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森交給他一項艱鉅的任務——火上澆油!
如今的大同日報,已經是暢銷整個玄靈大陸的報刊。
大同日報的海外版業務,更是覆蓋了九成修煉者勢力範圍。
除了極少數的邪惡勢力以外,可以說其影響力足以覆蓋整個大陸。
爲此,大同報館與奧玄學院總院加強了合作。
不到五年的時間,在通訊方面的奧玄科技突飛猛進。
如今,萬里傳訊盒已經升級爲了十萬裏級別。
隨着研發經費的不斷投入,與之相關的技術,也會越來越成熟。
甚至新技術也會迎來井噴。
據說,奧玄學院總院的奧玄師們,已經着手進行實驗,目的是將聲音或是影像通過傳訊盒進行傳送。
而這一切的推手,就是財大氣粗的大同報館。
從第二年開始,大同報館就已經開始扭虧爲盈。
除了日報正常的新聞業務外,報館已經開始在各地分部進行廣告招商。
第一年廣告費用的總收入,就已經能夠令報館做到扭虧爲盈。
現如今,更是成爲了篤學書院的又一大支柱收入。
隨着大同日報的影響力逐漸增加,上面的言論在外影響着玄靈大陸的發展趨勢。
作爲大同日報內第一噴子,勾洪有他自己的專欄。
盧森交給勾洪的任務,就是爲血神教火上澆油。
不寫狗血的妄測,而是以最專業的角度去看待雙方的內鬥。
點評戰場形勢、揭露雙方的實力對比、同時爲雙方提供第三方客觀的建議、挑撥雙方的關係防止他們有握手言和的打算。
總之,宗旨只有一個,就是借大同日報的渠道,將雙方情報、策略上的短板補齊。
不論最終他們兩方哪一方贏了,都只會是慘勝,沒有贏家!
而這樣一來,戰爭會持續下去,也會給盧森以充裕的時間修煉。
當然,這樣的行爲,也極有可能成爲血神教雙方的眼中釘肉中刺。
還是存在一定危險性的。
但同樣的,一旦最終血神教被覆滅。
勾洪也將會是其中重要的功臣之一。
“你敢冒此等風險,就是爲了保護郭雨,到時候我再略施小計,叫郭雨知道你對她的付出,我就不信她不感動,你們這事不就成了嗎!”
盧森的這番話,直接叫勾洪拍着胸脯接下了這任務。
不過爲了勾洪的安全着想,盧森還是送了幾件保命用的祕寶。
順手,又送了三滴凝神玉髓給勾洪修煉用。
凝神玉髓這東西,勾千壑可是見過的。
這麼說吧,胡萊跟盧森的關係,要比勾洪近多了。
胡萊修爲突破到神識境,盧森都沒有送給他凝神玉髓。
這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盧森就算是手鬆,也不至於每個朋友突破神識境都要送一遍。
就算家裏有礦,也不能這麼玩啊。
這次爲了給血神教下絆子,盧森算是大出血了。
這事說定,火鍋局也就散了。
接下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這次主要的目的還是娶媳婦。
喫飽喝足的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夜深人靜之時,勾千壑來到了勾洪的房間。
一晃五年,父子兩人未能在現實中見面,自然要好好聊一聊。
“爹,您在內門過的如何?兩位叔叔近來如何?”
父子二人在臥室內坐定,勾洪站起端茶倒水,將一杯清茶遞到父親面前。
許久,勾千壑才輕嘆了口氣,簡單說了近況:“你那兩位叔叔都還好,現在內門缺人手,都有事情要忙,我也還好。”
“爹,你可是怨我沒有回去盡孝?”
勾洪也不是傻子,勾千壑一派頹然的模樣,哪還有當年在罪城時的意氣風發?
“回去?算了吧,你能留在這裏,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追求的姑娘,爲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沒有盡孝?”
勾千壑這話,確是實打實的心裏話。
以勾洪那不羈的性格,若是留在內門,恐怕早晚會抑鬱出病症來。
如今這般的生活,勾洪也算是實現了兒時的夢想。
爲人父親,勾千壑見勾洪能夠如此,心中也是欣慰的。
“爹,可是太衍宗內門有人給你氣受?要不您乾脆也搬來我這裏住下算了!我們父子二人就算不靠太衍宗,也不至於在玄靈大陸上餓死!”
勾洪只是性格跳脫,但不代表他不懂的人情世故,也不代表他看不出人間冷暖。
勾千壑這般模樣,與當初跟那二城主呂超鬥氣時一模一樣,甚至要比那時還要頹廢。
不過,勾洪說出這話後,勾千壑並沒有認同,直接衝他擺了擺手。
“當年,你爹我一時衝動,將一個比我還菜的菜雞長老殺掉,鑄成大錯。”
“那長老雖然菜,但也是有朋友、有山頭、有靠山的,如今我回去了,被排斥也正常,爲父倒是並不在意他們的那些小動作。”
“再說了,天權峯一脈和咱們搖光峯一脈的長老們都爲我撐腰說話,爲父的日子也算不得難過。”
“十一啊,這次看完你,我就要返回內門閉關苦修!在這世界上,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根本。”
“好好跟盧長老處好關係,我有一種預感,他將會是你命中的貴人!”
勾千壑拉着勾洪的手,徐徐說了很多很多。
一開始,勾洪還有些意難平。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勾洪的心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從勾洪出生到現在,勾千壑都沒有這般與他聊天。
在罪城生活的時候,勾千壑與勾洪的關係,就是一對父子冤家的關係。
那時的勾洪生活在蜜罐中,成熟的太晚了。
而之所以能在放逐星洲擁有如此優渥的生活,也是靠勾千壑爲勾洪遮風擋雨。
那時的勾洪,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罷了。
勾千壑就算每天應對着呂超以及藥王殿帶來的壓力。
也不會選擇與天真的勾洪訴說。
如今,情況卻不一樣了。
勾洪經過了這五六年的歷練,已經能夠自食其力獨當一面了。
雖然,這點成就相較於盧森而言,微不足道。
但在勾千壑這裏,確實是有種老懷甚慰的感覺。
不知不覺,兩父子聊了整整一夜。
玄靈歷,第三十二紀元。
二六〇八年,八月二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小院中,溫暖而又和煦。
需要每日修煉太衍星辰訣的盧森與南宮,此時已經靜靜的站在小院中。
只可惜,難得的美好時刻,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給打攪了。
“砰砰砰!”
“砰砰砰!”
“盧森,你給我出來!我孔偉要與你文會!一決高下!你若不敢,便是縮頭烏龜,浪得虛名之輩!”
聞聲,盧森無奈的苦笑。
得,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