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的光系異能可以治療他的傷勢。】系統說。
“真的?我的異能這麼牛逼?!“
【……是。】
心魔還在虎視眈眈地看着她,江白決定不跟這種人計較,豬蹄放在殷寄詞的傷口上,掌下散發出溫暖的白光,如系統所說,上面縈繞的黑霧消散了一些,但因爲兩者等級的差別,要想完全淨化元嬰期魔物留下的黑霧,還需要一段時間。
”沒想到你這豬還挺有用。”心魔詫異。
江白翻了個白眼不理睬他,繼續淨化黑霧。
……
殷寄詞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感受到腹部傳來的重量,低頭,原來是一隻小豬躺在他身上睡着了。
知道這隻小豬昨晚一直給他療傷,該是累壞了,他揉揉她的腦袋把她叫醒:“起來了,天亮了。”
“哼哼!”江白哼哼唧唧地睜開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地從他身上下來,再從空間裏拿出一碗紅燒肉。
“大早上就喫這麼葷腥的東西?”殷寄詞不贊同地抿着脣,“你應該喫些清淡的。”
“……”江白無奈,只好把紅燒肉收回去,重新端了一碗餛飩出來,舌頭剛伸出來,殷寄詞就端起了碗,“我餵你。”
他拿起湯勺舀了一隻胖乎乎的餛飩遞到她嘴邊,江白不確定地瞅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會給他餵食,猶豫片刻,還是張開嘴吞下了餛飩。
“記住細嚼慢嚥,不要一口就嚥下去。”
江白剛要吞嚥的動作僵住,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殷寄詞:“可以了。”
江白喉嚨微動,將食物吞進肚子裏,這樣來來回回,一碗餛飩下肚,連湯水都喝了個乾淨,她舒坦地吐出一口氣。
喫完東西,她就想睡覺了,殷寄詞推開洞口的枝葉,外面的光照進來,江白眯了眯眼。
“走吧,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城鎮。流月,”殷寄詞召喚出流月劍,“你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聚居的地方。”
流月劍嗡鳴了一聲隨後就飛走了。
江白感嘆,原來流月劍有靈性啊,她還以爲就只是一把劍呢。
流月劍走後,殷寄詞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個最近的傳送陣回宗門,同時我已經聯繫了師兄,如果我們不能儘早回到宗門,他會想辦法找到我們。”
靠譜的人做事也靠譜,江白滿意地點點頭。
等了半個多時辰,流月劍回來了,它繞着殷寄詞轉了一圈,示意他跟它走。
江白和殷寄詞兩人走走停停,在傍晚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個小村莊,晚霞鋪在村子的上空帶着瑰麗的色彩。
村莊?天衡派附近怎麼會有個凡人村莊,江白能感知到那些回家的農人都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按理來說,一般大宗門周圍的地界都會被修士佔據,而且他們走了這麼遠,才碰到一個村莊,連稍大一點的城鎮都沒看見,這也太偏僻了。
村裏就這麼多戶人口,每家的情況村裏人都摸透了,乍一眼看見一外地人和一隻豬都很驚奇,尤其是殷寄詞一看就氣度不凡,像是哪家的貴公子。
那些在外面玩兒還沒回家的小孩好奇地盯着江白兩人瞧,殷寄詞剛想上前詢問一些情況,一個頭發花白的年邁老人拄着柺杖走過來。
“這位公子,你有何事?”
“您是?”
“我是這村子的村長。”
“村長好,在下出來遊玩,不成想會迷了路,恰巧看見這附近有個村莊,便來看看,不知在下可否借宿一晚?”
“這……”
“哇,這隻小豬好可愛啊!我想要!”
“我想喫豬肉了,我都好久好久沒喫過肉了。”
殷寄詞回頭,只見兩個男童蹲下來就要摸江白,江白罵罵咧咧地往旁邊躲。
“這是?”村長問。
“這是我的寵物。”殷寄詞彎腰把江白抱在懷裏。
村長詫異,果然是有錢人,把豬當寵物,連出來玩兒都要帶着。
村長看到這塊完美無瑕的玉石,眼裏流出一絲精光,面色真誠了許多,拿過這塊玉石,笑呵呵地說:“公子,不過是住一晚,當然可以,正好我家還有一間空房,你就住那兒吧。”
“如此,便多謝了。”
殷寄詞跟着村長去他家,身後那兩個男童望着江白念念不捨,嘴裏還不停唸叨着要喫肉,聽得江白一陣惡寒。
“公子,到了。”
村長把殷寄詞帶到了西廂房,西廂房看上去有些簡陋,只有一張木牀和牀頭櫃,牀腳還堆放着一些雜物。
“公子,抱歉啊,我們村子只有這樣的條件,你見諒。”村長抱歉地說。
殷寄詞搖頭:“無礙。”
倒是江白覺得虧大了,一塊玉石就只能住這樣的地方,可惜他們身上都沒金銀這類的錢財。
“公子,您走了一路,想必也累了,你先休息,我讓我夫人做些菜等會兒給你端過來。”
“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村長走時順便關上了屋子。
殷寄詞打開窗戶看了眼外面,現在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工作的大人和小孩都回家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村子有些蹊蹺。”
江白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她也覺得蹊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裏有問題,但就是覺得奇怪。
不多久,門被敲響,殷寄詞開門,站在門口的是一位有些胖的婦人,看上去要比村長年輕一些,她笑容滿面地把飯菜端進屋:“公子,這是我親手做的,不過都是些家常菜,你不要嫌棄。”
殷寄詞打量了一下菜色,一碗雜糧飯,一碗放着菜葉子的湯,一盤菜多肉少的葷菜,還有一碟小菜。
“多謝夫人。”
“嗐!這有什麼,公子你快嘗一口,看合不合胃口?”望着婦人期待的面孔,殷寄詞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
“公子,味道怎麼樣?”
“尚可。”
婦人臉色一頓,但想到這位富家公子哥是喫慣了大魚大肉的,得一句尚可也算可以了。
“那公子你慢慢喫,我先走了。”婦人退出去關門,卻看見那位富家公子挑起一塊肉放到了那隻寵物豬的嘴裏。
她臉色變了又變,他們一年到頭喫不到幾次的肉居然就這麼給豬吃了……
婦人再過來的時候看到空了的碗碟笑彎了眼:“公子,這些盤子我就收下去了,等會兒給你送洗澡水。”
“多謝。”
殷寄詞身上有傷,不宜碰水,江白還想着他要洗澡水乾什麼,就見他把她抱起來放進了浴桶裏。
“走了一天路,你的身上很髒,要洗乾淨才能去睡覺。”
然後他拿起浴桶上掛着的浴巾給她搓澡,江白不想要他洗,不停地掙扎。
“聽話,你自己洗不乾淨。”說着,一把攥住她的蹄子。殷寄詞作爲元嬰真君,身體可是千錘百煉的,力氣自然不小,江白無奈,只能從命。
殷寄詞洗的很仔細,從耳朵到臉,着重擦了擦她的鼻子和嘴巴,之後又搓了搓她的脖子,搓到她身上的時候,她一把躲開不讓他洗。
殷寄詞手頓了頓,來到她的後背,之後又把尾巴捋了一遍,最後仔細地清洗了她四隻蹄子。
等洗乾淨了把她拎出來,拿出一塊乾燥的絲帕給她擦乾淨放在牀上。
江白在牀上打了一個滾,別說,洗完澡後是挺舒服的。
……
等到夜深,西房的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響。
“那人睡下了?”
“嗯。”
“你那藥沒問題吧?”
“當然,我親眼看着他和那頭豬把飯菜喫下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今晚就行動吧,事不宜遲。”
“當家的,那男人一看就是有錢的,要是被人發現了……”
“不會的,有那位大人在,不會被發現的,趕緊行動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