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這東西怎麼收集？”
老唐提出這個問題後，衆人面面相覷。
對於純黑氣體的特性，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目前已知的一點，就是它能令識海奇點產生變化。
但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清楚。
此外，便是在吸收的時候會有些疼痛。
“要不，我們去問問嚴聖？”
葉婉卿覺得，嚴聖或許能夠認得這純黑氣體的來歷。
畢竟，是嚴聖強烈推薦大家夥兒來到這第六次序宇宙的。
盧森幾人聽完均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應聲附和。
這也鬧的葉婉卿有些疑惑，自己是否哪裏說錯話了。
“是我……哪裏說錯了嗎？”
葉婉卿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葉姐，這次出發之前，嚴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
盧森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沒有給葉婉卿解惑，倒是反問了她一句。
葉婉卿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
“以嚴聖如今的地位，也算是爲時空聖殿屢立戰功，爲何還要這般謹言慎行？”
“別忘了，任何祕密在時空聖殿眼中，都不算是祕密！”
一開始，盧森還奇怪爲何嚴聖通過鄒嶽轉告，強烈推薦自己等人來這第六次序宇宙。
但見了面，卻並沒有透露一絲一毫與之相關的訊息。
指揮室內的幾人都不是蠢笨之人。
被盧森這麼一點，直接反應過味來。
“你是說，嚴聖知道有這東西，所以才建議我們來的？但卻又不想叫時空聖殿知道？”
大家都是過命的關係，老胖子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起盧森的想法。
“不錯，我覺得就是如此，這東西若是帶回主序宇宙，絕對不會輕易叫我們持有。”
誰不會叫自己持有，盧森並沒有明說。
但在場幾人都心中有數。
除了時空聖殿外，還能有誰？
像那帕慕克之水，便是誕生於次序宇宙之中的神奇液體。
不管是誰最先發現的，最終還是被時空聖殿所壟斷，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許，最早的發現者也是受益者。
但很明顯，卻不是最終的持有者。
眼前這些純黑氣體，單論價值遠超於帕慕克之水。
若是被時空聖殿發現，又怎麼可能不據爲己有？
“嚴聖不跟我們明說，大概就是爲了以後不會被時空聖殿發現他以權謀私。”
“這樣一來，有兩點可以確定。”
“第一，這純黑氣體，嚴聖他是認識的。”
“第二，它對我們絕對不會有什麼危害，相反極有可能會有極爲重要的作用。”
“別忘了，那塊破損的規則之石，便是嚴聖當年從次序宇宙之中帶回來的。”
“只要不被時空聖殿發覺，讓一切成爲既定事實，我想就沒有任何問題！”
說到這裏，盧森頓了頓，接着說道：“這純黑氣體，一絲一縷都不能放入系統空間，也不要留下任何的影像記錄！”
嚴聖很久以前曾與盧森聊過次序宇宙。
那次，是盧森押解時空罪犯燕翀前往時空聖殿總部交差時，在總務星上偶然相遇的。
嚴聖那次說過，前往次序宇宙時，所有時空守護者乘坐的都是專屬的時空傳送陣。
而返回的時候，就必須要使用那激發器進行超時空傳送。
一旦使用後，手持激發器之人將會被超時空傳送會主序宇宙。
而回歸的座標都已經是早已設定好的——時空超星系團。
返回後，會有黑袍使者前來詢問一下次序宇宙之中的大概情況。
簡單的問話後，時空守護者便可以自由行動，提交任務、處理雜事等等。
尤其像是暗源級次序宇宙，極少會出現什麼像樣的宇宙至寶。
自然也極少會出現威脅主序宇宙安全的因素出現。
因此，例行問話通常都是程序上的問話而已，氣氛通常都不錯。
當年嚴聖將一塊規則之石帶回來，都沒有被扣留，便可想而知。
但這一次的純黑之氣，卻實實在在的顛覆了人們對現有規則的認知。
這樣的宇宙至寶，時空聖殿是否會出手扣留，誰也說不準！
所以，盧森纔會禁止將這純黑之氣放入系統空間之中。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的推測。
時空守護者返回時空生聖殿總部，是不會被“搜身”的。
但爲何那帕慕克之水還是暴露了？
盧森推斷，極有可能是被最初發現的時空守護者，也沒有多想，便將帕慕克之水丟進了系統空間之中。
系統空間畢竟是時空聖殿搞出來的東西。
人家怎麼可能會沒有留一手？
對於盧森的提議，衆人皆是一臉懵逼。
但耐心的解釋一番後，大家這纔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愧是雞賊王盧森，心眼子就是多！
一番探討，最終定下的結果就是由盧森出手。
準確的說，先是由盧森凝聚出來一具暗源級分身前去收集。
暗源級分身也是有識海的，識海之中也是有識海奇點的。
最神奇的是，那識海奇點與本尊識海中的奇點是同一個！
就好像是盧森每一具分身，都可以使用系統空間一樣。
具體的原理，盧森也說不明白。
不過，在翻閱其他強者創造的分身術時，倒是有人猜想這是與靈魂唯一性有關係。
但什麼是靈魂唯一性，盧森當時也沒有弄懂。
沒弄懂就沒弄懂吧，對於虛擬無線網的原理，盧森同樣沒有弄懂。
但這並不妨礙盧森熟練的使用它。
……
在時空騎士號抵達半天后，盧森分身瞬移離開了戰艦。
身上攜帶了不少空間戒指和洞天祕寶。
深吸一口氣，分身直接挪移到了那一大團純黑氣體的最外圍。
還沒等站穩，便有一縷氣體直接衝向了盧森分身！
也難怪當初那朝天犼受到了如此嚴重的驚嚇。
純黑氣體彷彿擁有靈智一般，直接鑽入了盧森的識海奇點之中。
一時間，不論是在外的分身，還是站在戰艦內觀望的本尊都抱着頭哀嚎起來。
這種疼痛，難以描述。
盧森爲了修煉分身術，曾經嘗試過直接切割靈魂。
那時候的痛楚感覺，就已經令人窒息。
而與現在被純黑氣體衝入識海奇點的疼痛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這痛楚的感覺持續的時間非常的短暫。
還沒等衆人前來查探盧森的情況，那股痛楚便迅速消退。
而在盧森腦海之中，卻出現了一段神奇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