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我喫飽了,我來看着孩子們。”
“好吧。”
周漾在,她才放心。
回到包廂後,正好看見服務生端上來一個生日蛋糕。
“席先生,今天是你的生日?”
她問道。
秦芍墨的生日日期,她自然知道,她也過過生日了,所以,今天只有可能是席城的生日了。
席城淺淺點了點頭,便沒話了。
似乎情緒有些不對勁,好像不是太情願過生日似的。
而且,看到生日蛋糕時,臉色立馬變得陰霾冷沉。
“誰送來的?”
他擡眸,看了一眼服務員。
服務員被他這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忙道,“席先生,我不知道啊,我只負責把蛋糕送進來。”
秦芍墨沖服務員擺了擺手,服務員如獲大釋,裏面退了出去。
“甭想了,肯定是你那老父親給你準備的唄。”
席城厭惡的瞅着面前的蛋糕,“這老頭子病剛好幾天就又來犯我的忌諱,我從來不過生日的。”
“得了吧,有親爹關心你不好嗎?”
“怎麼,你羨慕有親爹關心的感覺了?”
席城不痛不癢的懟了一句,卻是直接觸了秦芍墨的逆鱗。
想來,他肯定是知道秦芍墨並非秦家血脈的,要不然,不會這麼說。
果然,秦芍墨哪怕平日裏總是和和氣氣的性子,也被惹惱了。
騰時就站了起身,握着拳頭,死死瞪着席城,好像下一秒就要揍過去似的。
“哥……”
秦掌珠起身,拉住他的胳膊,唯恐他對席城動手。
這倆人前段時間剛打過一架,那場面,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她覺得她這哥哥也太愛動手了。
之前還和宋厲霂打過架呢!
莫不是有什麼狂躁症什麼的?
秦芍墨不想在妹妹面前跟席城這貨兒計較。
席城今天心情不好,他理解,容他撒撒火。
但是,剛安撫地拉着妹妹坐下後,席城卻仍是咬着不放,故意當着秦掌珠的面說,“就沒想過認回去?”
“席城!你找死是不是?”
秦芍墨又躥了起來,順手掂起生日蛋糕就拍在了席城身上。
瞬間,席城衣服上都是奶油。
他伸手,抹了一塊,送到嘴裏,舔了一下,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抱歉……”
他把酒瓶子擱回桌子上,說道。
秦芍墨雖然生氣,可看着席城一副受傷的表情,知道他心裏這會兒苦,也就懶得計較了。
卻學着剛纔他刺激他的話頭,刺激席城:“你母親當年丟下你,離家後嫁給了別人,你怎麼不想着找找認個親?”
“……”
果然,這次,該席城臉青了。
他煩躁地又抓起那瓶酒,一口氣吹完,酒瓶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醉意上頭,臉頰眼角都暈着紅,他嘲諷的笑了笑,“後來,她又有孩子了,哪兒還想着我這個兒子?”
雖是醉話,透出來的信息量好大!
她總結了一下,大致捋了捋劇情。
那就是席城的母親當年在他很小的時候拋棄了他,改嫁了別人,又生了別的孩子。
所以呢,席城憎恨自己悽慘的身世,也不願意面對自己的母親,更沒有去找她。
嗯……總而言之,就是覺得媽媽不愛他,愛另一個兒子。
so,席城不喜歡過生日,因爲生日會讓他想起被自己母親拋棄的事實。
尤其是席城剛纔說的‘她都有自己的兒子了,哪裏還記得他’這句話,也許,席城不僅憎恨自己的母親,連帶着還嫉恨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她覺得自己分析的應該沒錯!
見席城不勝酒力,軟塌塌的歪在座椅上,臉紅成了豬肝色,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手上卻還端着酒杯,跟秦芍墨碰杯。
秦掌珠伸手奪走他手裏的酒杯,放回桌子上,“席先生,你喝多了。”
席城擡起暈紅一片的眼眸盯着她,忽然,伸手掐住了她臉上的軟肉,“秦掌珠,有三個哥哥疼你,就別出國了唄……”
“啥?”
她聽得稀裏糊塗的,一臉懵逼地看向秦芍墨,“哥,席城剛纔說的什麼意思?哪來的三個哥哥,我不就你一個哥哥嗎?”
秦芍墨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照着席城的後背就拍了一巴掌,“這傢伙一喝酒就說瘋話,甭理他!”
“哥,我怎麼覺得他不像胡言亂語的?”
“他說的醉話,你也信?再說,哪兒來的什麼三個哥哥?”
“哦……”
秦掌珠沉思幾秒,也覺得席城說的話不太可能。
只以爲他說的醉話。
秦芍墨見她似乎沒有往深了想,也沒有產生懷疑,才鬆了一口氣。
卻是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席城一腳。
這傢伙酒量酒品真差勁!
“咱們喫咱們的。”
秦芍墨把席城扶到旁邊的沙發上躺着,然後,折回來坐下,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等會我給他司機打電話來接他走。”
“席城的母親也不知道在哪兒,也許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這些年真的對他不管不問,爲人母,又有幾個狠心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的?”
她忽然感慨萬千地說。
秦芍墨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的嘲諷之意,“不是每個當母親的都能配的上‘世上只有媽媽好’這句話。”
“哥,你是不是知道關於席城母親的一些事情?”
她總覺得哥哥知道什麼。
可是,秦芍墨卻搖了搖頭。
她忽然想起什麼,又問,“對了,哥,之前我懷疑柳如眉和宋厲霂有什麼關係一事,你說交給你查,你查的怎麼樣了?”
秦芍墨隱隱皺了皺眉,“柳茹眉不承認,我覺得沒有再管下去的必要了,若是宋厲霂真的和她有什麼血緣關係,即便我們不干涉,她自己也會找到宋厲霂認親的,不是嗎?”
“話是對的,可是,宋厲霂要是知道自己還有這樣一個或許是她母親的親人在世上惦念着他,他應該會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