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宋厲霂強勢把她拉到牀上坐着,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裏。

    秦掌珠攥緊水杯,張了張嘴,想阻止,可一時又找不到理由。

    宋厲霂取來藥箱,拿了一盒高效退燒藥,取出兩粒,放到她手裏,“如果喫過藥,明天還沒起色的話,就去醫院。”

    秦掌珠盯着手心的藥丸,抿了抿嘴:“不想喫。”

    她音質本就甜美,加上語氣孱弱,軟糯的像撒嬌。

    宋厲霂好似看到了以前總愛沉溺在他懷裏的那個小哭包,目光瞬間溫和許多,耐心地說:“如果不想吃藥的話,那我叫薛醫生來給你輸液。”

    說着,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秦掌珠急忙握住他的手:“我喫,但你能幫我拿衝一杯蜂蜜水嗎?”

    宋厲霂反手將她的小手攥在掌心裏,卻用異樣的眼神盯着她。

    他曾見過她喝中藥跟喝果汁一樣,眉毛都不皺一下,怎就突然怕起苦來了?

    秦掌珠瞧出他的疑惑,解釋道,“晚上腸胃脆弱,直接吃藥容易吐,喝點蜂蜜水,會好些。”

    “好。”

    果然,她柔弱惹人憐的時候最合他心意。

    此刻,她面若桃花,脣色嫣紅,柔軟的像棉花糖。

    誘的他一個低頭,猝不及防的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秦掌珠呆住,杏眸圓睜。

    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被人偷親了似的表情。

    青澀又嬌俏。

    她有些失神的盯着他深邃的眼睛。

    忽然,擡起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掌心的柔軟拂過他的眉眼長睫,就像羽毛在心尖撩過。

    他心裏一悸,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吮住了她的脣。

    這個吻,如春風化雨般的溫柔、繾綣、深情。

    秦掌珠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被他牽引着墮入他的溫柔鄉中。

    和他的氣息、味道糾纏不清。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來氣時,宋厲霂纔將她的小手從眼睛上拿開,攥在掌心裏,額頭抵着她的,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爲什麼喜歡蒙我的眼睛?特殊癖好?”

    以前每每和她纏綿時,她情動時,都會像剛纔那般,用手矇住他的眼睛。

    他只當她是害羞,還當作是一種樂趣。

    可剛纔,他第一次感受到,她好像在透過他,尋取另一個人的影子。

    莫不是,他長得像她以前的戀人?

    成了某xxx的替身?

    這麼一想,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席捲而來,他冷冷地推開了她!

    秦掌珠被他一推,瞬間從一段遙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手指緊緊摳住牀單,臉頰緋紅的看向他:“四哥,你不能再欺負我,我們馬上要離婚了!”

    “是嗎?”他的拇指重重地碾着她微腫的脣,試探地問:“你剛纔對我有感覺,不是嗎?”

    “那四哥你呢?爲什麼要親我?”她反問。

    “你是我合法的妻子,我親你,要你,不是很正常?”

    她煩躁的提醒他:“馬上就不是了!”

    “至少現在還是,離婚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是我的妻子!愛不愛都是!”

    他霸道的蠻不講理,甚至偏執!

    秦掌珠覺得對牛彈琴着實心累!

    轉過臉,不想理他。

    他也有些心煩,起身,出了臥室。

    門關上一刻,秦掌珠下牀,去了浴室,把手裏的藥丸丟進馬桶衝了下去,然後,從藥箱裏找到一瓶維生素,倒了兩粒,捏在手心裏。

    很快,宋厲霂端着一杯蜂蜜水進來,她喫完藥躺回牀上。

    宋厲霂把臥室的微孔攝像頭拆了,扔進了垃圾桶。

    潔癖的他,又去浴室洗了澡,換了一身睡衣,坐在牀邊的單人沙發上低頭看手機。

    秦掌珠趕他:“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你睡主臥吧。”

    宋厲霂放下手機,直接上牀,掀開被子,挨着她躺下。

    用事實行動反對她的提議。

    秦掌珠發着燒,渾身滾燙,此時又和他緊密相貼,他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躥。

    她就像躺在一個大火爐旁邊似的,額頭瞬間淌了汗。

    她熱的受不住,翻了一個身,藉機和他拉開一些距離。

    宋厲霂一隻手臂從她腰上環橫過來,用力一收,她整個人完完整整的落入他的懷裏,再無逃的可能。

    這下,比剛纔更熱!

    她剛欲掙扎,宋厲霂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說捂出汗就沒事了?那就抱緊點。”

    “……”

    她竟是沒理由反駁!

    他卻得寸進尺,輕啄着她的耳尖,逐漸幽暗的嗓音極具蠱惑性:“掌珠,離婚協議我沒有簽字。”

    “……”

    她楞了一下。

    怎麼還沒簽字?

    他不是早已盼着這一天嗎?

    “你還是宋太太。”

    發覺她心不在焉,他懲罰性的在她纖細的腰上掐了一下,然後,開始徐徐緩緩的吻她。

    從鬢髮、頸窩到肩膀,最後撕了她的睡裙,想要行使丈夫的權利。

    秦掌珠心裏悲哀又惱怒,他到底把她當做了什麼?!

    泄慾的充氣娃娃嗎?

    隨時隨地想用就用?

    她掙扎,不配合!

    宋厲霂僅存的耐心磨盡,一隻手攥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低下頭在她耳邊有些意亂情迷的說:“裝什麼貞潔烈女?結婚前,你就想方設法的爬我的牀,想睡我,結婚後,還不是每晚纏着我這樣對你,掌珠,你不愛我,爲什麼還要殷勤的撩撥我?”

    “我不是……唔!”

    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又緩緩地鬆開,滾熱的呼吸燙着她的耳廓,“喊老公。”

    她怔了一下。

    不是不喜歡喊他老公嗎?

    男人啊!

    呵!

    上了牀之後果然只被腰以下支配!

    哪怕不愛,也可以在她身上貪歡,何況一句調情的老公老婆!

    噁心!

    她惱的推他:“宋厲……!”

    他死死封住了她的脣。

    把她所有的倔強吞噬在脣齒間!

    這方面,他從來都是強勢霸道的,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願意。

    最後一道防線快要被攻陷時,秦掌珠再次瞥到他脖頸上的那個咬痕。

    一股噁心猛然涌上喉間。

    她忍不住吐了。

    吐了宋厲霂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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