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經理的目送下,漢子離開太子報社。
他沒有在京城繼續停留,也沒有再去登門拜訪所謂的光祿大夫。
而是徑直前往通向邊關的官道。
他現在就要回去,把京城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將士們,告訴龍元帥!
光祿大夫的囂張跋扈。太子殿下的雪中送炭!
完完全全告訴數十萬將士!
......
直到漢子背影消失後,楊經理這纔回到報社,走上二樓,敲響報社總裁辦公室。
“進來。”
陳思思冰冷的聲音傳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
“回總裁,我已經將殿下贈送餃子的事情告訴了那位參將,他知道之後,很受震撼,也非常感謝太子殿下。”
“不錯。”
“說到底,咱們還是要感謝朝廷裏的那些人,若不是他們侵吞國庫,魚肉百姓,使得連糧餉都無法及時送達邊疆。”
“要不然,怎會有咱們重新集聚人心的機會。”
發出一聲帶着不屑的輕笑,陳思思感慨道:
“太子殿下說的果然不錯,陰謀詭計,自私自利終究成不了大事,唯有民心才能得天下!”
少許,陳思思擺擺手,道:
“去做你的事情吧。”
“好的。”
待到楊經理離去後,陳思思腦海中浮現出楊旭得面孔,她原本冰冷得表情也變得溫柔起來。
“殿下,我向您承諾過,一定爲您守住京城的這一份基業!”
“也一定給您提供更大的幫助。”
“只是,你什麼時候才能歸來啊。”
“我好想你。”
“大家都好想你。”
......
漢子的事情對於京城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沒有人在意,就連何阿三,也將漢子拋之腦後。
何府每日都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尤其是今日,光祿大夫何廣在府中宴請客人,所有清流全都在邀請內。
堂廳中,數十個暖爐裏燒着上好的木炭,使得數百平米的堂廳溫暖如風。
何廣坐在首位,他的一左一右下首擺着兩派席位,一直延展到堂廳門口。
若不是實在坐不下,絕對還會有更多人。
再者,能做在席位上的,最少也是堂堂五品官。
就和上朝的規定一般,只有五品官之上纔可以上朝。
酒過三巡,何廣舉起酒杯,沉聲道:
“諸位同僚,今日能夠相聚在這裏,是老夫的幸事。”
“可在這個開心的日子,老夫卻無法開心起來,亦是無法隱瞞自己的感情,假裝自己很開心。”
“擾了諸位的興致,老夫在這裏先說一聲抱歉。
聲音剛落,便有人問候道:
“何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您給我們大傢伙說說,說不定心裏會好受一些。”
略有沉默,何廣這才道:
“還是爲了我那個最喜歡的學生,慕容博啊。”
“當初,他是我門下最得意的學生,不僅富有才華,而且尊師重道,乃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眼眶泛紅,何廣悲痛道:
“今日,他本該坐在這裏,和諸位談笑風生,吟詩作對。”
“但是,卻因爲某人的殘忍,讓他英年早逝啊!”
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慕容博便成爲了何廣最得意的門生。
或許慕容博還在的話,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吧。
話音落下,衆人反應不出慕容博所料,皆是憤怒萬分。
某人,指的自然是當朝太子楊旭!
“慕容兄乃是我的至交,不明不白死在太子手中,身爲兄弟,我絕對不答應啊!”
“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胡作非爲!”
“大家說的對,就是要嚴懲太子!”
“現在我們若不團結起來,爲慕容兄討一個公道,否則日後還不知道要被太子如何欺壓和侮辱!”
......
何廣一番動情的話引發了所有清流對於楊旭的憤怒。
看到這一幕,始作俑者心中揚起一抹,誰也看不到的笑容。
清清嗓子,他繼續道:
“諸位,太子殿下固然殘忍,但他是君,我們是臣,我們所要做的,是爲君分憂。”
“而不是和君對着幹!”
聽到這裏,下面的一衆大臣面露疑惑之色。
何大人說着番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何廣話鋒一轉,朗聲道:
“聖人言,君若錯,責在臣!”
“也就是說,若論對錯,一定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佞臣錯了!”
“若是沒有他們的教唆,太子殿下豈能做出這麼多的錯事?”
蒼老但是有神的眸子環視一週,何廣帶着深意道:
“諸位覺得老夫說的對否?”
衆人面露深思之色。
少許,明白何廣話中深意的大臣,紛紛眼露精光以及滿滿的期待之色!
原來,何大人的目標是在太子黨啊!
要知道,雖然太子黨受到夏皇的排擠和打壓。
但身爲大夏王朝最大的黨派,實力和影響力不是吹的。
就算是現在,太子黨依舊佔據朝廷近一半的官位。
若不是坐在龍椅上的是夏皇,並且支持他們針對太子!
否則,何人敢造次?
話又說回來,若是太子黨被他們吞併。
他們清流的實力該發展到什麼程度?
恐怕整個大夏都是他們說了算吧。
再說了,他們是清流,是道德正義的化身!
夏皇無法對付他們,其他黨派亦是很難對他們動手。
憑藉這些優勢,還真的有可能稱霸整個大夏。
就如同曾經的儒首,門下弟子遍佈天下,乃是天下讀書人之首,亦是天下士人之首。
他在中原諸國的地位,常人無可比擬。
甚至他的一言一語,便可決定某個小國的生死。
這不,儘管在大夏犯下滔天罪行,可朝廷依舊拿他沒有辦法。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何廣率領下的清流,可以取代儒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