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霜和賀霖同時將食指束在嘴前,示意他安靜下來。
三人偷偷了離開了此地,王仁才一臉嚴肅道:“賀大人,不好了,太子府已被白蓮教的人所挾持!”
賀霖搖搖頭,“太子府可不是被白蓮教所挾持,而是與他們進行了交易。”
“什麼?”王仁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麼,怎麼可能,他畢竟是一朝太子,怎麼可能與這些邪教同流合污,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賀霖冷笑一聲,“就是我們都以爲他是個孩子,所以對他一直沒有戒心。”
這場皇位之爭,最終還是在錦衣衛中,產生了莫大的影響,在他與雲無霜調查間,發現大家已經各爲其主了。
還是無霜有辦法,她知道,如果直接拿着他的令牌去尋人,恐怕那些背後的人,都會將自己隱藏起來。
畢竟這只是給送東西的小事,不值得那麼多人暴露出自己是身份。
但是如若無霜她遭遇到困難,任務即將失敗,那跳出來來到人,就是拯救這次計劃的功臣!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我在金玉樓裏,沒少看這爭風喫醋的模樣,若是哪個客人只需要端茶送水,自然沒有什麼人迎上去,但如果,是一個失意的員外或官家,那搶着上去的人自然多了起來。說起來,男子們的爭名奪利,和樓裏的勾心鬥角也沒有什麼區別。”
賀霖雖不贊同雲無雙的說法,但很顯然,她的計謀是很有效果的。
無霜先是同他一起去了南鎮撫司,引起大家的注意,賀霖爲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帶女子去自己官衙處。
在有些人的眼裏,賀霖對於這個跟在身邊的青樓女子算是上了心。
雲無霜在南鎮撫司中使了一些小手段,裝出一副套出了他令牌所在的地方,並將賀霖引了出去,想辦法去偷盜令牌。
但是在偷盜的過程中,她發現令牌藏在一處密室中。
密室裏有大量的機關,雲無霜不會武功,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的,這時候就需要願者來上鉤了。
那些人眼見着有一個立功的機會,便有不少人跳了出來,爭奪着搶奪。
賀霖的心中有一絲難受,那些人怎麼說也是在一起相處這麼久的兄弟們,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也會有反叛的一天。
不過對於叛徒,他們的懲罰都會很嚴重!
在審訊的過程中,他們知道了一些事情,原來感受到風聲伺機而動的人有兩波:
一波是獻王派來監視着他們的,還有一波是白蓮教先前就潛伏在此處,此時已和小太子取得了聯繫。
“誰知道呢?”賀霖聳了聳肩,“反正你是不要上前去自尋死路了,還好,我們準備來此處偵查一番,不然你今天可能就命損於此了。”
“不好!”王仁臉色一變,“紀前輩和嚴大人還在太子府中!”
賀霖微微變了臉色,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下定了主意,按住了他,“不要衝動!嚴甘遂的本事,比你我想的都要大,白蓮教還未準備出手,他們暫時是安全的,現在當務之急,我們要找到端京墨。”
賀霖自從知道獻王想要自己的令牌後,百思不得其解,以獻王的權利和能力,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還需要他一個小小副指揮使的令牌?
那時雲無霜託着腮,坐在他的旁邊問道:“賀大人,你們錦衣衛裏面,有沒有什麼地方,是隻有你和商大人的令牌才能去的呢?
在金玉樓裏,我們的賬房,就只有賬房主簿和老鴇才進得去,別的人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是沒辦法,因爲鑰匙只有他們兩個人有。”
賀霖猛地驚醒,一臉欣喜的拉着無霜道:“我想到了!無霜姑娘,多虧了你,你實在是太聰明瞭!”
無霜眨着眼睛看他。
詔獄中有一處地方是關押着最爲重要的罪犯,那個地方只有商大人和他的令牌才能打開,不過那裏已經許久沒有有人進去過了,所以他一時也沒有想到那處。
不過,獻王爲何突然想去那裏呢?那裏除了一些被先皇下令永遠關押的犯人以外,也沒有其他人。
難道這些關押了幾十年的犯人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王仁的臉色凝固了兩分,略顯不自然,終於還是沒忍得住問了出來,“你們很相信端大人?”
雲無霜搶先一步點了點頭,“當然了,端大人她是個好人。”
王仁嗤笑一聲,“想必你還未曾聽過百姓現在對她的看法吧!”
雲無霜臉色淡淡道:“我爲何要管其他人對她的看法?端大人曾救過我,對我來說她就是好人。這就夠了”
王仁驚奇地打量着她,問道:“就算她害過其他人?”
雲無雙道:“那與我又何干?”
“你也這麼認爲?”王仁看着賀霖問道。
賀霖衝他笑了一下,“王大人,你別忘了,我們錦衣衛在你們眼中,也不是好人。”
王仁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他沒有想到,一個這麼聲名狼藉的人,背後竟然有這麼多全心全意相信她,護着她的人,比如說雲無霜,比如說賀霖,又比如說嚴甘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