,他此刻就在天星城,而且是靈氣最爲濃郁之地。”
“多謝魔主大人告知。”何淵面色一凝,天星城靈氣最濃郁的地方,那不就是御天宗嘛。
“記着,要抓活的。”魔主淡淡道。
“屬下明白。”何淵恭敬道。
“一年之內亙古大人就會覺醒,如果耽誤了他的計劃,後果你是知道的。”
“屬下定會不遺餘力完成任務。”何淵沉聲道。
魔主面無感情地看着他,“你是拂棺的徒弟,當初他敗給了武界的盤古,我希望到你這裏可以爲你師傅找回尊嚴。”
說罷,魔族的鏡像便消失了,整個大殿內的窒息感也隨之消散。
冥教衆強者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只是一道毫無靈力的虛影,但其威勢卻壓迫得所有人不敢喘息。
何淵緩緩舒了一口氣,魔主可是比他師傅還要強大的存在,即便相距幾個位界之遙,他依然感受到了那種恐怖之感。
離何淵最近的三人是兩少一老,老者一身黑袍加身,蒼老的面容中透着詭譎之意,身上的氣勢更是讓人很不舒服。
另兩位一個是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一個則是身材嬌小的少女,她看上去有些超凡脫塵,眼中眸光如古井無波。
“黑風,我記得你的徒弟就在御天宗吧。”何淵看着黑袍老者淡淡道。
“不錯,我那明河徒兒便在御天宗。”老者回應道。
“御天宗高手如雲,而且我與玄封那老傢伙有過約定,彼此互不侵犯,冥教的人不方便進御天宗找人,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找到魔主大人要找的人,你只要確認身份即可,其他的我會安排。”何淵淡淡道。
“遵命。”黑風老人沉聲道。
隨即何淵擺了擺手,一衆冥教高手便退下了,唯獨剩下了那一男一女。
此時大殿之內只剩三人,這位冥教教主似乎也沒有了剛纔的架子。
“師傅,那魔主爲何如此糾結於尋到那個人,他真的只是想爲當年的部下報仇?”器宇軒昂的男子疑惑道。
何淵冷笑一聲不屑道,“當年死在亙古天劫之下的人還少嗎?如果他真的是爲了部下報仇,早就去攻打靈界了。”
“那魔主如此大動干戈要我們去找那個人是爲了什麼?”男子不解道。
何淵微微一嘆,眼中閃爍着追溯的光芒。
“魔主是亙古大人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的地位甚至還在我師傅拂棺之上。
當年亙古大人將一道神祕力量賜予了魔主,而魔主當時還無法動用那股力量,卻又要前往參與天劫之戰。
他擔心自己戰敗後那力量被敵人所奪,所以臨去之前將那力量刻在了七名部下的肉身之上。
那個人吞噬了以七魔神肉身凝練而成的靈珠,所以你說魔主爲什麼要找他。”何淵娓娓道來。
可一旁的少女卻是眼中露出深深的驚駭之色,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依然沉默不語。
“此事涉及到亙古大人的祕密,你們兩個切莫不可亂講話。”何淵冷聲叮囑道。
“另外,這段時間要低調行事,天星大陸的界神玉都被搶了一塊,武界就要動盪起來了。
除了爲魔主找人那件事,其他的一律不可與外界起衝突,記住了嗎?陸凡。”何淵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器宇軒昂的男子。
後者眉頭微皺低下了頭,“師傅教訓的是。”
“你是個可造之材,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但天星大陸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
什麼時候你有姜夢的本事了,再高調也來得及。”何淵冷哼道。
陸凡雖然心裏不服氣,卻不敢當面頂撞自己的師傅。
這個姜夢也就來了冥教一年,卻被何淵如此看重與寵溺,自己這個親徒弟反而總是被責罵。
“徒兒謹記在心。”陸凡恭謹道。
何淵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一旁的少女。
“小夢,爲師教你的綺神訣修煉到第幾重了?”
“回師傅,第八重。”姜夢淡淡道。
陸凡心中一怔,這女人莫非是上古大能轉世?
自己練了二十多年才練到第七重,這女人用了一年就練到了第八重?
“很好,等你踏入第九重之境,爲師會給你安排一個特別的任務。”。。。
御天宗,林澈一行人步入於此,宗內那濃郁的靈氣令林澈倍感神清氣爽。
不愧是大陸第一宗門,這靈氣等級簡直絕了,羽師倩在這裏定會大大縮短神脈覺醒的時間。
御天宗建在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中,幾百座雲深不知處的山巒皆是御天宗的地盤,遠遠望去,無論是巍峨聳立還是飛閣流丹,都好似一片人間仙境。
門內弟子衆多,能進入御天宗的可想而知那都是人中龍鳳,舉目而視皆是這些天才弟子辛勤修煉的身影。
一行人直接朝着宗內後山走去,白皓庭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低頭不語,霜兒緊隨其後同樣默不作聲。
鄭乾心中暗歎,林澈這招殺人誅心怕是徹底讓白皓庭產生了陰影,實力上令其望洋興嘆,手段上又讓其心底絕望。
自己這老大平日看起來挺和善的,一出手卻是狠辣至極。
如果不是在御天宗的考場上,恐怕這白皓庭命都沒了。
真傳弟子的地位很高,幾座山都是真傳弟子的地盤,林澈挑了一間環境清幽雅緻的院落,鄭乾則選在了林澈的隔壁。
望着二層小樓的精緻別墅,羽師倩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御天宗作爲大陸第一宗門,有着幾十個頂尖家族勢力,甚至是域主府的資金支持,所以宗內的一切配置都是極爲奢侈的。
“這是不是我們住過最豪華的屋子了。”林澈打趣道。
羽師倩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她一下子撲在牀上懶洋洋道。
“難道我們還住過比這更好的地方?”林澈疑惑道。
“當然。”羽師倩看着林澈幽幽道,“就是罪城的那間小屋子。”
林澈微微一怔,隨即會心的一笑。
當時他們還沒有正式在一起,林澈陪羽師倩躲避鐮刑的追殺,二人躲在罪城之中。
就在那個五尺見方的小屋內,見證了二人的相濡以沫與生死相依。
那段日子每天都提心吊膽,現在回想起來卻是那樣的刻骨銘心,或許這就是愛的力量吧,能把一切的負面條件都變成了奢侈的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