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走進屋子,發現那幾口箱子全都在這裏放着。打開,馬車上的東西全都在裏邊。
這空間可以儲物,嗯!不錯!
桑落好奇地掃視四周。這屋子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的樣子,開了兩扇窗。陳設也很簡單,屋中央放置一長型書桌,書桌後便是一榻,可坐可臥。
左邊依牆壁有幾組書架。書架上堆放了一些書籍,她走過去隨手翻了翻,各類書籍都有,不禁笑起來,“這空間藏書還挺豐富的。”
桑落把書籍放下,這空間不僅可以儲物,還可以提供知識。只是外面那些土地不知道能不能種菜?
她從箱子裏翻了一包種子,散在三塊地裏,然後給它澆上井水。看看它們能不能長出來吧!
這一弄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桑落取了幾件衣服還沒來得及打包好,空間突然就消失了,她又回到了馬車裏,而且此時剛好與進去的那一刻銜接。
她想再進空間卻怎麼也進不去。
桑落有點沒摸準,她這是被強行踢出空間了,還是因爲她觸碰到哪裏,才被帶出來的。
算了,以後再琢磨吧!沒想太多,她看了眼空空的馬車一臉尷尬,本來說不要的,結果馬車卻空了。
這……咋解釋?
她只能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默默地打包好包袱背上,走出馬車,跟弟弟和侄子道謝。
出發的時間到了,兩個解役兵丁來清點人數,一個叫張大強,一個叫李小樹。人如其名,張大強三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十分強壯。李小樹二十出頭,瘦高個兒跟電線杆似的。
桑胤一人給了二十兩銀子,求他們路上多照顧桑落一家。
桑胤回到家裏,才發現馬車裏空空如也,大喫一驚。忽然想起長姐的話,說心意她心領了,然後就背了一個布包袱出來。難不成他光顧着招呼長姐一家喫喝、敘話,馬車裏的東西整箱被人搬走了,長姐看到的是隻有一個包袱的空馬車?
“長姐,我對不起你呀!”桑胤愧疚萬分,朝着桑落離京的方向拱手鞠躬致歉。
桑落在流放的路上不禁打了一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念叨她。
此次流放一共三十六人,都是同一個案子牽連進來的,年齡最長的六十二歲,年齡最小的三歲,就是桑落的孫子陸白榆。
陸清和捨不得年幼的兒子走路,就一直揹着。他一個文弱書生在牢裏關了一個月,自己日行五十里都困難,還要受解役兵丁的催促和辱罵。
桑落看着難受,她弟弟的四十兩銀子真是餵了狗了。一日走下來,三十六人,六人身上帶了傷,都是張大強和李小樹打的。
晚上,席地休息。桑落問過後才知道這六人家境貧寒沒有給二人孝敬。
桑落記得空間裏有傷藥,她想進空間拿藥,可那空間怎麼都沒有再出現。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第二日,又四人身上帶了傷。原來是孝敬給少了,只夠保一日無虞的。
第五日,三十六人除桑落一家沒捱打外,個個身上帶傷。淋了一場春雨後,陸清和及一些被解役兵丁打罵折磨的老弱婦孺,扛不住病倒了。
可解役兵丁完全不顧那些生病的流人,仍舊要求繼續趕路。
桑落看不下去,走過去求情:“差爺,一行三十六人,病倒了十多個。要不咱們休息一日,請個大夫給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