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服遲疑了半分,端京墨倒也不在意,作勢要離開這個地方,“既然張大人左一個不同意,右一個不答應的,我們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張服咬了咬牙,還是低聲叫住了她,“我答應你,但是,你得告訴我,王仁現在在何處。”
端京墨手心向上,朝他招了招手,張服氣的渾身直哆嗦,她竟敢如此輕待他!
不過最終,他還是走了過去,端京墨待他走到面前,開口說道:“這要看我待會在後宮的心情如何了,張大人,你放心,你接下來會覺得,這筆生意會很划算。”
張服黑了臉,看着她轉身離去。
永福宮內
溫妃整個人被氣的直哆嗦,這幫狗奴才,竟敢如此對待太子!
“我再問一遍,到底是何人,苛刻了太子的飲食!”溫妃憤怒的拍着桌面,衝着地上跪着的一排侍女和太監發火道。
“溫妃娘娘,之前宮中總說您脾氣好,對待下人也再好不過了,沒想到也不是這麼回事。”一個侍女開口道。
她看向溫妃,一臉挑釁道:“您懷疑誰,就去查誰唄,又沒有證據,爲什麼衝我們發火,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放肆!”黎姑也被氣的不輕,走到她面前就猛的揮了一巴掌。
“娘娘!”那侍女被打了,也不服氣,捂着自己的臉昂起頭喊道:
“現在這宮中,本來就沒人願意永福宮,還是我們念着您之前的名聲纔過來,既然現在您草菅人命,不如給我們都趕出去,選您喜歡的奴才算了。”
“你!你!”溫妃指着她,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微微顫抖着。
“對啊,沒錯,還當自己有多尊貴呢,沒有我們,你飯都沒的喫。”底下不知何人,在人羣中說了一句。
“你們這羣奴才,太放肆了!竟敢欺負到主子頭上!”這下,連黎姑都忍不住了,衝到他們中間吼道。
她們一直忍辱負重,想等着二姑娘回京,沒想到這羣狗奴才越來越過分,都開始欺主了。
“你們之前沒有受過溫妃娘娘的恩賜嗎?還有,之前大暑被剋扣俸祿,若不是溫妃娘娘拿出貼己錢,爲大家補貼納涼費,早不知道熱死多少人了!”
黎姑心中滴着血,早知道娘娘一片善心用在這些畜牲上面,當時她怎麼也要攔下來。
“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名聲罷了。”那侍女不爲所動,不屑的說道。
“黎姑,別說了。”溫妃扶着自己的頭,“將這些人送去審問。”
“娘娘,你怎麼了?”黎姑感覺到不對勁,溫妃扶着心口道:“我不想看到她們。”
那侍女見的此效果,眼睛亮了亮,繼續說道:“娘娘自己身體都不好的話,哪裏能照顧的了太子。”
不多時,一絲鮮血便從她額頭流了下來,那侍女笑的更加猖狂,喊道:“溫妃娘娘情緒不穩定,對待下人都隨意辱罵,品行失格,不適合照料太子!”
溫妃眼前一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計,荒忙起身,“是你這惡奴設計在先!”
那侍女嗤笑一聲,便轉身準備離開大殿,推門出去。
“娘娘,我們得攔住她呀,不然,那些大臣真的有理由將太子接走了。”黎姑急道。
“這裏這麼多人。”溫妃苦笑一聲,“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留下她。”她癱坐在椅子上,“難道我們只能堅持到這一步了嗎?”
那侍女趾高氣昂的打開了們,屋外刺眼的陽光涌入到屋內,她微微眯了雙眼,便看到眼前一個黑影。
遂即腹部猛的受到一擊,她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宮中被是規矩最森嚴的地方了,竟有如此惡奴。”端京墨逆着光走來,滿臉禁是憤怒。
這些奴才敢對妃子和太子輕待至此,背後無人指使,她是玩玩不信的,沒想到,阿姐竟然受到這麼大的委屈。
端京墨的怒火簡直要將她整個人燒乾,她今日,就要好好鬥一斗這些惡奴。
“墨兒?”溫妃似是不敢相信,喃喃說道。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那侍女尖叫道。剛纔逆着光,她根本沒有看得清來人。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端京墨冷笑一聲,從一旁拖着個椅子便走向她。
“你,你是溫妃的妹妹?”那侍女哆嗦了一下,她之前聽聞溫妃的妹妹,極不好惹,據說之前還陷入了人命官司。
不過她想到自己身後之人,還是鎮定下來,嘴硬道:“這裏可是在宮裏面,你敢將我怎麼樣,溫妃對我下手,可是證據確鑿之事。”
“證據確鑿?我怎麼不知道?”端京墨挑了一下眉頭,摔起手中的椅子,便揮在了她腦門上之前的皮外傷上。
“你說的是這個傷口嗎?”端京墨問道。
那侍女張了張嘴,便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異響,再後來,似乎頭上不斷的有液體流了下來。
“咚!”的一聲,那侍女倒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的出。
本跪在地面上的其他奴才,皆是給頭低了下來,伏在地面上瑟瑟發抖。
端京墨倒也不急,將椅子放置在地面上,坐了上去,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你們也彆着急,想必你們的靠山馬上就來了,現在正好有時間,好好想想自己待會的說辭。”
端京墨眼中閃過噬人的寒光,傷害她阿姐之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