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好久不見了。“南枝衝着她笑。
大祭司瞧出了一點眉目:“你們和江小姐認識?”
南枝:“是啊,熟的不能再熟了,江……小姐,你說對嗎?”
江白:“呵呵,是啊……”
南枝:“江小姐可是十分樂於助人呢,到處幫人。”
江白回他一笑:“天生善良,沒辦法。”
褚淵走了過來:“之前江小姐說黎羽被剁了喂狗……”
黎羽也看過來:“還有這回事兒?”
江白:“哈哈,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開點小玩笑啦!”
褚淵:“是嗎?把人剁成肉醬喂狗的玩笑?”
江白:“……”
【哼,早晚把你們幾個給……】
……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便在南葵城,盧童童依然遭遇了多輪的追殺,最後無法,霍爾提議重回王城,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這樣既可以混淆王女的視線也可以及時獲取王城那邊的信息。
大家都沒意見,於是江白一行人喬裝打扮後分批次趕往王城。
王城因爲那位王女的到來近日蕭條了不少,路上都是一些匆匆離去的平民,連街上的店鋪也都關了大半。
每天都有批量的軍隊在王城來回巡視,每個人的神經都很緊繃。
霍爾找了一處富戶家當作他們的根據地,原先的這家富戶怕死,在王城亂了的那一天就帶着家人逃跑了,房子也不要了,霍爾之所以選擇這家是因爲這處房子靠山,不遠處就是城郊,周圍也沒什麼鄰居,還有一處地下室,很方便幹一些事。
關鍵他們人多,所以選擇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很有必要。
路上的艱辛不談,所有人都安全就夠了。
之後,就只需要等一個時機了。
這一等就迎來了冬天。
寒風刺骨,樹葉枯黃。
霍爾,褚淵和南枝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今天也同樣如此,天還沒亮就出門了。
黎羽也是晝伏夜出,每次身上都帶着血氣。
盧童童和大祭司因爲身份特殊,不能外出,每天待在院落裏無所事事。大祭司還好,盧童童就難受了,她不喜歡被拘束在一方小屋裏,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任性,只是心情難免會受到影響。
而這些人當中就屬江白看上去最清閒了,每天睡到自然醒,該喫喫,該睡睡,一副心大的模樣,讓盧童童看着很是羨慕。
而她的員工更是讓人驚歎於他們的勤勞,都這樣的處境了,他們還能每天都去後花園採粉釀蜜。
據當事人所說,多釀蜜才能多爲老闆賺錢。
讓旁人不由感慨,也不知道江白都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多聽話的小蜜蜂的。
……
盧童童無聊地坐在院子裏,聽見嘩啦啦的雨聲心煩意亂。
“今天的天氣還真是糟糕。”盧童童煩悶地用手接着下落的雨,“我不喜歡雨天。”
大祭司仰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今天的確不是一個好天氣。”
沒有陽光的天空就像是人心底散不去的陰霾,總是不愉快的。
——
“今晚……”盧童童擔憂,”今晚會不會太匆忙了?”
南枝:“只有今晚有機會了。”
“……好,那你們小心。”
“霍爾。”盧童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霍爾,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等你。”
“好,我會的,童童小姐。”
一旁的江白:嘖嘖嘖,曖昧期的小情侶果然和他們這羣單身狗不一樣。
“老闆。”有人叫住她,是桑榆他們。
江白:“怎麼了?”
秋螢望着她,神色嚴肅:“老闆,你一定會回來的對嗎?”
桑榆,秋露,奚吟三人同樣專注地盯着她。
江白咧嘴一笑:“當然,所有人都死了我都不會死。”
“咳!”南枝輕咳一聲,“江小姐這話還真是……”
褚淵打斷:“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好。”
人走了,院裏一下子感覺空蕩蕩的。
秋螢望着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歇的雨:“桑哥,老闆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吧?”
“嗯……”
——
權力總是伴隨着血腥,王宮也迎來了第二次叛亂。
刀光劍影,血雨腥風,雜亂的腳步聲隱藏在滂沱大雨中。
所有人被大雨毫不留情的鞭笞,血液從身體流出與雨水混在一起,雨水變成了血水。
雨聲,嘶吼聲,打鬥聲交織在一起譜寫出激盪血腥的旋律。
冬天的雨總是很冷,江白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溼噠噠的液體黏在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血水。
望着滿地的屍體,她心裏忽然有些惆悵。
唉……
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天真又善良的大學生了。
她逝去的青春啊……
她這麼辛苦,等任務結束後跟系統多要點積分吧。
“南枝,你這不行啊,纔多久就躺地上了。”她邊想邊把躺在血雨中的南枝撈起來,“人家褚淵可比你能多了。”
南枝苦笑,撐着她的手站起來:“是啊,等回去該好好練練了,到時候不知道江小姐是否能陪我?”
“喲,不怕我把你關起來了?”
“如果被……也挺好的。”
“你說啥,我聽不見!”
“我說,關起來總比死了好!”南枝大聲說。
“哦,確實,你說的很有道理。”
南枝失笑。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別分心。”褚淵找機會過來了。
江白:“知道了。”說着衝向人羣。
“有她在是不是安心很多?”南枝望着她的背影笑說。
褚淵:“南枝,你的話有些多。”
“哈哈,這不是怕沒機會了嗎。”
“……”
“褚淵,她今晚救了你幾次?”
“兩次。”
“我三次了,她在的話,我們應該不會死吧?”
“……嗯。”
“真不知道她這位人類小姐是哪裏的,可真厲害。”
“你可以等事情結束後問問她。”
“希望有機會吧,行了,不跟你說了,走,殺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