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江白解釋,“其實我和南宮少爺也不是很熟,就是碰巧見過兩次而已,哈哈。”
哲對才見過兩次的女生就是這樣的態度?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北堂川對於自己的兄弟他還是瞭解的。
看似性情溫和,其實在他們四個人當中是最難接近的,反而一臉兇相的傲纔是最傻白甜的那一個,要不然怎麼隨隨便便就喜歡上了那個白蘇蘇呢?
他反正是不覺得那個女生有什麼特別的。
圖她什麼?圖她窮還是圖她喜歡罵人?
難道傲就喜歡對他非打即罵的女生?
咳咳,扯遠了,總之對於哲的反常他還是能感覺到的,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女生確實挺有趣的,把花癡都能表現得這麼……咳,清新脫俗。
三人都不喜歡應付這種場合,所以一個個躲在角落裏喫喫喝喝,衣服都快遮不住小肚子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想搭訕的兩位少爺悠閒地躲在角落裏呢。
——
晚宴結束時,白蘇蘇和其他人開始收拾,突然聽見外面的小花園裏好像傳來了交談聲,有一個人還是……西門少爺!
懷着好奇她悄悄走過去,果然是西門少爺,而另一個赫然是秦家小姐秦菲菲。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西門少爺第一次露出那樣脆弱的表情呢。
白蘇蘇不自覺地捏着手邊的窗簾。
而正在說話的兩人不知道有人正在偷窺他們。
“菲菲姐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阿拓,浩宇他人真的挺好的,踏實能幹對我也好,家裏人也滿意。”
“可你不喜歡他不是嗎?”
“阿拓,到我們這個層次的家族不只是簡單的喜不喜歡的問題了,你以後就明白了。”
“明白?我需要明白什麼?你爲什麼總是把我當小孩子!”
原來,西門少爺也會因爲一個人生氣嗎?白蘇蘇面露苦澀。
“阿拓,我……”
“菲菲姐,我們西門家不是比你那個未婚夫更好?你可以和我結婚啊,你只要再等我幾年。”
結婚?白蘇蘇緊抿着嘴,西門少爺喜歡這個女人嗎?不然爲什麼可以輕易地說出這種話?
秦菲菲嘆氣,包容着面前這個發脾氣的青年,“阿拓,我只把你當弟弟,我和你,不合適。”
這個弟弟對她的感情,她之前隱約察覺到了,但她對他,真的只有姐姐對弟弟的親情,再無其他,甚至前幾年她出國也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
原以爲過了幾年,拓已經淡忘了,卻沒想他還是這麼固執。
面前的女人就像對待一個亂髮脾氣的小孩子,寬容又憐憫,而西門拓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的眼神,他崩潰地大喊,“弟弟?你憑什麼把我當弟弟?如果你把我當弟弟?以前爲什麼對我那麼好,我有哪裏比不上他的!你說啊!”
看着青年的歇斯底里,秦菲菲溫和地反問他:“阿拓,雖然我人在國外,但是你的消息我還是有關注的,你說自己喜歡我,但是這幾年你做得事自己不知道嗎?”
秦菲菲走了,獨留西門拓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男人冷若冰霜,半晌,冷聲回頭對躲在窗簾後的人命令,“出來。”
沒有動靜,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出來!”
看到磨磨蹭蹭從窗簾後面走出來的人,西門拓有一瞬間的驚訝,平復情緒之後又恢復了他那張假面具,笑眯眯地打招呼,“是蘇蘇啊,我還以爲是哪知小老鼠偷聽呢?”
白蘇蘇支支吾吾地解釋:“對不起西門少爺,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發現說話的人是我,所以在好奇心驅使下做出了躲在窗簾後面偷聽的事。你再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你偷聽別人說話的事實,難道你爸媽沒教過你不要隨便偷聽別人說話嗎?”
“我,西門少爺,我,我真的……”白蘇蘇被說得眼眶都紅了。
“好了,不要解釋了,因爲我——是騙你的嘛!”西門拓對嚇着的少女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等人站在他面前,溫聲問,“是不是被我嚇到了?我開玩笑的。”
白蘇蘇剛纔真的是被面無表情詰問的西門拓嚇到了,現在聽到只是玩笑縮緊的心臟彷彿才重新跳躍。
這下眼淚是真的止不住了,她委屈又埋怨地輕捶男人的胸口,“討厭,西門少爺,你真的嚇到我了。”
西門拓包住胸口的小手,言笑晏晏,“嗯?該叫我什麼?”
白蘇蘇害羞地別開眼,“拓。”
“好孩子。”西門拓一把將少女拉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頭髮,眼裏一片漠然。
“蘇蘇,你想聽我和秦小姐的故事嗎?”
“想。”
……
白蘇蘇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聽着青年講述他的過去,原來拓和那位秦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因爲父母整天忙着賺錢,家裏只有保姆照顧他。
後來,兩人長大了些,秦菲菲又比他虛長几歲,照顧他,陪他玩兒的人就變成了秦菲菲,處着處着,感情自然就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因爲秦菲菲內心把西門拓當自己的親弟弟,關心有加,最後自然,西門拓的一顆少男心落在了這位對他細心又體貼的大姐姐身上。
後來,大姐姐出國了把他一個人落下,處於幼稚的心理,在秦菲菲在國外的那幾年,他到處找女人,就是爲了報復和泄憤,也是一種無言的宣泄:【秦菲菲,你看,我西門拓不是非你不可的。】
可惜,人秦菲菲並不在意。
“這就是我的過去。”西門拓對一旁認真傾聽的白蘇蘇問,“蘇蘇,我是不是很差勁?”
聽完整個故事的白蘇蘇內心酸澀又心疼。她羨慕秦菲菲能得到拓的愛又爲拓付出了那麼多最終得不到所愛而心疼,更有一種她不願承認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