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哼一聲,一口魔刀,天穹化作血色,斬向聶千秋。
“吾,將是斬你之人!”
聶千秋冷哼一聲,蠻荒之氣再起,一股熾熱血氣浩蕩,青色狼煙升騰,一股古老神聖氣息瀰漫。
越王府內,李道塵仰頭望天:“聶千秋,這就是你的武神血脈?”
蠻荒武神!
自千葉禪師一戰之後,聶千秋實力精進,血脈之力復甦更多了!
“阿彌陀佛,老僧釋靈,請越王出來一敘。”
佛音響徹越王宮,一名老僧,立足祥雲之上,目光深藏一抹寒意。
越王宮大殿,李無垢目光一凝,晴兒已經握住劍柄。
“此事伱們不必參與,孤會處理。”
李道塵說完,踏空而上。
一身氣息內斂,如若凡人。
隨着他登臨高空,虛空之中,一道道身影出現,個個神情凝重,法力暗運。
對於這位越王,他們可是知曉的。
實力之強,遠非一般陽神頂峯可比!
聶千秋都甘願鎮守此地,他們可不認爲,越王會比聶千秋差。
“阿彌陀佛。”釋靈宣了聲佛號,神情漠然:“越王,有禮了。”
“越王,交出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西武林青年冷聲道。
虛空之中,魔道修士,妖族金鵬鳥,獅妖,還有一隻白象妖,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可以。”李道塵一擡手,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同時飛向青年:“拿去。”
“你……”
青年一怔,萬萬沒想到,李道塵如此痛快地就交了出來。
正要去拿,一道柔和力量席捲,將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推向李道塵。
一名中年男子,按住青年肩膀,淡笑道:“一句玩笑話,越王怎能當真?”
“哦?”李道塵神色微冷:“你們要這兩件東西,孤也給了,現在又說玩笑,戲耍孤?”
“越王息怒。”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西皇陸青山,久聞越王大名,只想與越王交個朋友,萬萬沒有戲耍之意。”
“陸大人?”青年眉頭一皺,這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都交出來了,爲何不要?
可下一刻,目光掃向四周,居然沒有一人動手爭奪。
幾位魔修,目光冷冽地看着他,瀰漫着殺意。
青年心頭一沉,慶幸陸青山攔住了這兩件寶物。
“諸位爲了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而來,孤也不想多留,拿去便是。”
李道塵擺手道。
諸多修者,神情冷冽,卻依舊未動。
“嗯?怎麼諸位打算,一直這麼看着?”李道塵淡淡道。
“阿彌陀佛,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乃是大唐遺物。
越王乃大唐皇室後裔,其中記載涇河龍王遺留,應當越王親自開啓。”
玄明老僧雙手合十道。
“不錯,當由越王親往,吾等願助越王一臂之力。”金鵬鳥道。
李道塵明白了,這是想讓他衝在最前面。
之前宮人斜的李太白,桐廬江上的孟浩然,可都是大開殺戒。
當初大唐究竟留下了多少手段,也無人知曉。
讓越王衝在最前面,見到了東西,他們再出手爭奪。
這,纔是他們的打算!
西武林青年不知其中道道,但陸青山卻瞧得清楚,及時將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推回。
“讓孤爲卒,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李道塵怒然出聲,磅礴道威浩蕩而出。
玄明等修士神情平靜,佛光沛然,護持全身。
其餘魔修,妖族全都神情漠然,妖魔之氣翻涌,擋住道威。
道威激盪,風雲變色,李道塵震怒,周圍虛空瀰漫鋒銳劍道氣息。
“越王何必動怒?”
玄明神情悲憫:“老僧知曉越王實力強大,但也要爲境內子民考慮。”
“越王,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位自在天魔陰惻惻地道。
金鵬鳥等妖族,冷冷地看着他。
陸青山未有言語,卻也與他們一個意思。
“好一個玄明,慈悲讓你說完了,孤卻成了不考慮子民的惡人。”
李道塵冷笑一聲:“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挑釁李淳風的勇氣。”
話音一落,李道塵劍指輕揚:“既然你們尋死,那孤就成全你們,納五行,聚陰陽!”
嗡
話音一落,天際五光其耀,陰陽二氣鋪天蓋地,如同天幕一般,遮蔽天穹。
道韻瀰漫天穹,綻放一朵朵五行陰陽劍光。
“你敢……”
玄明驚怒,身形暴退,不敢硬接。
可,天地之間,已然充斥劍氣,他無處可逃。
噗嗤
蘊藏五行陰陽道韻的劍氣,劃過咽喉,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魔修,妖族,此刻也瘋狂逃竄。
陸青山神情一變,一拍虛空,一道磅礴氣息,攜帶他和青牛,迅速衝破劍氣,瞬息逃出數十里之遙。
“三花聚頂的護身力量,難怪敢從西武林過來。”
李道塵神情漠然,收起大唐聖玉和《法不容情》:“滾回去,想好再來。”
真以爲,一兩句威脅,就讓他妥協?
若是威脅有用,還要李淳風乾什麼?
當初李淳風在越王宮上空出手,已經表明了態度。
那些仙佛沒有第一時間過來,顯然是忌憚李淳風,讓這些人來試探。
想讓他當馬前卒,衝在最前面,連點好處都不給?
他還沒有這般廉價!
劍氣浩蕩,魔修,妖族,一具具屍體墜落,被玄冥宗的人冰封收走。
李道塵也沒有將他們全部殺光,都留下了一位,讓他們回去報信。
御空而起,來到遠處高空,聶千秋正和血影魔尊殺的難解難分。
察覺到了李道塵到來,血影魔尊一刀震退聶千秋,飛身而去。
聶千秋收劍而回:“越王,你也太快了些,吾還沒痛快,你便將他嚇走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涇河龍王祕藏,必然是一場亂局。”
李道塵淡淡道:“血影魔尊也還會再來,你着什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