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怎麼可能!”江白好笑地反駁，“他最討厭的人就是我了，怎麼可能，他啊，喜歡的另有其人，至於是誰，呃，你就自己問他吧。”
趙晴天問病牀上的人，“是這樣嗎？”
“嗯。”夏暖陽回答。
“既然這樣的話我不問你喜歡的人是誰了，只是，夏暖陽，”趙晴天摸摸身上的外套，是江白看她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的，“我對你的喜歡在這一刻到此爲止。”
“嗯。”
“再見。”
“嗯。”
“等一下！”江白喊住要離開的趙晴天，“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吧。”
在女生驚訝的神情中解釋，“那個渣男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就怕他小肚雞腸來報復你。所以你把我的手機號碼記下來，他要是再來騷擾你就打我電話。”
說到這，江白朝她笑了笑：“當然，有事先打給警察叔叔，不過，我打人還是挺厲害的，有這事就找我。”
“好。”趙晴天對她露出明媚的笑容。
“你對她倒是挺好的。”夏暖陽在人離開之後開口。
“怎麼了，這也叫好？”
“難道不是嗎？你對別人可以這麼好，爲什麼對我，對小小姐就這麼差？”
“你好煩啊！”江白不耐煩地回他。
“沒有爲什麼，想做就做了，我想對誰好就對誰好，想對誰不好就對誰不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多管閒事。”
夏暖陽因爲她臉上的煩躁怔住。
“爲了這事，我損失了一頓夜宵，現在還要浪費時間陪你住院，好好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不然這個時間我早到家了。”
這話說得過分，江白知道，甚至是強詞奪理，本來這些就怪不到夏暖陽頭上，但，誰叫她的人設就是討厭和慕小小有關的一切東西呢，夏暖陽自然也在列。
“你要是覺得我麻煩那你現在就走啊，沒有人攔你！”
“我也想走啊，你以爲我樂得在這裏看你這張臉，還不是因爲……”
這個時候的夏暖陽人本就脆弱，得不到安慰不說，還被江白一通抱怨，立刻紅了眼，“我也不想的啊，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說着說着，眼淚就當着江白的面落下來。
“哪位是江白，麻煩出來做個筆錄。”
好了，這個就是江白走不了的原因。
警察同志環顧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哭泣的夏暖陽，眼神在江白身上徘徊，“呃，他這是？”
“不用管他，警察叔叔，我就是江白，我和你去做筆錄吧。”
“好。”
江白關上門，厭煩的表情瞬間消失，跟着警察走遠。
病房裏，夏暖陽他倔強地盯着房門久久不收回視線，最後，拉起被子蓋在臉上。
——
“江小姐，你能如實告訴我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嗎？有羣衆告訴我們……根據監控顯示……”
“好。”
……
“江小姐，你真厲害，是有練過嗎？”
“嗯。”
“好了，沒什麼事，江小姐，我們走了。”
“警察叔叔，慢走。”
江白坐在椅子上，回想剛剛警察的問話，打人的時候沒想過後果，事後才反應過來，她今天做得有些過激，純粹是自找麻煩。
只是她驚訝的是警察他們輕飄飄地放過了她，聽說是那些羣衆和受害者一口咬定是那羣混混聚衆鬥毆，害人在先，她江白就是一個見義勇爲的大好人，加上孫舟那羣人的確進行了危機他人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所以，最後，反正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就算孫舟那羣人不放過她，她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再也發不了聲。
哼哼！
回到房間，江白走到牀上那一坨面前說：“夏暖陽，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打電話讓家裏人過來照顧你吧。”
被子被粗魯地翻開，露出一張憤憤的臉，眼尾紅紅的，感覺哭過似的。
“你走吧！”
“我走了。”江白點頭示意，扭頭便走。
“江白，你！”
“咔。”
門被關上。
【人走了。】
夏暖陽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再次拉起被子將自己埋在黑暗中，蜷縮着身子閉上眼。
——
回到家，發現燈亮着，客廳裏傳來電視聲。
“你回來了。”蘇流安從沙發上站起身對江白說。
“嗯。”
“怎麼這麼晚？”
“同事那邊出了點事。”
察覺她可能不願多說，蘇流安不再追問，而是告訴她，“江白，明天週末，爸媽說要過來看看我們。”
“你爸媽明天要過來？！”太過突然，江白還沒做好準備，天知道她一個大學生要怎麼應付這種情況。
“嗯。所以希望你明天能配合我，你也知道，我們倆的婚姻是什麼情況。”
“好，我知道了。明天就拜託你了。”
“這話該我說纔對，江白，明天就拜託你了。”
“嗯。”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蘇流安關掉電視回了房間。
客廳裏只剩下江白一個人，她放任自己跌進沙發裏，仰頭。
“這都什麼事啊……”
——
早上7點，江白收拾整齊出現在房外，蘇流安發現她還塗了口紅。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江白了，平常在家多數情況都是穿睡衣，也沒見她化妝，這次卻難得一見塗了一支口紅。
甚至，第一次見她週末起的這麼早。
蘇流安好笑地看着如臨大敵的江白，安撫她：“江白，爸媽只是過來看看我們，你不需要那麼緊張。”
“沒有啊，還好吧，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蘇流安看了下手錶回覆：“大概九點鐘吧。你要是困得話，可以再睡會兒。”
他對着打哈欠的江白說。
“沒事，我不困。”
“既然這樣，先過來喫早飯吧，我做了三明治。”
“好，謝謝。”
“不客氣。”
喫完早飯，和蘇流安洗過碗後江白就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視發呆。
她不時看一下手機，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蘇流安坐到她旁邊想：【她以前見爸媽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是因爲長時間不見生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白的心也提起來，很快，九點到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