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我們就當不知道。”她冷靜的說道。
她能感覺到嚴甘遂擔憂的目光,但是別人就算了,方辛夷,她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的!
“既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發覺了她的身份在行事上面,就不會太過防範,我們多加觀察,總會抓住她的小辮子的。”端京墨安撫道。
“這一次,我們不單單要抓住她,還要看看她身後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手段。”
朝廷的官吏都是要上上下下覈查身份的,除了本人以外,還要到戶籍所在的地方,去核查檢驗過後,才能上任。
她一個編排出來的身份,竟然能過的了這招。
“不管她此次去永州爲何意,但她的目標肯定是你。”嚴甘遂還是不太放心,白榆死前的那句話,一直在他心頭縈繞着。
“放心,我一定會多加註意的。”端京墨柔了眼眸,她深知,能有一人擔憂着你,將你的事情放在心頭,是一件多麼讓人珍重的事情。
與嚴甘遂告別後,端京墨就去了後宮,她離京在即,聖上額外同意她和阿姐告別。
待她匆匆趕到阿姐宮中時,發現,短短几天,阿姐宮內的氛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這可太有意思了!”溫妃輕聲笑着,本還拿着手絹想輕掩嘴角,哪知道後來越笑越是開心。
最後手絹也顧不上了,眼睛都溢出了淚花。
“啊呀娘娘,大笑也傷脾的,您悠着點。”黎姑上前輕輕拍着溫妃後背制止着,不過她的臉上,也滿是笑意。
娘娘可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二小姐送來的這個花公子,可真是個妙人。
端京墨在外呆呆的看着阿姐的模樣,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自從阿姐入宮後,她好像再也沒看阿姐如此開心過了。
許久,她似乎才被屋內這其樂融融的環境所感染到,嘴角拉起了一道弧線。
這時,阿姐似乎發現她了,連忙招手道:“阿墨什麼時候來了,趕緊到阿姐身邊。”
“嗯。”端京墨點頭道。用手默默拭去眼角的淚水,笑着走到了阿姐旁邊的坐墊旁坐下。
“阿姐你們剛纔在聊些什麼,這麼開心?”端京墨問道。
提到這事,溫妃的臉上又漾起了梨渦。
“方纔花慈和我說,他之前整治一個惡毒的官宦的事情,實在太有意思了。”
端京墨又和阿姐閒聊了兩句,看阿姐有些乏了,就讓她先去休息。
等阿姐歇下,她才坐下和花慈一起喝着茶。
“謝謝。”
端京墨的謝聲打破了這片沉默。
“哼,你一聲謝,這事就完了?”花慈斜眼看她。
“事成之後,你隨意提條件,我端京墨必當全力以赴。”端京墨鄭重的說道。
“行了,我不和你說這些虛的了,說說你阿姐的情況吧。”花慈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是少有的鄭重。
“你阿姐之前被別人下過不能孕育的藥物,你知道嗎?”
“宮中的妃子都被下過此藥,服後永久不孕,我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知曉後父親和舅舅他們也想聖上要過說法。不過,最後也是死了幾個無辜之人罷了,那真正的兇手,被護的好好的。”
花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嘟囔着:“沒想到你們高門大戶,還會被欺負。”
“總有人是比你更高的,這些年我們沒少找一些醫師過來醫治,不過李淳她爲了一勞永逸,此毒是無解的。”
端京墨憐惜的看着阿姐休息的方向,包括阿姐現在身體比較虛弱,過一會便要休息,也是在這宮中呆久了,過於憂慮的原因。
如果阿姐不是爲了端家,何須如此。
“不過,此毒我是可以解的。”花慈倒是對這些宮中祕聞沒有興趣,說道。
“你說什麼?”端京墨一時沒反應過來。
花慈翻了個白眼,“我說,此毒我可以解,我可是製毒第一高手,誰都毒敢在外面前說無解?”
花慈昂起頭,頗有幾分傲嬌的態度。
端京墨倒是什麼也顧不上了,滅頂的狂喜將她淹沒,她鄭重的起了身,對他施上一禮道:“花慈,請你幫我阿姐解毒!”
花慈將她托起繼續說道:“這個不難,不過你阿姐的身體需要調理,現在不適合用藥,不然她受不住,現在還有一事我要告訴你。”
花慈說完後,便將溫妃茶坐上的蟹爪蘭搬了過來,然後又陸陸續續的那過來一些手帕、枕頭,還有茶具等用物。
端京墨看他像搬家的螞蟻來來回回的,也是摸不着頭腦。
花慈來回看看,確認都拿過來後,拍拍手指到:“這個、這個、這個,是傷氣血的,這個、這個、這個,是害命的......”
端京墨看着花慈在這指指點點,感覺整個血液都沸騰了,太陽穴一個勁的跳。她竟不知,阿姐的屋裏,竟有這麼多害人的東西。
阿姐在這宮裏,到底是過的什麼日子?!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顫抖。
“這些,都是一開始就有的嗎?”端京墨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不能太激動,到時候嚇到了阿姐。
“也不是吧,”花慈那起一個茶具,在手裏盤完着,“像這個,就是這兩天才有的,之前的一些毒多多少少都是傷氣血的,這幾天的才都是要命的。”
“阿姐知道嗎?”端京墨想起什麼問道。
“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吧,我一開始還說,是我喜歡想要,但是這些,”花慈指着那手帕說道:“這個我總不能也說我喜歡吧。”
“不過你也不要太憂心,”花慈揣摩着端京墨臉上的表情,他總感覺,她現在看起來很危險,“只要我在這裏,就沒有人能害的了溫妃,這世上,還沒有我能看不出來的毒物。”
“好,那這一切就拜託你了,”端京墨說道:“不會有太長的時間的。”
她眯起來眼睛,一陣殺意從眼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