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插足唐馨微戀情的女孩吧?”
“現在網上炒的沸沸揚揚,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你和宋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記者們就像蒼蠅似的,把她團團圍住。
秦掌珠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鎂光燈打在她臉上,清楚的照盡她的狼狽。
她下車時,就沒注意這些記者是從哪兒烏泱泱的冒出來的。
她推開話筒,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我不是第三者!”
“那你和宋少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住在一起?”
“就是啊!你是不是被包養了?”
“賤人!破壞別人的戀情,不要臉!”
一些粉絲不知道從哪兒躥了出來,在人羣裏叫罵。
記者的話筒和攝像機都戳到她臉上了。
她一把揮開,還有更多的話筒懟了過來。她舉步維艱時,一些不理智的粉絲,竟然朝她扔了雞蛋!
“不要臉!”
“勾引人的狐狸精!”
“讓你破壞我女神的戀情!”
“小三!”
粉絲們嘴裏不乾不淨的罵着,手裏還不斷地往她身上砸雞蛋和菜葉。
她躲閃不及,頭髮上,身上都沾滿了雞蛋液。
她被擠到牆角,雙手護着腦袋。
仍舊有人朝她砸東西。
她從未如此屈辱過。
死死的咬牙硬挺着。
她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時,人羣裏傳來一聲“宋少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擡頭,就被裹入一個溫厚的懷抱。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領,無助又狼狽的把臉藏在他懷裏。
想哭,也惱他!
他的後背捱了幾記砸。
緊接着,她雙腳離地,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那些記者蜂擁而至時,被江北帶來的保鏢攔住。
秦掌珠被他一路抱到二樓的浴室。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脫下西裝,打開花灑,放了一缸熱水。
他走到她身前蹲下,看着她頭髮上身上的雞蛋液,他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
他第一次跟她道歉:“抱歉。”
見她不說話,也不哭,不鬧,他有些着急,把她攬進了懷裏,撫着她的後背,“不怕了,有老公在。”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老公。
可聽在秦掌珠耳中,只有悲涼和諷刺。
她都懶得跟他爭執,吵架了。
忽然,狠狠地咬在了他肩上。
隔着布料,她甚至都嚐到了血腥味。
她依舊不鬆口。
他只是把她抱的更緊更緊。
連吭一聲都沒有。
他在等她把心裏的火都發出去。
事實上,她再惱火,可她也清醒的知道,這事情從頭到尾不是他所控制的。
過了許久,她從他懷裏擡起頭,望着他肩部襯衫上的斑駁血跡,她閉了閉眼睛,轉過臉,“你出去。”
“掌珠,我擔心你。”他說着,伸手,把她的臉轉回去,雙手捧着她的臉,迫使和他對視。
她說,“你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
她那樣麻木且不帶感情的諷刺,就像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似的。
好像他再待在這裏,就是個好色的登徒子。
宋厲霂知道她還在生氣,於是,擡步出了浴室。
秦掌珠泡在浴缸裏很久很久纔出來。
浴室沒有更換的衣物,她只裹着浴巾就出去了。
宋厲霂在客臥洗了澡,就回到了主臥。
所以,兩人撞了個正着。
宋厲霂顯然沒想到她身上只有一條浴巾。
她容顏嬌俏,曲線婀娜,頭髮還滴着水,純欲的惹人心悸。
他挪開視線,從衣櫃裏拿出一件睡衣放在牀上。
秦掌珠拿着睡衣去了衣帽間換上,出來時,和不知何時在門外的他撞了滿懷。
他順勢抱住她,說:“我聽時遇和陸城說你昨夜開車差點送他們見了閻王?”
她揶揄道:“事實上,他們好端端的還能在你面前嚼舌根。”
他輕笑一聲,“昨晚是我太着急,疏忽你了,你生我氣了吧?”
“沒有。”
“沒有的話,也不會一夜不歸,掌珠。”他語氣漸漸嚴肅。
秦掌珠從他懷裏掙扎出來,後背貼着門,仰臉看着他:“四哥,你不也是一夜未歸?你好像沒什麼資格質問我吧?”
“我在醫院照顧病人,你呢?去哪兒了?”
他的目光鋒銳的像刀,她藏不住,也騙不了他。
淡淡地說,“去了一個朋友家。”
他冷笑一聲:“你哪兒那麼多朋友?我們結婚這麼久,也沒見你和哪個朋友出去過!”
“四哥,你確定真的瞭解過我嗎?”她反問。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讓他想到了之前薛瑾琛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好像確實不怎麼了解她。
所以,她夜不歸宿,說去了朋友家,他壓根就不相信。
“朋友是男是女?”他依舊執着這個問題。
秦掌珠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不耐煩地回道:“有男有女,還有小孩!”
他定定地瞅着她,沒說話。
就像一個受氣的孩子似的,冷着眉眼,很是惱火。
秦掌珠忽然向前一步,小臉湊到他眼前,“四哥,你這麼關心我昨夜去哪兒,和誰在一起,你是不是喫醋了?”
宋厲霂把她的臉推開一些,傲嬌的挑挑眉,“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被拍,現在你在網上已經夠出名了,再來點緋聞,豈不是更亂了!”
秦掌珠本就沒把這個問題看的太認真,聽他這麼說,她倒是沒什麼意外。
“反正你不要再看着我,管着我,我有自己的交際圈,你管好你的唐馨微就行。”
說完這些話,她去了牀上躺着。
昨夜睡得太晚,剛纔又一鬧,現在困的厲害。
宋厲霂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
“你不上班嗎?”她閉着眼睛問。
“困了,睡覺吧。”他說完,順勢把她抱在懷裏,腦袋埋在她脖頸裏,閉上了眼睛。
秦掌珠試着推了他一下,可他抱的很緊。
沒過一會兒,她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下,她倒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