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抽身的空虛,讓她大驚失色,滿身滿眼的慾望,讓她很快就又沉浸在男人戴着的那張面具上。
“你怎麼了?厲霂,是不是我不夠賣力?”
唐馨微又哭又笑的挪動着身體又粘了上去,捧住男人臉上戴着的宋厲霂的面具臉,瘋狂地啃咬着。
一邊親吻一邊情動的呢喃,“厲霂,你愛我的對不對?”
忽然,脖頸上一緊,魏朝宗用皮帶勒住了她的脖頸,把她按壓在牀上。
即便他心頭的怒火已經快要將他燒死,可他還殘存着一絲理智,雖然騎坐她身上,卻避開了她的腹部。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骨節咯咯作響,唐馨微驚恐的瞪着雙眼,紅脣張的老大,很快眼睛裏就充滿了紅血絲,那纖細白皙的脖頸在皮帶的收緊下,脆弱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折斷。
“厲霂……你要殺了嗎?”
她眼睛裏的淚水一顆顆的從眼角滾落,缺氧的窒息感讓她額頭起了青筋,整張臉猙獰扭曲的漲紅着。
雙手在男人的臂膀上抓下了一條條血痕。
他忍着痛,卻抵不過心裏上的傷痕累累。
男人的眼球裏迸裂的紅血絲根根畢現,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怒吼着發泄着長久以來的不滿:“賤人!唐馨微,你真他媽賤!”
唐馨微癲狂地笑着,甚至覺得死亡臨近那一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刺激感。
她扭動着身體,迎向男人,嘶啞着嗓音,斷斷續續道,“厲霂,再狠一點……”
望着女人已經癲瘋到不似人的狀態,魏朝宗心裏好不容易築起的堅硬防線,輕易就被擊的粉碎。
他呵呵的笑出了聲,也笑出了眼淚。
恨自己下不了手!
更恨透了自己幹嘛那麼賤種非得跪舔一個浪貨!
她眼裏心裏明明沒有他!
每次跟他做愛,也只是要求他戴上宋厲霂的面具臉,配合他演情慾大戲。
哪怕兩人玩得再嗨,花樣再多,在牀上,他只能叫作宋厲霂。
只有替身,才配和她上牀。
這就是一直以來兩人之間的歡愛遊戲。
也僅此而已。
他鬆了手,看着身下大口大口喘着氣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
“唐馨微,夠了!”
他摘掉面上的面具,摔到了牀上,無比痛恨的咬着牙,歇斯底里道,“這個遊戲我他媽不玩了!”
“不玩了?”唐馨微臉色瞬間陰鬱起來,揚手,就甩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誰讓把面具取下來的?戴上!聽見沒有!”
魏朝宗撿起那個面具臉之間撕碎了揚到了空中,碎屑雪花般洋洋灑灑的落在赤裸疊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上。
“你一個替身,你也配跟我做?滾!”
唐馨微擡腿,就把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她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換了一個姿勢靠躺在牀上。
眼底的慾念蕩然無存,只有無盡的鄙夷和冰冷。
她用手肘支撐着臉頰,伸着一條腿,白皙的腳沿着男人身體線條由上往下游走。
最後來到他那蠻纏壘壘的腹肌上,腳拇指蹭了蹭,“魏朝宗,當舔狗也得有個狗樣,我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說你錯了。”
“舔夠了,沒意思。”
他吐出一口菸圈,說。
唐馨微擰了擰眉,坐起身,雙眸陰惻惻的瞪着他,“當初說好的,我們保持這種隱祕關係,我不干涉你在外面玩女人,你也不會干涉我做什麼,你現在玩夠了想抽身?魏朝宗,別忘了,你當初那些賭債誰給你還的?”
這話讓魏朝宗聽笑了。
他眉目陰森,脣線緊繃,“當初你們唐家巴巴的跟我們魏家聯姻,我們在國外瀟灑的時候,你不也挺快樂的嗎?”
“那些賭場,還不是你帶我去的?”
“我是輸了不少錢,你也給我還債了,可你的目的就是讓我陪你做戲,讓宋厲霂以爲我就是個賭鬼,而你就是個被我逼迫的爛男人,好因此激起他的憐憫心罷了!”
“說來說去,你們唐家當初看不上宋厲霂在宋家的地位,認爲他在國外混維和,繼承宋家無望了,才把目標轉移到我頭上,後來宋厲霂回國繼承了宋氏財閥集團,你又動心了,想要回頭找他,才捨棄的我,不是嗎?”
“從頭到尾,我不過是你利用的工具人罷了。”
唐馨微聽完他說完這些,揚眉笑了笑,“別把自己搞的那麼委屈似的,你跟我做的時候,沒快樂過?”
提及這個,魏朝宗就像受到了極大的羞辱般,重重地用手指掐滅了煙。
他一步一步走到牀前,帶着菸草味的手捏起了唐馨微的臉,“跟你每次做,是我最痛苦最噁心的過程。”
唐馨微臉色劇烈一變,揚手又要打他,卻被魏朝宗攔手截止手腕。
“怎麼?這話就聽不得了?”
魏朝宗邪獰的笑着,“你,老子玩爛了,不想玩了,聽清楚沒有?”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唐馨微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從前,魏朝宗對她從來都是低三下四的舔。
她讓他往東,他從來不敢往西。
今兒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敢玩真的要離開她?
這讓她心裏稍稍有些落差。
甚至感覺要失去什麼似的空虛感。
她從牀上下來,一雙手摟住他的腰身,破天荒的求軟道,“行了,別鬧了,我允許偶爾發發火,但是你要真的跟我斷了關係,你捨得?”
這是唐馨微第一次對他服軟,魏朝宗愣了愣,果然還是心軟了下來。
一把將女人揉進懷裏,粗糲的手掌撫在她的肚子上,“我們不吵了,也不要再互相傷害了,好嗎?”
得到想要的結果,唐馨微脣角勾起一縷勝利的陰笑。
呵!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果真還是離不開他!
然而,魏朝宗下面的話讓她直接就冷了臉。
“馨微,你讓所有人都以爲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宋厲霂的,你是如願即將嫁入了宋家,可你還看不出來嗎?宋厲霂的心都在秦掌珠身上,婚後你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