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小姐。”
“又怎麼了？”
“您覺得我老嗎？”
這話題跳得也太快了。
“不老啊。”
“臉上有皺紋嗎？”
“沒有啊。”
“有眼袋嗎？”
“沒有啊。”
“眼角有魚尾紋嗎？”
“沒有啊。不是，楚管家，你今天咋了？”
“沒有，只是怕我年老色衰比不得那些風華正茂的鮮嫩又青澀的小男人，大小姐看不上眼。”
“好好說話！”
“哦。”
江白：……
——
江白聽楚京辭講完題目後茅塞頓開，不吝誇獎，“不愧是學霸，就是厲害。”
“大小姐。”
“……說。”
“大小姐，以後我來給你補課吧，你看，你找我比找李同學方便，就像今晚，我隨時隨地就能到。不像李同學，找他，麻煩不說還要給錢，不像我，是免費的。”
“什麼麻不麻煩，錢不錢的，真要說起來，在學校的話，還是小李對我來說比較方便吧。這樣，小李白班，你晚班，兩人輪流，這樣不是更好。再說，什麼你免費，你黑卡不是我給你的？”
“哦。”楚京辭癟癟嘴。
“好了，我沒有什麼不會的了，你走吧。”
“哦。”楚京辭不甘心，又回頭問，“大小姐，你晚上真的不需要什麼放鬆身體的活動？做了一天題想必也累了吧？”
“什麼活動，本小姐最討厭活動身體了，能躺着就絕不坐着！”她本人真的很討厭運動啊，是宿舍裏最鹹魚的那一個，也壓根沒聽出來別人的暗示。
“大小姐，你不動也可以達到放鬆的目的的。”
“沒興趣。”
“好吧。”楚京辭悻悻然地離開，走之前看江白的眼神幽怨極了，弄得她渾身惡寒。
楚管家今天怎麼回事？奇奇怪怪的。
算了，熄燈，睡覺。
江白：……系統你這樣讓人還怎麼睡得着。
系統：zzz。
——
晚上21點。
李斯言擦着溼發，發現手機裏有一條新消息。
【江白：圖片】
【江白：同桌，這道題怎麼做？】
他連忙看題打字，打到一半，又有消息傳來。
【江白：不用了，我讓楚管家教我了，已經會了。】
李斯言拽下頭上的毛巾，刪掉了手機上準備發出去的答案。
【李斯言：會了就好。我之前在洗澡，沒聽到，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
李斯言守着手機一直等到睡着，對面也沒有再發一條消息過來。
——
“考試開始，不準交頭接耳，不準……”
看着面前的試卷，江白深吸一口氣，接着拿出筆。
……
成績下來了。
江白站在公佈欄面前，整個人無比緊張，這可關係到她以後的薪資待遇和系統能不能升級啊！
李斯言比江白還緊張，看都不看自己排名第一的成績，很快，前面的人漸漸散去，江白掃視，終於找到了自己。
以前倒數的成績，如今提高到這個份上，真的很厲害了，李斯言也替她高興，抓着江白的手，“江白，恭喜你。”他是知道這段時間她有多麼努力的，上課發呆的時間比以前少了，一下課就做題背書，喫飯都要看手機背兩個公式。
他心疼她的努力高興她的付出有了回報。
江白興奮之餘拍拍他的肩膀，“小李，今天中午我請客，你想喫什麼喫什麼。”
“好。”
“晚上去你家拜訪。”
“嗯，哎？”
“怎麼了？忘了。”
“沒忘，只是沒想到是今天。”
“今天你考試得了第一名，我考試得了25名，這不是雙喜臨門？趁今天我高興去你家看看，我禮都買好了，你可別不識擡舉。”
“嗯，我識擡舉。”
李斯言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前面，江白兩手空空走在後面。
李斯言費力地想把口袋裏的鑰匙拿出來，卻騰不開手，江白注意到，直接伸進他的褲子口袋裏，不顧他的慌張拿出來替他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裏替他開門。
完事之後又順勢將鑰匙拔下來再次當着他紅透了的臉塞回口袋。
動作一氣呵成，李言想阻止都來不及了，最後只好無奈地朝屋裏大喊，“媽，我回來了！江小姐來了。”
“江小姐來了！”屋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女人一把推開面前礙事的兒子，走到江白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好不高興，“江小姐，你可終於來了，斯言中午就和我說了你要來，我做了很多菜，就盼着你來呢。”
江白向來不會對外社交，只能尬着臉笑：“呵呵，阿姨您太客氣了。”
她手足無措地被女人一路牽着按坐在沙發上，“江小姐，你先坐，我還有兩道菜在廚房。”對着放東西的李斯言埋怨，“斯言，江小姐是客人，你怎麼都不知道倒杯水，人來我們家一趟容易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媽，你讓我喘口氣。”
“一個男孩子搬點東西都氣喘吁吁的，有什麼用！”轉而一臉慈愛地對江白說，“江小姐，你也太客氣了，來就來，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呀，您幫了我們家那麼大忙，可不能再讓您破費了。”
江白高姿態地揮揮手，“嗨，不破費，本小姐有的是錢！”
“好好好，您有錢。”女人完全把江白當個小孩子哄了，還苦口婆心地勸她，“江小姐，對您來說，這些花不了什麼錢，但是對別人來說不是啊，以後可不能隨便露財，不安全。”
“當然，本小姐可沒有這麼笨！”
“好好好，我們江小姐不笨，阿姨去燒菜，你先喫點水果。”起身，“李斯言，還不趕快過來陪江小姐說說話，慢吞吞的！”
江白摸摸頭上不存在的汗：呃，哈哈，果然，人、人都有兩面性啊！
餐桌上，江白默默地喫着菜，完全不需要她動手，碗裏就滿了。
“江小姐，你嚐嚐，看口味合不合適。”
“嗯，阿姨，很好喫。”
“那就好。斯言，給人夾菜啊，別杵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