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萬一到時候你拿着家裏的銀子跑了怎麼辦,再說,我一個人在家誰給我做飯洗衣?所以我跟你一起去。”
江照年點頭:“嗯。”
考秀才花費的錢不少,賺錢的事迫在眉睫。
江白除了經常去後山之外還琢磨着另外的法門,比如之前想的搶劫啊,做出這個時代沒有的美食拿去賣啊……
可惜周圍沒有土匪,那麼只能做美食?
江白讓系統教了她一道菜,可惜,望着鍋裏糊掉的不知名的菜,她,沒有天賦。
“唉~賺錢可真難。”她望着地裏的青菜葉子不停地嘆氣。
“要是秋寒的傷沒有好那麼快就好了。到底怎麼才能賺錢呢?”
江白嘴裏不停地念叨,等等,她靈機一動。
“系統,你有什麼美食菜譜大全之類的嗎?”
【有的,宿主。】
“我買一本。”
【宿主,你還要自己做菜嗎?】
“當然不是。你先說這食譜多少錢。”
【最便宜的1積分,貴的幾萬積分。】
“貴的這麼貴!”
【因爲這是帶有特殊增幅效果的食譜,是其他星球的特產。】
哦,江白明白了,連讓人斷肢重生這麼離譜的美食都有,怪不得賣這麼貴。
“那給我來一本最便宜的,一積分。對了,把食譜的樣子搞得老舊樸素一些,還有繁體字也整上去。”
【好的,宿主。已兌換完畢,請接收。】
江白趕緊躲到角落沒人的地方,下一秒,一本模樣陳舊的書卷出現在江白手中,她翻了翻,嗯,都是繁體字,看得有些困難。不過,沒關係,反正不是她要用。
“江照年,你過來看,我找到一個好東西!”
正在陽光下看書的少年聞言放下書卷,問,“什麼東西?”
“你看!”江白把手中的食譜遞過去。
江照年定睛一看:“《美食齋》?”,他擡頭兩眼困惑,“這是?”
江白笑眯眯地回答:“這是我在院子牆角的地裏找到的,是一本美食大全。”
“渾羊設最爲珍食,置鵝於羊中,內實粳肉五味,全熟之……”江照年翻看了幾頁,果然裏面全是菜譜。
“江照年,你覺得這裏面說的菜怎麼樣?能不能賣錢?”
“這樣的食譜很珍貴,你是想?”
“我想的是你在這裏面找找有沒有這個小鎮上沒有的新鮮喫食,然後把方子賣給酒樓。”
“你確定要賣給別人?”
江白也知道這時代美食方子是很值錢的,但,她缺錢啊。
於是她跟江照年講明瞭她想把方子賣給酒樓的原因。
一是,家裏考秀才需要銀錢打點,並且也因此家裏沒有多少餘錢了;
二是,江照年忙着每天學習哪有時間做菜拿去集市上賣,而江白自己呢沒有做菜天賦,加上時間緊急,這美食自己做出來能不能賣錢都沒數,還不如直接把方子賣給酒樓,簡單省事。
“這是你找到的,我沒有意見。”江照年同意了江白的解決措施。至於爲什麼江白每次都能找到好東西,他沒過問。
現在這樣就夠了。
——
院試發榜那天,江白跟江照年擠在人羣當中,慢慢往前,期間江白偷偷用了點力氣,於是他們二人很快站在最前面,一排排掃過去,很快,在排名第一的地方找到了江照年的名字。
“嗯。”江照年看到自己的名字同樣露出一點笑容,由着江白拉着自己又蹦又跳。
路上。
“江照年,你太厲害了,居然考了第一名,院試的第一名叫什麼來着?”
“案首。”
“對,案首,你太厲害了,我們現在就去告訴爹孃。”
“嗯。”
自從江照年考上秀才之後,江白他們的生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首先就是村子裏的人都會對他們客客氣氣的,而不像以往那樣冷眼相待,甚至還有一些小孩子說他們是孤兒。
其次,江照年去了鎮上的一個私塾當教書先生,裏面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如今,憑着之前賣給酒樓做菜方子賺的錢還有江照年的束脩,兄妹兩人過得還算滋潤,江白去後山上的次數都少了。
這天。
“小姐,您怎麼又要出去?”
“巧兒,我在家待的快悶死了,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嘛~”花俏俏拉着自家丫鬟的胳膊甩來甩去。
“小姐,您忘了上次發生的事了?”
“我,可是,我真的很無聊嘛,好巧兒,你就陪陪我嘛,陪陪我?這次肯定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好不好?”花俏俏不停地央求着。
最後巧兒還是敗在花俏俏的懇求下,點頭答應了。
“太好了,巧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唯天下至誠,爲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
書院內,書聲琅琅,花俏俏探頭往裏瞧。
只見講堂上站着一位身穿盤領長衫,頭戴方巾,腳蹬長靴,青衫儒雅的秀雅少年郎,他左手拿書卷,右手別在身後,專注地看着底下的學生。
“小姐,你在看什麼?我們快走吧。”
“知道了,走吧。”
街上,人來人往,一俊秀少年郎帶着清秀小僕在街上閒逛。
“小、少爺,您剛剛爲何要去少爺們讀書的地方?”巧兒好奇地問道。
“哼,爹他重男輕女不准我們女子去讀書,那我倒要看看他的寶貝兒子們學得怎麼樣,現在一看,不過如此!”
想到當時她名義上的爹說什麼“女子成天和男子待在一處成何體統!”還不知所謂地把她和娘訓斥一番,花俏俏想想就生氣。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少爺,您這話可千萬不要對老爺和少爺說呀。”巧兒憂心忡忡,即便她待在小姐身邊的時間不算短了,依然爲小姐時不時的一些言論擔驚受怕。
“我知道了。”花俏俏憋屈的點點頭。
鬱悶了不過一會兒,她的天然樂觀讓她忘卻了這些煩惱,轉而拉着巧兒在街上逛得不亦樂乎。
——
“下課。”
學生起立作揖請安:“先生再見。”
江照年收拾東西離開。
背後傳來低低切切的說話聲——
“他也沒比我們大多少,能教的好我們嗎?”
“他不是這次的案首嗎?”
“你們看他那窮酸樣,你說他哪來的銀子考秀才?”
“聽說他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妹妹。”
“嘻嘻,真可憐~”
“……”
對於這些嘲笑聲江照年聽之任之,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沒有必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