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瞥向仍在震驚中難以自拔的崔志,冷聲詢問。
聞言,後者失魂落魄道:
“服!我服了!”
點點頭,劉瑾便要帶着崔志走出客棧。
突然,崔志問道:
“劉公公,我還是想問一下,我老婆今日穿的肚兜是什麼顏色?”
劉瑾表情一愣。
過了一會,幽幽道:
“你老婆今日沒穿肚兜。”
臉色一變,崔志沉聲道:
“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因爲你的老婆今日一天都在你的管家牀上。”
聽到這裏,崔志的臉色頓時一陣白,一陣紅!
一頂無形的綠帽子出現在他的頭上。
綠的發光。
他咬牙切齒道:
“我要殺了這對賤人!我要殺了這對賤人!”
劉瑾淡淡道:
“先不要管別人了,管好你自己吧。”
說話間,二人來到客棧樓下。
一輛外面罩着黑布的馬車停在路邊,似乎便是在等候二人。
掀開車簾,劉瑾開口道:
“崔老爺,請吧。”
儘管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但此刻性命被劉瑾掌握着。
一切由不得他。
只能鑽進馬車中,任由劉瑾駕駛着,緩緩朝博陵城門駛去。
途中,路過了張氏酒莊。
掀開車簾,透過縫隙,他隱隱看到了自家掌櫃跪在地上討好敵人的面龐。
以及崔家無數打手紛紛丟下武器,投靠張氏酒莊。
這時,他才知道。
原來,崔氏的實力,好像也不是很強。
破綻百出。
一百多號打手,竟敢三分之一都是臥底。
僅僅數天的時間,崔氏的一切底細都被楊旭摸得一清二楚。
就連他老婆和下人通姦,這種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劉瑾都清楚!
當然也或許,不是他們崔家弱。
而是楊旭手段太強了,他手下的錦衣衛和東廠太強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滿是悔恨。
閒着沒事,非得去招惹楊旭幹啥。
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爲了利益不擇手段,那麼終有一天,便會被利益害死。
不多時之後,馬車來到了城門口。
負責看管城門的侍衛是崔氏子弟。
想到這裏,崔志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連忙用身體蹭開車簾,對着外面喊道:
“我是崔志,博陵崔氏家主!”
“我被綁架了,快通知崔家,速速來救!”
令他絕望的是,城頭上的士兵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更是眼睜睜看着馬車穿過城門,朝着京城方向駛去。
直到馬車漸行漸遠,城頭上士兵的身影轟然倒塌。
緊接着,幾道黑影從城頭上掠下。
不多時,他們騎着馬,跟在馬車後方。
......
博陵城的官兵發現昨夜值班的士兵死在了城頭上。
然而,並沒有人因此生氣,也沒有人因此哀傷。
反而不少百姓心中歡慶無比。
只因爲這些士兵都是崔氏的人。
仗着崔氏爲非作歹,魚肉百姓。
其他地方入城不收錢,這些崔氏子弟偏偏要撈油水。
不管進城還是出城,都要收錢。
別的地方,對於商人的入城費,一般是三十稅一。
而崔氏子弟直接三十稅五。
拼命的撈油水。
但是衙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這個事情。
至於爲什麼,因爲衙署的官員或多或少都和崔家有關係。
就連後者當街欺辱民女,城衛都視而不見。
曾有不少百姓親眼見到過,崔氏子弟欺辱了一個懷胎三月的民婦。
當着無數百姓的面玷污民婦的清白。
民婦的男人拼命反抗,結果直接被打死,扔到河裏。
最後,一羣紈絝子弟大笑的離開,身後是滿身鮮血,赤裸的民婦。
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
崔氏子弟犯下的惡行,絕對不止這一件。
而是數都數不清。
楊旭曾經說過,當一個利益集團逐步擴張,並且達到一個層次後。
內部必然會出現腐敗,亦或者是道德敗壞的人。
而這,也代表着這個利益集團走向不斷的掠奪利益,不擇手段!
同時,也意味着他們必將要被制裁!
無非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或許會有人說,遲到的正義還算是正義嗎?
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好。
父債子還。
前人作孽,後人遭殃。
只要種下壞的因,必然就會食下惡的果!
因果不僅僅是個人的因果。
它包括了很多很多!
不信便可以看看,一個人作惡,他沒有受到懲罰,他的子孫便一定不會好到那裏去。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言歸正傳。
博陵崔氏很快發現崔志失蹤,整個機組亂成一片,無數族人四處打聽崔志的蹤跡。
他們殊不知的是,張氏酒莊...已然吞併了崔氏酒莊。
另外,崔氏掌管的鹽業,也受到了一股新勢力的衝擊!
一個叫做陳氏鹽行的商鋪出現在崔氏鹽行的對門口。
並且以極低的鹽價,以及高品質鹽售賣給博陵城百姓,瞬間便受到廣大歡迎。
崔氏鹽行一斤鹽買一百銅錢,陳氏鹽行便買十個銅錢一斤。
至於陳氏鹽行是否會虧本?
當然是不會的。
陳氏鹽行掌握了一種新的製鹽方法。
可以將鹽礦中的雜質有效清楚,一絲苦味都沒有,全都是板正的鹹味!
堪稱皇家進貢的鹽!
因此,自然受到無數百姓和商人的歡迎。
就連博陵城的一些大家族,也選擇了陳氏鹽行。
崔府!
所有崔氏子弟聚集在堂廳裏,臉色凝重至極。
家主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