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知了,血海屍傀,更多的是依託血海,不死不滅。”
南荒老祖道:“始皇是肯定不會,留下此法的,想來是某一份未曾銷燬,被道長所得。”
“想來是如此。”李道塵道。
“還望道長,莫要修行血海屍傀之法。”南荒老祖道。
“那法門,貧道已經毀去,只是學了其中的煉體之法。”
李道塵道:“如今有了《九黎煉體》,貧道自然不會再修行之前的法門。”
“如此甚好。”南荒老祖蒼老聲音,感慨而憤怒:“想我南荒,歷經無數磨難,只求安穩生活,奈何那天庭依舊不允!”
“對於古老的始皇,南荒還有多少了解?”李道塵問道。
“瞭解不多,只知始皇已經證得仙道,長生永恆。”
南荒老祖唏噓感嘆:“也許那個時代,不用擔心被仙神欺壓。”
對於始皇,他們充滿了敬畏,也十分嚮往,始皇時代。
時常暢享想,或許在始皇時代,不用遭受仙神欺壓。
“諸神終將消散,都是一羣虛幻的仙神而已。”李道塵淡然道。
一羣古仙神留下的念頭,除了觀世音那些仙佛以外,最終全都煙消雲散了。
而觀世音他們,同樣長存不了太久。
終有一日,他會將那些仙佛,清理乾淨。
談論完畢,南荒老祖繼續閉關恢復。
李道塵和羲淵離開空間,羲淵取出一顆果子,遞給他:“此物可讓你早日修成《九黎煉體術》。”
李道塵詫異地看着血紅色果子,如同嬰兒一般:“這與傳說中的人蔘果,頗爲相似?”
“傳聞人蔘果,形如人,南荒神果,確實與之相似。”
羲淵道:“不過,南荒神果蘊藏的是巫族之道,有地煞濁氣,非人蔘果那般神物。”
李道塵點點頭,收下果子:“貧道就不和道友客氣了,貧道也將閉關一般,玄奘之事,就勞煩道友了。”
羲淵頷首:“道長隨我來,我有一處閉關之地,極爲清靜,若是有事,也好尋道友。”
“那就勞煩了。”李道塵作揖一禮,隨着羲淵離開。
一個佈滿毒障的山谷,毒蟲守護四周,防止外人進入。
這便是羲淵的修行之地,李道塵進入其中,煉化南荒神果,參悟此次收穫。
羲淵則吩咐毒蟲們,守護好此地,便去關注玄奘了。
袁行空帶路,佛門早已將路線交給了袁行空,如今袁行空全都給了玄奘。
一塊佛門玉牌,指引着玄奘前行。
“師尊,前面應該就是二師弟了。”
袁行空道:“菩薩安排,二師弟爲蠻荒一位修士,實力應該和俺差不多。”
“南荒修士?”玄奘詫異道:“南荒會允許,南荒生靈,加入西行?”
“嘿,這便是佛門的陰險之處,那地藏暗中送他輪迴,未曾抹去記憶。”
袁行空道:“二師弟自然向着佛門,南荒修士若是阻止,正好打殺了。”
“若南荒修士無惡,如何打殺?”玄奘皺眉道。
“二師弟所在之家,放眼南荒不算什麼,可在那城中地位不俗。
袁行空冷笑道:“再加上佛門挑撥,自然會有些惡人,而南荒又仇恨佛門,則會牽扯出一批人來。”
“最後若是事情鬧大,自然會引出南荒某位強者,牽涉其中,最終罪證確鑿,南荒又能奈何?”
玄奘心頭凜然,對於這羣邪魔,認知又深了一層。
簡直泯滅人性!
“那依你之意,當如何?”玄奘道。
“可惜現在反抗不了佛門,否則,師父直接將那二師弟打殺了,一了百了。”袁行空道。
“可不能打殺了,南荒可不知道二師兄的身份,若是冒然打殺,南荒必然追殺我們。”
敖軒接話道:“師父還是問問道長吧,事先知會一聲南荒。”
“也好。”玄奘微微頷首,正要傳訊,心底響起羲淵的聲音:“你儘管收徒,不會有南荒之人與伱爲難。”
“尊駕是?”玄奘在心中客氣迴應。
“南荒,羲淵,道長已經閉關,你南荒之行,暫由本座接管。”羲淵道。
“阿彌陀佛,多謝羲淵長老。”玄奘放下心來。
羲淵身爲南荒長老,權力地位都不俗,可不是一般三花聚頂能比。
之前蛇妖擄他,最終將萬毒之王,大荒兇蝶都請出來了,可見羲淵本事。
雖然萬毒之王隕落,但最後天庭和佛門補償更多,還是南荒勝了。
放下心來,玄奘當即道:“走吧,去收了那孽障,在他學會聽話之前,不必客氣。”
“嘿嘿,師父放心,俺明白怎麼做。”袁行空咧嘴笑道。
敖軒道:“師父,要不還是我當二師兄吧?”
“你的責任就是一匹馬,怎能亂了?”袁行空道:“當然,暗中你是二師兄。”
“如此甚好。”敖軒咧嘴道。
他和袁行空,纔是師父的心腹!
談話間,師徒加快腳步,來到一座小城池。
石頭累積的城池,毒蟲在角落處,城牆上,隨意爬行。
這南荒之地,乃是毒蟲的天堂!
進入城池,卻見,城中街道十分冷清,行人稀少。
一位肥胖青年,雙耳招風,生得醜陋,身旁跟隨着兩位隨從。
目光掃視四周,街上只有稀少男人,老婦,不見年輕女子。
肥胖青年面色惱怒:“都半月時間了,城內女人都死光了不成?”
身旁隨從神情苦澀,卻是不敢言語。
你一天搶幾個,誰還敢出門?
“對了,讓你們打聽的,那西行的僧人,可有消息?”肥胖青年問道。
“想來快到了。”一位隨從道:“少城主,那西行僧人,聽說身邊有高人庇護,可抓不得啊。”
“老子抓他作甚?”肥胖青年冷哼一聲,身子突然一頓,雙目死死盯着前方。
一隻猿猴牽着白馬,身旁跟着一位僧人。
他們衣着打扮,都是中土模樣,而非南荒。
“阿彌陀佛。”
玄奘宣了聲佛號,走了過來:“這位施主,你可知,此城爲何不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