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多好消息,虞子佩高興得聲音都有些變形:“他們是上週昨天過來的,而且,這次醫療是完全免費的。據說是一個什麼慈善基金會資助的社會醫療救助項目。”說到最後,虞子佩眼淚都掉下來了。旁邊的蒙相醫生小聲地補充道,頓巴斯慈善總會。虞子佩向姐姐重複了醫生的話。她既高興又難過,哽咽着向姐姐表決心,自己在大學也要加油,看看能不能爭取轉到醫學院——她現在太愛白衣天使了。說得虞子衿這邊也跟着掉淚,旁邊的清之看着她們又感動又憐惜。
虞子衿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她這棵禾苗自出生到現在,有的只是社會的風吹和日曬,很少有陽光和雨露。今天能夠讓父親得到這麼好的救治機會,她打心眼裏爲這個國家感到高興。以前她也曾憤恨過世道的不公,憤恨過媽媽的遺棄,也憤恨過那些愛情不行怒其不爭的社會邊緣人士,但現在她不恨了,她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研究所大樓前面有一面升起的國旗,虞子衿跑過去,恭恭敬敬地先行了一個禮,又鞠了一個躬。
夜幕降臨了很久,好像落了下來,來了就不想走。晚上天氣陰着,沒有月光和星光。虞子衿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想起了父親,妹妹,甚至想到了林木。
然而,最後她想到的是二名。她想起二名就恨得牙根子泛酸水,長這麼大就沒有男生敢這麼靠近過自己。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報復他!看他還敢不敢隨便跑到自己跟前來。想着想着,虞子衿嘴角掛着甜蜜的笑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