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閉着眼沒反應。
一秒、兩秒、三秒。
“教主好眼力。”
這聲音,不是冷寒秋嗎?
姬清歌:“別廢話,教出教印!”
原來是和冷寒秋說話,江白的心沉澱下來,偷偷聽兩人的對話。
冷寒秋:“教主說的在下不明白,什麼教印?”
姬清歌:“別廢話,快說,教印在哪,否則,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冷寒秋:“在下真的不知道啊。”
姬清歌:“哼!敬酒不喫喫罰酒!”
“啪!”
江白聽到鞭子抽開血肉的聲音以及冷寒秋的悶哼聲。
她的心臟跟着哆嗦一下。
不過,冷寒秋硬氣,硬是不說。
連江白都佩服他的職業素養,換做是她,估計鞭子還沒抽到她身上呢,就全都禿嚕出來了。
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系統,我記得冷寒秋第一次被追捕逃到我家那個院子裏不就是因爲偷了那什麼教印嗎?這都大半年過去了,他沒給僱主?就是那個左護法?”
系統:【其實第一次讓冷寒秋偷教印的是魔教的右護法,冷寒秋也的確把教印給了他。但後來,左護法也起了心思,他讓冷寒秋再從姬清歌那裏把教印偷回來給他。】
江白:“……”
這年頭,當老大也不容易啊!
江白:“冷寒秋願意?他不是殺手嗎?怎麼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系統:【有錢爲什麼不賺?他本事厲害,自然有人委託他辦事。】
好吧,這理由很靠譜。
江白:“所以姬清歌知道他屬下的這些事?”
系統:【當初右護法的事他知道,所以後來他直接殺了右護法奪回了教印。後來,左護法得了右護法的啓發,也想拉姬清歌下臺,自己當教主,於是讓有了一次經驗的冷寒秋再去盜教印。】
所以一回生二回熟是嗎?
這冷寒秋也是個人才,可着人姬清歌一個人偷。薅羊毛也不帶這樣的。
結果就是江白現在知道的,冷寒秋成功了,但還沒把教印給左護法,就被姬清歌發現了,就有了現在姬清歌拷問冷寒秋的一幕,就是想知道冷寒秋到底把教印藏哪兒了。
江白想,她要是姬清歌,也得氣的吐血,估計都恨死冷寒秋了。
邊吐槽,她又問了另一個問題:“系統,那左護法叛變的事姬清歌知道嗎?。”
系統:【現在不知道,但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了。】
姬清歌估計也沒想到他的左右護法會輪流偷他的東西,而且,左護法還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長輩,所以沒有立即懷疑,但之後……
就是以後的事了,江白也沒興趣探究過多。
“啪!”
“啪!”
鞭子破空聲還在繼續。
哦,江白剛剛只顧着和系統說話,都忘了現在姬清歌正在抽打冷寒秋呢。
嘖嘖嘖,真可憐啊,小秋秋。
忽然,抽打聲結束了,大概是冷寒秋的嘴太嚴,扒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姬清歌也不準備白費力氣了。
然後,江白聽到腳步聲朝她這邊走來。
姬清歌那邪惡的聲音傳來:“現在,該輪到下一個了。”
一隻手像撫摸情人一樣輕撫着江白的臉頰,聲音旖旎:“剛剛是不是聽得很高興,嗯?小村姑……”
江白怕又是詐她的,沒動彈。
很快,江白憋不住了,不得已睜開了眼睛,撞見了姬清歌的笑眼。
在江白眼裏,這雙眼睛是那麼邪惡殘忍又惡趣味。
姬清歌放下手:“終於肯醒了?”
江白:“這是哪裏?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又怎麼在這兒?”
跟他裝傻?
姬清歌挑眉,也不戳穿,只是拿着鞭子一甩。
“啪!”
地上濺起灰塵。
那聲音,那力度,那看着她的眼神。
好像下一秒這鞭子就要抽到她身上去了。
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哈哈哈,小村姑,你也有今天啊,讓你總用鞭子抽人!”
這落井下石的大笑,江白瞪了一眼冷寒秋。
姬清歌:“哦?這麼說的話,冷公子被這村姑用鞭子打過?”
冷寒秋哽了下,知道剛剛的話暴露了他也被江白抽打過的丟臉事實。
不過,“彼此彼此,教主不是也體驗過嗎?”
姬清歌臉上沒了笑意,他被……冷寒秋是怎麼知道的?
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火光四射。
江白恨不得姬清歌再抽一頓冷寒秋轉移注意力,可惜她的期盼註定實現不了。
因爲姬清歌不再跟冷寒秋對峙,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她身上,還說:“小村姑啊小村姑,沒料到自己會落在本教主的手上吧?那日的恥辱我姬清歌今天一定要討回來!”
說罷鞭子一揚就要朝江白揮去。
眼見鞭子真要落在她身上了,江白也不準備再裝了,剛要動用武力直接掰斷這手銬。
“教主。”
一個長相普通穿着黑衣的男人恭敬地喊住姬清歌。
“教主,那位花小姐醒了。”
姬清歌聽了把玩手上的鞭子思索片刻,將其放下,對江白說:“今天先放過你。”轉身跟着手下走了。
江白松了一口氣。
不然就要暴露她不僅恢復了武力連毒藥都解了的事。
這事在旁人看來大概很匪夷所思,一個本來中毒的人是如何在被禁錮住的情況下恢復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冷寒秋,他估計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很虛弱的情況,還是小心爲上。
加上現在女主也在這裏,剛好趁這個機會留下。
總之,見機行事吧。
——
花俏俏醒來,看着陌生的環境有些茫然。寬敞的房間,牆壁上鑲嵌着火把,她正躺在一張大牀上,輕薄的帷幔遮擋住外面的視線。
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裏,睡前還在自己臥室呢。
這時,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見她醒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盤子過來拉開帷幔:“姑娘,你醒了?”
花俏俏:“這……是哪裏?”
“回姑娘,這裏是魔教。”
“魔教?!”花俏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就到魔教的地盤上了。
“花小姐不必緊張,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一道男聲輕聲安撫。
“教主。”兩個丫鬟伏低身體。
姬清歌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
這就是教主嗎?一襲紅衣妖嬈,雌雄莫辨,聲音帶着讓人酥軟的磁性,花俏俏打量着姬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