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斷崖之下,陣法勾勒,封鎖驚天血氣。
一個湖泊,滿是猩紅血水。
“你們血影魔宗,還真是殺孽驚人。”李道塵目光微冷。
雖然只是個湖泊,但以陣法加持,其中血水,已可爲海。
血影之主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道:“怎麼,這對於你鬼如來,算得了什麼?”
“鬼如來雖然身具殺孽,但又豈能比的上你們一個魔宗?”李道塵揹負雙手,漠然道。
“血影魔宗當年,背靠轉輪寺,又有自在天魔幫襯,盛極一時。
周邊妖魔,全都被血影魔宗殺的膽寒。”
血影之主淡淡道:“本座並不否認殺孽,只是各有各道,不得不爲。”
“本座今日取血海,造福蒼生,也算是爲伱血影魔宗,減輕殺孽。”李道塵道。
“這可真不像你鬼如來說的話,或許,你是真正的——邪心魔佛!”
血影之主沉聲道。
鬼如來斷不可能,說出這些話的。
“你們對鬼如來,又瞭解幾分?”
李道塵輕嗤一聲,道:“若本座真是邪心魔佛,現在的你,已然身死。”
“那可未必。”血影之主淡淡道:“邪心魔佛,也帶着邪魔二字。”
李道塵不再多言,右掌輕揚,血湖化作血光,涌入體內。
看着血水被取,血影之主好奇問道:“你要這血湖,究竟要做什麼?”
“給你們希望!”李道塵淡漠道。
“給我們希望?”血影之主面露疑惑:“什麼希望?”
“一個月後,你便知曉,本座謀劃仙佛們的底氣何在。”
李道塵盡納血湖,所有血水融入太初道界,成就血海:“屆時,你們不會再猶豫。”
“是嗎?那本座期待了。”血影之主按下心思,一個月時間而已,他等的起。
李道塵容納血湖,與之前血海融合,頓時如同無邊汪洋,激盪太初道界。
血陣縱橫整個血海,遍佈太初道界!
帶着血影之主,離開山脈,返回餘杭城。
白素貞已經和許仙,開始研究農作物了。
陰神大妖,跟隨觀世音修行,對於一些草木神通,瞭解不少。
白素貞,更是從外面,請來了幾位草木精怪,幫忙研究。
有這些妖怪幫忙,許仙輕鬆下來,只需要瞭解進度,指引方向就行。
一個是產量,一個是營養!
只要這兩天能做到,天下將沒有挨餓受凍之人。
而法海,也得到消息,再來找白素貞麻煩。
白素貞輕嘆一聲,爲了不打擾許仙的研究,只能應戰。
只是,這次交手,白素貞察覺到不對。
法海留情了,只動用大威天龍,而不是《如來至尊經》的招式和神通。
雙方鬥了個旗鼓相當,白素貞面露差異之色:“法海,你何意?”
“佛劫。”法海面無表情地道:“你和老衲,都是棋子,諸佛想讓我們鬥,那就鬥吧。”
白素貞蹙眉:“你和許仙,究竟想做什麼?”
“造福天下。”法海漠然道:“白素貞,只要你好好配合,一切皆可。”
“按照你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行事。”法海淡淡道:“那是諸佛,爲我們設定的未來。”
“你就不擔心,我將此事告知菩薩?”白素貞道。
“老衲已經讓菩薩如願了,告知又如何?”法海淡漠道。
有師父留下的佛光,他不擔心觀世音檢查。
而且現在,他正在按照觀世音設定的路線走。
“可菩薩讓我嫁給許仙,而許仙卻不答應。”白素貞搖頭道。
以身相許的報恩,在許仙心裏,成了報仇!
都是因爲佛陀金丹!
但,佛陀金丹,也是她成佛的關鍵!
“此事老衲會和許仙商議。”法海淡淡道。
若是不成婚,白素貞就拿不到佛陀金丹,觀世音也會懷疑。
兩人再次爭鬥片刻,白素貞再次受創,遁入深山之中。
來到一處山谷之內。
白素貞恭敬參拜:“菩薩。”
“可是遇見難事?”觀世音法駕顯化,漠然問道。
“菩薩,弟子已經和許仙親近,可那法海,又出來阻止,更是打傷了弟子。”
白素貞憤聲道:“而且,那法海的大威天龍,似乎更勝從前。”
聞言,觀世音不僅沒有憤怒,反而面帶一絲微笑:“這是你之佛劫,待你與許仙功德圓滿,便能登臨極樂。”
“可是,法海那關……”
觀世音淡然道:“成佛之路,自然是歷經磨難,去吧。”
“是。”白素貞恭敬一禮,退出山谷。
一切迴歸正軌,觀世音面露滿意之色。
白素貞遠離山谷,心中卻在思索着剛纔的對話。
菩薩,一心想讓自己和許仙成婚,奪得半顆金丹。
報恩,幫忙做事,怎麼就不是報恩了?
天定姻緣?
若是天定,又怎會這般苦難?
失去了佛陀金丹,許仙對她的特殊吸引力,也隨之消散了。
“之前的情,多半是金丹互相吸引的緣由。”
白素貞思索道:“可是,該如何瞞過菩薩,渡過佛劫呢?法海?”
記憶未改,皆是因爲法海給的那道佛光。
而法海和許仙,記憶也沒有發生變化。
“應該是之前的掃地僧,留下了手段,我還得再見一次法海。”
白素貞輕嘆。
之前觀世音、金剛薩埵佛和掃地僧一戰,她也知曉,遠遠看着。
一代高僧,含恨而終!
之前還沒有感覺,可隨着和許仙的接觸,那些草木精怪給的消息,白素貞內心動搖了。
許仙和法海,真的在造福蒼生。
自己信仰的菩薩,卻百般阻止,更是定好了他們的未來,給予種種磨難。
修行七百多年,白素貞第一次茫然了。
自己追求的成佛,真的對嗎?
那虛幻的佛陀之位,又是否真的存在?
懷着種種疑惑,白素貞再次來到許仙家中,繼續自己的研究。
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