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江白離開,花俏俏繼續在外面閒逛。
中午喫飯的時候,江白又是一陣捏肩捶腿才喫上飯,顯然,這被姬清歌當成了折騰她的手段。
半夜,江白從被窩裏爬起來,手銬上的鏈條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姬清歌一下就醒了,他沒睜眼想看看江白要幹什麼。
而江白只是靠近他,彎腰低頭,輕輕推他,嘴裏喊着“教主”“教主”。
姬清歌睜眼:“什麼事?”
江白:“我想去茅房,你把我的手銬打開一下唄?”
這都第幾次這小村姑半夜上茅房了,每次他都被吵醒,都後悔給她銬上手銬了。
姬清歌無奈從懷裏掏出鑰匙解開了她的手銬。
“咔嚓”一聲,江白討好地朝他笑笑:“謝謝教主。”
然後摸黑走出去了,蠟燭也不點。
關於江白會不會趁機逃跑?
一是他已經給她下了藥;
二是魔教的地址地形複雜,就算她逃了也逃不了多遠。
所以,姬清歌並不是很擔心。
——
審訊室。
門被悄悄打開。
一個黑影走到冷寒秋面前:“教印呢?”
冷寒秋:“你先幫我把這些東西打開。”他眼神示意。
黑影大概思索兩秒,還是打開了手銬腳鏈。
冷寒秋已經被姬清歌下了藥,武功使不出來,這些天又遭了這麼多罪,已經沒什麼反抗的能力了,總之,打不過自己。
黑影:“好了,可以交出東西了?”
冷寒秋:“好。”
他手伸進衣襟內拿出東西遞過去,黑影接住。
期間兩人無聲對視,然後一齊出手,黑影揮出利刃,冷寒秋後退找準時機逃出審訊室並不戀戰。
從這黑影出現的那一刻他心裏就升起了防備,果然,這人想滅口。
不過,冷寒秋的傷勢是真的,他現在打不過黑影,只能逃。
——
“系統,系統。”
【宿主,叫我什麼事?】
“嘿嘿,就是外面太黑了,你陪我說說話唄?”江白看着外面的烏漆嘛黑有些怕。
正在休眠的系統:【……】
就爲了這事?它也是要睡覺的。
【宿主想要我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聽你說話我安心一點。”
【……】
“誒,系統,你聽見什麼聲音了沒有?”江白在走廊停下。
【聽見了,冷寒秋正在被追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打擾了睡眠,系統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
“哈?被追殺!”
很快,江白就見到了。
走廊拐彎口,兩個人衝出來,前面是冷寒秋,後面是一個黑衣人正提着刀追趕他,他們就這麼和江白撞上了。
冷寒秋看見了江白,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快逃!”
可惜來不及了,黑衣人看看冷寒秋又看看江白,調整刀的姿勢顯然是準備把兩人都殺了。
江白也不裝了,倒不如先下手爲強省得被這黑衣人得手。
她一把拉住面色冷肅中帶着一絲擔憂的冷寒秋,在他的錯愕中將其拉到身後,自己面對黑衣人。
“江白!”冷寒秋忍不住喊了一聲。
她不退反進,連黑衣人都爲她的舉動震驚停頓了一秒,而就在這刻。
江白助跑跳起來一腳踹過去。
“砰!”
“噗!”
黑衣人倒在地上噴了一口血。
冷寒秋那雙藏在劉海下的眼睛都瞪圓了,她不是和他一樣被姬清歌下藥了嗎?怎麼還這麼厲害?
而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不少屋子裏亮起了燭火,江白還聽到了姬清歌的聲音。
那黑衣人也知道現在形勢對他無利,掙扎着爬起逃走了。
江白兩人沒有去追。
因爲按照他倆現在的情況,本應該連傷到黑衣人的力氣都沒有的,江白在剛剛的過程中也收了力道,否則,這黑衣人現在已經躺屍了。
姬清歌帶着人來的時候只看見江白和冷寒秋兩人。
他問:“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冷寒秋站出來解釋,隱去了江白打傷黑衣人的事實,只說自己藏了一把小刀刺了黑衣人。
“教主,這裏有血!”
姬清歌覺得,兩人隱藏了什麼,但現在沒有探究,對屬下說:“那人受傷,逃不出多遠,追!”
“是!”
一羣人又離開了。
姬清歌這才說:“有審訊室的鑰匙,還能替你打開手銬這些並且還要爲了隱藏祕密殺人滅口,我猜,僱傭你偷教印的是我們內部的人吧?”
江白也在一旁裝模作樣地分析,她摸摸下巴作沉思狀:“我也覺得,這教印吧,除了你們魔教,其他人拿了也沒什麼用吧?不能喫不能喝的,墊桌腳都嫌膈人,還會引來殺身之禍,喫力不討好啊!”
姬清歌一眼掃過去,江白啞了聲,閉上嘴不說話了。
“現在,那人狗急跳牆欲殺人滅口,你還不準備說嗎?”雖是這樣問,姬清歌已經做好冷寒秋繼續隱瞞的準備了。
哪知——
“我說。是左護法。”
啊?這就說了?
不帶一點猶豫的。
冷寒秋看出了兩人的驚訝,微微一笑:“在下這也是和這小村姑學的,隱瞞只會自討苦喫倒不如誠實點說不定還能換來教主的憐惜。”
【憐惜】二字說得意味深長,江白聽得惡寒,連姬清歌也皺了眉頭。
但他忍了:“冷公子真是爽快人。”
冷寒秋:“不爽快不行啊,都要被人殺了。”
姬清歌:“呵呵,看在冷公子如實交代的份上,本教憐惜憐惜你,不讓你睡審訊室了,今晚和本教一起睡怎麼樣?”
他冷笑着說。
冷寒秋聽後知道姬清歌一方面是以防他這個知情人會迎來第二波刺殺,一方面也是不信任他所以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只有江白——
“啥?你們兩個要一起睡?!”
那看姬清歌的眼神:震驚、八卦、鄙視、嫌棄……好像在看畜生。
姬清歌和冷寒秋都感受到了江白在他們身上徘徊的視線,令人不適。
尤其是姬清歌,哪能被江白這樣編排,一巴掌排向她的後腦勺:“少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的意思是他跟你一樣,睡地上!”
“哦哦,是我想岔了,不要意思。那個,我去茅房了,快憋死了。”
她逃了。
姬清歌:……
冷寒秋:……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