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柏舟和喬木呢?他們兩家有什麼錯?”阮綿綿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哦~他們啊,他們是挺無辜的,不是說人人平等嗎?所以我好人壞人都殺不行嗎?”【一號】語氣無辜帶着些許笑意,一點歉意都沒有。
所以他方纔說得什麼那些人都該殺,根本就是爲自己隨心殺人找的藉口罷了,甚至還想說服阮綿綿和衛乘風兩人他們做的事都是正確的。
“你爲什麼要殺人?”衛乘風冷靜下來質問。
“這個嘛……因爲我們自己從小過得不好,所以長大了報復社會不行嗎?”【一號】說得輕巧,風輕雲淡的樣子卻讓人恨得牙癢癢。
“知道我們今天跟你們說這麼多是爲什麼嗎?”
什麼意思?
在場兩人心驚。
只見【一號】拿出阮綿綿的手機點開聯繫人,阮綿綿定睛一看,那頭像好友赫然是柏舟。
“咔嚓。”一聲,【一號】對着衛乘風和阮綿綿拍了一張照片,發送出去。
“之後,我們就可以看好戲了。”【一號】語意深長地說了句話便和【二號】離開了,而那黃毛的屍體,就這麼隨意地拋棄在阮綿綿兩人面前。
——
柏舟正坐在陽臺上看書,忽然手機提示音響起,他本以爲是江白,因爲這段時間兩人並不能一直待在一起,她經常會發一些信息,比如中午吃了什麼,今天上了什麼課,然後再發一兩句油膩的情話。
直到他打開,發現是阮綿綿,他們不是很久沒聯繫了嗎?今天怎麼突然?
柏舟心裏疑惑點開屏幕,是一張照片附着幾行字。
【阮綿綿:好久不見,柏舟。】
【阮綿綿:最近過得還好嗎?】
【阮綿綿:想必過得不錯。】
【阮綿綿:我看了心裏很不舒坦呢。】
【阮綿綿:來看看你的小青梅。】
【阮綿綿:如果想救她來xxxx這個地方。】
【阮綿綿:自己一個人來,否則我可不保證你的小青梅和這位衛警官能活着。】
照片上是阮綿綿和衛乘風被綁着的畫面。
看到最後,柏舟神情越來越凝重,手指緊緊攥着手機,猛地合起書站起。
綿綿和衛警官怎麼會落到他們手裏?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兩人是一定要救的,可自己一個人去,他不敢保證,萬一是陷阱,三人全都得搭進去,可如果不去……
兇手殘忍,他不敢存一點僥倖。
臨出發前,柏舟點開江白的對話框,想和她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猶豫放棄。
【一號】給的地址很出乎意料,是郊外的一棟別墅。
柏舟根據地址到達目的地,按下門鈴。
很快,門打開。
“我們等你很久了。”
“請進,柏舟同學。”
——
江白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找柏舟,卻發現人不在,她皺了皺眉。
之前說好的,她沒回來之前他不會一個人外出。
那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打開手機,也沒發消息給她。
她想了想,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江白:柏舟,你喜歡什麼面?】
他應該看不出來自己在暗示他回來做飯吧?
【柏舟:都可以。】
都可以?
江白打下一行字:
【江白:不,是你的心裏面。】
既可以表白又可以暗示他回來做飯真是一箭雙鵰!
對面好像沉默了。
看來柏舟還是不明白她的意圖啊,再發一條。
【江白:今天買了一瓶油,你知道叫什麼嗎?】
江白:“……”
【江白:你不是柏舟!說!你到底是誰!】
柏舟怎麼可能會土味情話!
那邊又沉默了,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然後,發了條消息。
【柏舟:哎呀!被發現了呢~】
【柏舟:圖片。】
江白把圖片放大。
畫面上阮綿綿、衛乘風都被綁着,柏舟狼狽地躺在地上,嘴角還有血。
!!!
男女主被一網打盡了?!
【江白: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沒人再回她消息了。
【宿主,男女主有生命危險,請趕過去支援。】
系統上線。
來不及多想,“我現在就過去!”
江白剛想往外跑,忽然想起什麼,她跑回臥室套了件厚棉襖,戴上口罩,又從廚房拿了把菜刀,準備再去外面買件頭盔。
這樣那【二號】的煙霧還有針筒子對她沒用了吧?
哈哈哈哈,她這人就是聰明!
“哎,系統,我突然想起來阮綿綿好像三天前就沒來上課,她是那天就被抓住了嗎?”江白現在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是的。因爲在這之前男女主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並沒有告知宿主。】
“系統,要是男女主出了什麼事你不急嗎?”她就是好奇。
【不急。】
江白:“……系統,你牛批。”
——
“系統,你確定是這裏嗎?”江白望着面前的大房子,沒想到這荒郊野外的也有大別墅。
【是的。】
得到系統肯定後江白上前按門鈴。
【一號】剛把刀從衛乘風的身體裏抽出來,聽見聲音,挑眉。
【二號】按住他的肩膀:“我去看看,你繼續。”
從攝像裏,【二號】看到了一個,呃……頭戴黑色頭盔,身穿花棉襖,手拿菜刀的奇怪女人,不過看這打扮,是有備而來嗎?
他盯着這個女人又打量了一番,這人怎麼那麼像江白?
……
江白一直按門鈴,但是沒人開門,江白再次跟系統確認這裏面是不是那倆兇手,得到肯定回答。
於是她一腳踢開厚重的大門,大門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這聲音驚動了所有人。
門後就是【二號】,幸好他在江白擡腳的時候就移開身體,不然,他現在……
江白看到了【二號】,她踩着門拿着菜刀衝過去,跟餓虎撲食一樣上前就是一腳,【二號】的身體素質一般,經不住江白三拳兩腳就躺在地上了。
這也讓跟兩人交過手的江白確定這人是【二號】這個不經揍的。
她拿着菜刀對着他的身體比劃了一番,似乎在思考怎麼處理他。
下手太重,人要是死了警察會不會找她,衛乘風也在這兒,要是她說是正當防衛有人信嗎?
可下手太輕,人又會逃走了。
江白糾結萬分。
【二號】捂着疼痛的五臟六腑看着江白對着他的身體比比劃劃,然後小心翼翼又十分苦惱地對着他的腳腕劃了一刀。
因爲技術不到家,刀法十分粗糙,【二號】強忍着纔沒有叫出來。
相反,江白看着他的傷口激動地吱哇亂叫,“哎呀,是這樣切的嗎?我不會啊,看上去很疼啊,我還是第一次用菜刀切傷口呢,這要是死了警察不會怪我吧?這菜刀看來是不能再帶回去切菜了。”
【二號】:“……”
“【二號】,你也太沒用了。”【一號】在聽見動靜後就放下手中的活計,此刻看到江白還有心情打個招呼,“嗨,江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