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兩年我在國外可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秦詩霖無視她的冷漠臉,熱情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問道。

    秦掌珠皺着眉,拍開他的手,連敷衍的客氣都沒有。

    目光淡漠的掃過沙發上坐着的秦政業和梁書敏母女,鄙夷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同樣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就穿過客廳,擡步朝樓梯方向走去。

    秦詩霖眼見秦掌珠要上樓,就像蚊子似的叮了上去,拽住了她的手腕,“姐姐!你跟我說說話嘛!”

    “放手。”

    她神色寡冷的出聲呵止。

    秦詩霖不僅沒有鬆手,反而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嬉皮笑臉的咧嘴一笑,“姐姐,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最好看!”

    這話聽得秦掌珠渾身不舒坦,也讓秦詩曼心裏發酸,當即冷嘲熱諷道,“哥!她一個不乾不淨,也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了一窩私生子的女人,你上趕子討什麼嫌?”

    “你一口一個姐姐,人家領情嗎?”

    秦詩曼斜楞着眉眼,冷笑着說完這些話,秦詩霖一個冷颼颼的眼神刮過來,“別逼我扇你。”

    “你……你是我哥!你到底跟誰親啊?”

    秦詩曼憤憤道。

    一旁的秦政業的臉色也黑了下來,訓斥道,“曼曼,掌珠是你姐姐,你再胡言亂語就離開這個家。”

    素來愛裝賢妻良母的梁書敏一下子繃不住了,立馬靠過去挽住秦政業的胳膊,“政業,曼曼還小,不懂事,你可別真的跟她一個孩子生氣呀。”

    秦政業哼了一聲,把手裏的古玩盒子啪一下放在了茶几上,顯然對梁書敏這套懷柔術不感冒了。

    正在這時,不知何時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秦芍墨溫和出聲,“父親,詩曼妹妹對自己的親姐姐都出言無狀,這般沒有德性教養,如若不好好管教,這以後出去了,還這般無知無禮,丟的何止是秦家的臉,更是您的顏面。”

    “子不教,父之過,不知道的,還以爲秦家如此,上樑不正下樑歪。”

    秦芍墨說完這些話時,已然走到秦掌珠面前,臉上的表情依舊溫潤如玉,好像剛纔那些刻薄懟人的話不是他說出來的。

    連秦掌珠都有些喫驚。

    畢竟,秦芍墨在她心裏一直都是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形象。

    她不曾見過哥哥這麼急過眼,甚至連秦政業的臉面都不顧。

    一時間,客廳裏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秦政業的老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狠狠地瞪了一眼梁書敏,“都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

    梁書敏臉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剛想要開口說情,秦芍墨冷笑一聲,“既然梁姨把女兒嬌慣壞了,就該好好教訓纔是,若是梁姨下不去手,自有旁人替您教訓。”

    說完,含笑的眸底一點點鋒銳起來,轉而看向秦政業,“父親,您說呢?”

    秦政業被秦芍墨咄咄逼人的氣質駭住。

    外表溫和好脾氣,實在骨子裏高高在上,凌駕於萬物之上的姿態,氣場,還真是宋家人的性子!

    硬是逼着秦政業揚手,甩了秦詩曼一巴掌,呵斥道,“跟你姐姐道歉!”

    秦詩曼被打的頭腦發矇,臉頰紅腫,眼底很快瑩了淚。

    她捂住火辣辣疼的臉,本想爭辯幾句,卻看到梁書敏衝她搖頭時,梗着脖子,不情不願的衝着秦掌珠喊了一聲,“對不起!”

    秦掌珠面無表情,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擡頭看向秦芍墨。

    秦芍墨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腦袋,卻是對客廳裏其他人放話,“既然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那就是一家人,既是家人,就得守規矩。”

    說罷,纔對秦掌珠說,“我們上樓。”

    秦掌珠暗戳戳的衝秦芍墨挑挑眉,對哥哥的偏愛和維護表示滿意極了。

    兩人上樓後,秦詩曼坐在沙發上哇一聲大哭起來,沒哭幾聲,就被秦政業呵斥的把哭聲憋了回去。

    他板着一張臉,看着梁書敏,警告道,“我頂着壓力把你們接回家,可不是讓你們一個個來打我臉的,芍墨說的對,這個家以後得守規矩。”

    “掌珠和孩子們的事情,你們敢在外面胡說八道,都給老子滾!”

    發完火,秦政業揹着手,鐵青着一張老臉去了二樓書房。

    梁書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了一眼被扔在茶几上的那副古玩字畫,繃着臉,轉頭,睨向還在抹眼淚的秦詩曼,“行了!別哭了!”

    秦詩曼眼淚一抹,陰狠的望了一眼樓上,“媽,你都瞧見了,秦芍墨那個死人活了過來,連爸也不偏向我們了。”

    梁書敏陰狠地冷哼一聲,“我不僅看到了,還看出來秦家已經被秦芍墨把控了,以後我們還是低調點吧。”

    “我聽說秦掌珠那個賤人明天要出國了,真好,又少了一個討厭的人。”

    “宋少不要她了,她可不就是要帶着那倆野孩子出國療傷麼。”

    母女倆背地裏編排人,倒是把自己的壞心情說愉悅了。

    秦詩霖聽不下去了,拿起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瞪了兩人一眼,“你們可快閉嘴吧,免得一會兒還要挨巴掌。”

    “你還是不是我兒子?怎麼總是替那個小賤人出頭?”

    梁書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憤怒道。

    秦詩霖擰眉道,“媽,你再說掌珠姐姐一個不好,我就立馬搬出去住!”

    這話成功戳住了梁書敏的命門。

    她好不容易把兒子連哄帶騙的從國外帶回來,爲的就是以後繼承秦家家業,現在秦芍墨在秦家一手遮天,兒子要是搬出去了,以後跟秦芍墨競爭就沒機會了。

    “行了行了!不說了!”梁書敏煩躁的擺擺手,但還是不痛快的揶揄了一句,“我看啊,秦掌珠不是你姐姐,她纔是你親媽!”

    秦詩霖皺皺眉,對她的譏諷不作迴應,而是拿起筆記本電腦去了一樓以前住的臥房。

    這下客廳裏就只剩下梁書敏母女兩人。

    突然,梁書敏的手機響了。

    是孃家弟弟打來的。

    她急忙摁了接通鍵,“要死啊,你現在四處被人追債,還敢聯繫我?要是連累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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