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上看一聲不吭的,可看他那滿面愁容的樣子,想必又是有什麼煩心事兒了,也許是不便當面說還是怎樣,一直憋在心裏,看着怪難受的。
噠噠噠,咚咚咚。
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便帶着劉大哥以及俺的風華師弟來到了我熏製燻肉的竹木架前。而這竹木架子上,也是琳琅滿目地掛滿了色澤金黃紅潤,四散飄香的燻肉。
劉大哥見此情形,立馬便兩眼放光地朝這些燻肉看去,腳步也不覺得更近了一些。
只見他一邊朝這燻肉看着,一邊嘴裏還大言讚美之詞。
“哇。”
“嚐鮮師弟,這,這些燻肉都是你獨自烹飪好的嗎?”
聽他這麼一說,只見我當局立馬便吱哼了一聲,然後便點了點頭。
“嗯哼。”
“要不然,還會是誰烹飪的呢?”
聽完我這麼一說,劉大哥讚歎之情就更溢於言表了。
“這。”
“嚐鮮師弟你太厲害了,這水平,連大哥我都要甘拜下風。”
“你都可以當廚神了啊。”
聽他這麼一句誇,我頓時就有點兒經受不起了。
只見我謙遜地回答道。
“嘿咻咻,我說大哥啊,你師弟我只是擅長做幾道菜餚而已,算不上什麼廚神吧。”
“這天地間比我廚藝高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這世間還有許許多多美食等待着你師弟我去探索呢,師弟我又怎麼敢妄受這麼神聖的稱號呢。”
“我還得多加磨鍊纔行啊。“
劉大哥聽完我說的話,當即便欣慰地笑了。
後來,他一邊看着這些精美的燻肉,一邊還想即興而發,吟誦一首詩來。
“看着這麼美味的燻肉,再配上這景色,怎能讓人不賦詩一首?”
隨後,他思索了一會兒,便開始賦詩一首來。
“晨光天幕起雲裳,青林翠森飄肉香。”
“尋香無音難覓跡,踱步數迴心枉然。”
“忽聞深林歌聲去,疑是此地有人家。”
“尋音踏跡入林中,攜風耳畔留鳥鳴。”
“但見薄煙向雲霄,茅屋近旁竹架立。”
“燻肉繫繩滿架掛,紅潤有光飄香氣。”
“村舍人家生活好,衣暖食豐樂逍遙。”
“不料村人出屋去,挑擔沿路奔市集。”
“見汝遠道爲鄉客,滿面笑顏樂相迎。”
“邀我入至屋舍裏,濁酒淺菜言笑歡。”
“我問人家何住此?村人笑答世代居。”
“此爲山嶺落腳處,又有路人沿途息。”
“我家常年做生意,自制農家薰臘肉。”
“貨足滿筐提擔走,朝去暮來方纔歇。”
“家中良田數尺許,自家耕植亦自足。”
“我聽此語心中喜,笑誇農人衣錦多。”
“真是山川佳境妙景多,人善肉香韻無窮。”
“哈哈哈哈。”
只見劉大哥題完這首詩朝我們大笑幾聲,我和風華師弟聽後也是連連讚賞。
“說得真好呀,劉大哥。”
“是啊,劉大哥牛皮。”
話音剛落,只見劉大哥連忙笑道。
“嘿呀,哪裏哪裏啊,只是純屬個人雅趣罷了,並沒有什麼好誇讚的啦,哈哈哈。”
不多時,我感慨道。
“我還以爲咱們修仙煉道世家只會習武練功,不懂得詩情畫意,更不食人間煙火呢。”
“沒想道咱們這些修仙人文墨也這麼多啊。”
哪知劉大哥聽完此言,立馬便迴應道。
“可不是嘛。”
“嚐鮮師弟,你難道忘了咱們清雲宗在教授武功之餘,常年還設有詩文課與書法課嗎?”
“這門功夫是練出來的。”
“俗話說得好,婦孺閱盡三千詩,她不會作詩她也會吟啊,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要換成嚐鮮師弟和風華師弟你們啊,沒準也能吟上兩句來。”
這話說得我和風華師弟樂開了花,只見我和風華師弟相視一笑,之後便繼續跟劉大哥愉快地聊起天兒來。
但他再次看去時,意外發生了。
劉大哥他似乎是看見風華師弟所“品嚐”的那一塊兒燻肉了,他的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好傢伙,這舉動可把我給嚇了一跳,而風華師弟的反應似乎更大,只見他面露難色,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不時低眉朝劉大哥瞟了幾眼。
見此情形,我趕忙小聲朝他問道。
“風華師弟,怎麼了?師哥看你的臉色不太對。”
歐陽風華見我這麼問了,也趕忙支支吾吾的小聲迴應道。
“嚐鮮師哥,這,我偷喫的那塊兒燻肉是不是被劉師哥給看見了?”
話音剛落,我就猜出了風華師弟此話的用意,當即便小聲笑道。
“風華師弟啊,你是不是怕劉大哥發現是你偷喫的啊,哈哈。”
風華師弟見我知道了他心裏的擔憂,立馬便朝我小聲示意道。
“嚐鮮師哥,這件事,你不會告訴咱劉師哥,對吧。”
一聽他這話,我頓時小聲笑了笑,然後便安慰他道。
“放心放心,師哥不會告密的,你放輕鬆就好了。”
“到時候你劉師哥問了,你師哥我來說。”
風華師弟聽後,頓時便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朝我身上蹭了蹭,似乎是在感謝我這個“老大哥”呢。
“嚐鮮師哥,這天底下數你最好了,你是最帥的師哥。”
(尷尬的)“哦哈哈哈,風華師弟,你這誇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你師哥我也就普普通通啦。”
就在我和風華師弟聊得正歡時,劉大哥頓時朝我們惡狠狠地瞥了一眼,然後便生氣地問道。
“這是誰幹的,怎麼這燻肉少了一小塊兒?”
“被老鼠啃啦?”
見劉大哥這麼說,我立馬便解釋道。
“呃,不是大哥你想的那樣,嘿嘿,這其實是師弟我用刀切了一小塊兒,嚐了嚐味兒,看看自己的手藝怎麼樣,師哥你不介意吧。”
“要不。”
就在我剛把話說完的那一剎那,劉大哥臉色突然便緩和了過來,朝我禮貌又不失尷尬地笑了幾聲後,便說道。
“我就說嘛,不可能有那事兒。但畢竟是送給山嶺下的老百姓喫的,這安全可是頭等大事。”
“好了,這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見劉大哥笑了,我和風華師弟也跟着笑了幾聲。
後來,當劉大哥參觀完我薰好的肉後,囑咐了我幾句話,便要離開。
“嚐鮮師弟和風華師弟啊,過幾日我就帶着你們和大傢伙一塊兒跟着咱老師下山嶺去送燻肉,屆時你挑上擔子,裝上燻肉走就行了。”
“哦,對了,還有還有,咱老師你先前見過,就不必敘舊了,一塊兒行動就行了。”
“那就這樣吧,大哥我先行一步,走啦。”
我聽了後,趕忙要送他。
“大哥,要不,我送送你。”
誰知大哥聽後搖了搖手,然後便說道。
“不必,大哥我一個輕功就飛回去了。”
說罷,只見他猛地縱身躍起。
隨後,只聽“嗖”的一聲,伴隨着陣陣氣流刮過,劉大哥乘着輕功飛走了。
而我和風華師弟則在一旁靜靜地目送他離開。
見他走了,還不時朝他遠去的方向喊道。
“大哥,一路順風。”
“師哥慢走。”
而劉大哥似乎聽見了我們的呼喊,轉頭朝我們望了望,笑了幾聲,提醒我們回去休息。
“哈哈哈。”
“行啦,嚐鮮,風華師弟,不必送我,我過幾日就又來啦,快回去休息吧,不然到時候怕是挑不動擔子啦,哈哈哈。”
“回去吧回去吧,送我到這兒就行了。”
話音剛落,伴隨着一陣呼嘯聲,劉大哥是真的離去了。
而我們見此情形,也就回去了。
過了幾日。
該到了送燻肉的日子了。
這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這天,我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