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教科書的科學家們愣住了，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顧若兮。
一個纖細的少女。
看年齡還不超過十八歲。
十八歲……
甚至超過顧衍的能力？！
不可能！
華夏的老科學家已經大聲質疑出聲，他盯着顧若兮看着，哪怕年齡大了，眼中仍舊有一種犀利的感覺。
而外國的科學家們則覺得這是個笑話！
國內的記者也覺得是個笑話。
在學渣哪怕是學校中的學霸來說，顧衍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華夏有一個顧衍已經是百年修得的福分。
怎麼可能還有比顧衍更厲害的人？！
她纔多大啊？！
事情太不可置信，以至於根本沒人相信。
顧安然在臺下抱着手臂冷笑不停。
“顧若兮裝逼裝的也太厲害了！顧衍是她哥哥，她就可以這麼爲所欲爲了？那我還說魔都顧家是我創立的呢！”
顧老爺子本來也氣個半死，這個時候，直接笑了。
“我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這麼荒謬的事情！他們在說什麼？！一個這麼小的女娃娃，又得數學獎又得諾貝爾獎？！”
“她配麼？！”
顧衍聽到臺下的質疑聲，微微蹙起眉。
他長得俊美，從小到大就像個異類，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而且很少有情緒波動。
而此時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憤怒”——
他張了張嘴，要說話。
顧若兮先開了口。
纖細的少女在衆人的注目下，面對在場記者和科學家們的質疑，表現出了遠超同齡人甚至超過的三四十歲人的淡然。
她星辰般的裙襬在燈光下閃耀。
美麗的面容和她的氣質相得益彰。
她的聲音清冷，剛開口，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安靜下來。
“顧衍的論文，我確實有參與。”
她說完，全場譁然。
顧若兮卻沒有管他們突然爆發的嘈雜聲，在他們雜亂的質疑聲中，她的聲音清冷而平穩，完全不將他們當回事。
“科學的吸引力之一在於其不可預測性——你永遠不可能事先知道一個想法或問題會將你引向何處。”
“前幾年，我和顧衍研究出了新基因剪刀。”
“基因剪刀此前已經有過諾貝爾獎的獲得者，她們開發了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
“當時的起因是顧衍在給我講高中生物課本，順便帶來了大量的實驗設備。”
顧若兮說到這裏，全場再次譁然！
有人直接笑出聲。
“學高中課本，然後順便研究出了新的基因剪刀再得諾貝爾獎？！這也太扯了吧！根本不可能！”
但是顧若兮接下來的話。
一系列的話。
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顧若兮淡然地說。
“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一個村子的癌症患者願意做志願者，同時，顧衍通過權限調用了大量國內外實驗室數據。”
“我們在癌細胞中發現了一類染色體外dna，也叫ecdna，這些ecdna可以改變癌症相關癌基因的表達方式，促進腫瘤快速發展和耐藥性的出現。”
“通過對癌細胞的觀測，這種ecdna並不是影響癌症的唯一因素，幾乎每個調節因子都有助於腫瘤生長。”
“包括髓母細胞瘤中的myc基因和神經母細胞瘤和wilms腫瘤中的mycn基因。”
“而癌細胞一旦有可能，就會產生額外的環狀dna，但它們的作用長期以來一直是個謎。”
“但通過大數據分析了35701935個樣本，大量的採樣之後，還有一種蛋白質和癌細胞增長呈現一種線性迴歸關係，並且可以用一個算式來表示。”
全場的人都已經驚呆了，顧凌夜都聽的雲裏霧裏，聽不明白但是覺得很厲害。
科學專家們聽的津津有味，但是全部覺得不可思議！
直到顧若兮張口，說出了一長串的算式。
這些數據完全不是計算機能夠計算出來的！
全憑人腦——！
華夏年齡已經大的科學家認真地研究過顧衍的論文，此時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知道……數學界的諾貝爾獎是怎麼得到的了！”
科學家們有人開始顫抖，而有的開始拿筆記錄，更有的直接提出問題。
“這麼多數據，計算機都不能分析出來！你是怎麼計算得到的！？而且你就能夠保證這種數據是真實的？！”
顧若兮面對質疑，仍舊一臉沉穩淡淡地說。
“科學必須嚴謹。但我不能說這是一個‘公式’或者‘公理’，它只是一個統計數據，反應的是宏觀規律。”
“但基因中存在大量變量，我們可以通過線性迴歸關係確定它們之間有線性聯繫。”
“接着我們試圖利用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對dna序列進行剪切，同時增加腫瘤抑制性蛋白的水平，從而直接靶向作用癌細胞。”
顧安然忍不住“切”了一聲。
“不過就是個實驗數據而已，聽着厲害，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但已經有記者聽明白了！
他們用震驚的目光看向顧若兮，眼底似乎有星星。
“你……你的意思是！你的這項技術！對癌症有效？！你能治癒癌症？！”
癌症，令無數家庭支離破碎但是毫無辦法的疾病。
被稱爲“絕症”的疾病！
有救了？！
顧若兮搖搖頭。
“我能做的只是數據統計，並且，這隻能治療一部分的癌症。”
但就是一部分！
哪怕只是希望！
這哪是諾比爾獎！
“這就是人類醫學之光！”
顧若兮覺得不敢當，她沒有這麼厲害。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這個世界沒有病痛，沒有疾病。
她說到這裏，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八卦記者們圍上來，而是科學家們圍上來，問一些拗口的專業的其他人根本聽不懂的問題。
顧衍蹙起眉頭。
他能聽出來，很多甚至是在故意刁難若兮！
但從顧若兮的臉上完全看不出“被刁難”的窘迫。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定，對待所有問題都對答如流。
這次八卦娛樂記者們都不由地對顧若兮肅然起敬！
他們關於什麼癌細胞蛋白質dna線性巴拉巴拉的東西可能聽不懂，但是他們也不瞎！
最簡單的，那些科學家們都來自世界各國，說着不同的語言，而且說的又快又拗口。
但！顧若兮能聽懂！
這麼多國的語言，她都能聽懂！
她只是不會說，她聽到那些後，說出了字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讓人頭禿的中文，讓顧衍幫忙翻譯。
有個記者忍不住擦擦臉上的汗。
“我以爲這只是個豪門娛樂八卦，原來這是個學術研究會……搞不好還成爲學術頒獎典禮……這太……”
他剛說着，就聽到有個m國人聲音尖銳的，用聽起來很彆扭地中文說。
“我還是……不相信！你這個年紀——你們國家的人最喜歡作假！論文都有代寫！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這是一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