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宗內門長老盧森,與孔聖儒國一流世家文家老祖文世豪武會於孔聖城外。
十點十分,盧森現身孔聖城文府上空。
凌空拋下文世豪屍首後,衝入文府進行屠戮。
十二點整,盧森從文府正門闊步走出。
文府上下三百餘口,不分長幼,不論尊卑,人口牲畜,盡數伏誅。
治安隊探入文府查探,現場極其血腥。
真真正正的雞犬不留,連看家護院的烈犬,下蛋的母雞,盧森都沒有放過。
對於滅門,盧森是專業的!
盧森剛剛走出文府大門,身前便飛來十數位永恆境文聖。
“盧森!你居然無緣無故的殺了文山長!還來文府屠戮文氏一族,你好大的膽子!”
腦滿腸肥的宋闊,號稱文世豪身旁的第一狗腿子。
他那點末微的修爲,還是靠他宋氏始祖強行填補上來的。
實力遠不如文世豪,就更別提跟盧森相較了。
此時他敢站出來,擲地有聲的聲討盧森,也是看着身後有十數位文聖撐腰的緣故。
這種貨色,盧森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目光冷峻的盯着這死胖子,磅礴浩瀚的氣勢,直接衝向宋闊。
“噗!”
盧森是永恆境二階,那宋闊也是永恆境二階。
但兩者之間的實力,只能用天壤之別來描述。
僅僅是威勢壓迫,盧森便令那宋闊直接口吐鮮血。
一時間,場面直接冷了下來,圍觀的十幾位永恆境文聖,並沒有直接出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第一個出頭。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這羣人精們都是明白的。
“諸位將我堵在這裏,戰又不戰,沉默不語,意欲何爲?”
見場面有些尷尬,盧森只好先挑起話頭來。
許是被盧森說的無地自容,十幾人中這纔有一老者上前走出了一步。
“老夫孔林,乃孔家當代老祖,見過盧先生!”
孔林是老一輩的永恆境文聖,戰力與文世豪相差無幾。
皓首蒼顏,精神矍鑠,頗有一種看破滄桑的感覺。
伸手不打笑臉人,盧森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孔老前輩名譽儒林,今日有幸一見,盧森深感榮幸。”
“小友年歲不大,便能成就永恆,乃天之驕子也,只不過,爲何要對文山長痛下殺手?還要屠戮文氏滿門呢?這是篤學一脈的意願,還是你太衍宗的霸權?”
孔林誇讚盧森兩句,便直接將話題引向了眼下之事。
盧森知道,這事必須要有個說法纔行。
如今這個時候,正是整個孔聖儒國最爲敏感的時候。
篤學一脈強勢崛起,但卻積累不深。
想要真正的形成氣候,還需要時間的積累。
此番與文世豪交手,便凸顯出了篤學一脈高端戰力不足的弊端。
世家門閥這邊,甭管有多菜,底蘊還是有的。
之所以沒有下定決心,將整個篤學一脈斬草除根,本質上也是因爲缺乏統一的領導。
每家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自然做不到步調一致。
但現在,盧森滅掉了世家門閥中的文家,情況就變的微妙了。
盧森怎麼擊殺掉文世豪的,這點無關緊要。
但是以什麼原因、什麼身份出手的,這點極爲重要!
如果盧森出手不符合儒門所提倡的道義,那便是師出無名的暴徒。
也許真的會令世家門閥同仇敵愾。
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盧森做掉,順帶着滅了族。
同時,盧森代表什麼身份出手的,也至關重要。
若是以司家女婿的身份出手,那便是篤學一脈與世家門閥徹底撕破臉皮。
此前,兩者之間的文鬥階段,在這一刻也就終止了,進而會演變成了全武行!
這樣一來,對於篤學一脈來說,十分的不利。
畢竟在高端戰力上來講,篤學一脈還是處於絕對的下風。
若是盧森以太衍宗內門長老的身份,擊殺了文世豪,屠戮了文家上下。
那便是侵略者,不但世家門閥要聲討他,恐怕篤學一脈也不會認同。
“哼哼,我盧森與這文世豪交惡,乃私人恩怨,不代表篤學書院,也不代表我太衍宗,至於爲了屠戮他滿門,你們自己看吧。”
盧森一直都有關鍵時刻使用留影羅盤,將事件始末記錄下來的習慣。
從系統空間中取出留影羅盤,文世豪那囂張的模樣直接映射出來。
“這混蛋趁着我司家老祖不在,便想要了在下的小命,還要屠戮司府上下。”
“在下這麼做,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你們中間若有誰不服,想要爲這文老狗報仇的,隨時可來找我盧森武會,生死不計!”
留影羅盤中的影像播放完畢,盧森直接厲聲呵斥出來。
一時間,孔林以及他身後的十數位永恆境文聖,皆沉默不語。
自己揚言要擊殺盧森,還要屠戮人岳丈一家老小。
結果實力不濟被反殺,最終鬧的被滅門,這說破大天,也不過是個人恩怨罷了。
無關於孔篤之爭,更不管太衍宗的事情。
沒有大義,這羣大能們也無話可說。
“小友,我儒國自有我儒國的命運,希望你不要在多加干涉,更不要趁機屠戮我世家門閥,這次就算了,希望你好自爲之!”
孔林說完,不等盧森回懟,便直接騰空飛走了。
剩餘十幾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相視無語,最終也默不作聲的四散離去!
盧森見狀,鄙夷的笑了笑。
本以爲還能再收割一波永恆值呢,沒想到這羣老傢伙跑的倒是真快。
神識一掃,盧森發現南宮聖此時已經前往到了司府。
既然大姐夫都壞了習俗,那自己還堅持什麼?
擡腿,二話不說,衝着司府的方向走去!
……
八月十九日,下午四點,司家老祖返回孔聖城。
原本以爲會惡戰一場的他,卻驚奇的發現文世豪那老匹夫居然死了!
連帶着整個文家都被屠戮的乾乾淨淨,真真正正的雞犬不留。
司府,厚德堂內,衆人齊聚一堂。
老祖坐在最上首,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盧森則坐在下首,與一羣小夥伴們分享着如何屠戮別人滿門。
“滅門這種事,也是要講究方法的!”
“首先,心不能軟,不能因爲對手是個三歲孩童,就心慈手軟放他一命,萬一這傢伙走了大運,將來修爲突飛猛進,回來報仇呢?”
“什麼?你說我都這麼厲害了,過來報仇又如何?瀟瀟,你還真是天真!”
“將來若是我去了玄天界,這傢伙找我的子孫後代報仇怎麼辦?我還能回來不成?”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對敵人的心慈,就是對自己人的不負責!”
“其次,要有章法,謀定而後動,要有計劃的來,務必不能留下任何隱患,當初我在新城……”
對於殺戮來說,盧森自己也是不喜的,但是沒有辦法。
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對敵人的寬恕,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從十年前在伏龍鎮屠戮柴家等家族開始,這些年被盧森滅門的家族、勢力着實不少。
這些人,九成九都是人渣、禽獸,殺了他們一點也不算冤枉。
至於那一點點罪孽並不深重的人被枉殺,那也沒有辦法。
敵之英雄,我之賊寇,滅門就別講究什麼心慈手軟。
“行了,盧森,你就別在那教壞小孩子了!你還有沒有事,沒事趕緊回去,大婚之前不能入府,規矩不能壞!”
司家老祖一個頭兩個大,看着剛剛滅完人滿門,還談笑如故的盧森,真有些後悔將司雁秋許配給他了。
不過婚約都定了,總不能收回來吧?
最關鍵的是,貌似自己現在也打不過他了,哎,造孽啊!
“是,老祖!小子這就溜了!”
盧森頗爲無奈,他來到司府的時候,司雁秋已經遠遠的躲進了內院之中。
這趟壓根就沒見到未婚妻,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