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是爲了錢來到這裏。
不管發生什麼的第一時間也是想着爆熱點多掙錢，甚至國內外什麼榮譽根本不在乎。
可是此時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顧若兮這麼毫不給面子的撕破他們那層遮羞布，丟人的還是他們。
有人看向顧若兮，仰望着顧若兮，忍不住說。
“爽啊！”
“md國內有個天才不當個寶，防止別人害她，自己人先踩一腳！腦殘？！”
“真的不覺得自己丟人是吧？！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
“感覺……她就和女神一樣。剛纔不知道是什麼鬼千金鬧那一出我都覺得丟人，現在終於感覺舒服多了！”
“嫉妒啥？出身？！一個能夠得諾貝爾獎的天才，還怕你一個所謂的豪門？人家自己就是豪門！會缺錢？腦殘吧！”
部分娛樂記者實在受不了周圍人鄙視的視線，低着頭像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地跑出去。
顧安然周圍本來還有不少記者，現在記者們一跑，她就成了個光桿司令，站在原地，十分慌張地東張西望。
她嘴裏還說着。
“我說的是事實！你就是不能知道！這個年頭，說事實有什麼丟人的？！”
顧煜和顧泉明看到這個樣子，是不能和平收場了。
他們這個妹妹真是愚蠢的可以！
科學界的事情，是高貴而神聖的，而她在這裏說那些小家子氣丟人的東西。
但是，縱然丟人，她也是顧家的人，代表着顧家的臉面！
顧泉明嘆了口氣，看了眼顧煜，低聲問。
“大哥，你去替安然說說話？”
霸道總裁顧煜的臉都被丟盡了，他的眉心幾乎擰成一個疙瘩，一句話都沒說，站在原地，過了一會才低聲說。
“你去吧，我去想想其他辦法。”
顧泉明嘆了口氣，揉揉眉心。
“我也覺得丟人啊……”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向着顧安然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對顧若兮笑笑，看似溫和地說。
“別這麼說，太傷和氣了，畢竟還是安然把你從山裏接出來，讓你有了一個家不是？安然原來還是你妹妹呢。”
“而且，安然質疑你，也是有道理的。在場的很多人都質疑你，只是安然性子比較直，問出了聲而已。”
顧安然看到自己的哥哥來了，立刻又滿血復活！
她用力地點着頭。
“對啊！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天才，顧衍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家庭條件優越，他有能力成爲天才，而你在大山裏，書都看不全吧？！”
“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閉上你的嘴。”
顧若兮冷聲說，她看向顧安然的眼睛就像在看一隻噁心至極的蟲子。
現在，她決定讓這個蟲子成爲不光在場衆人，乃至華夏的笑柄。
顧若兮勾了勾脣角。
“你說我嫉妒你？你過來。”
說完，顧若兮再次看向m國的女科學家。
“你也上來。”
“我們一起做大數據分析。我知道你懷疑我作假，懷疑我那35701935個樣本是顧衍得到的數據。”
“而且我記得你……”
她繼續看向m國女科學家，聲音冷冷的。
“你也是個天才是吧？十九歲得到菲爾茲獎，當時還被m國總統親自接見。”
m國女科學家高高地揚起下顎，冷笑着說。
“對啊。正好，我最擅長的領域也是數據分析和計算，你所說的正好是我擅長的領域。”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人的腦子，根本不可能分析出這麼多的數據。”
“人腦在數據分析的方面不可能超過超級計算機，而就算超級計算機計算出這樣的數據，也不可能給出那麼精確的結果。”
“根本不可能——”
顧若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
“沒有不可能，這只是因爲你蠢。”
“你以爲的事情，就是事實？你算是個什麼。叫你的助手和我們的助手給我們5千萬個隨機數據，我們來比賽誰先計算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公式。”
“我所說的不是你擅長的領域？那就看看，我們誰最擅長。”
“用事實說明，誰在說謊！”
顧若兮說完，全場譁然。
但是記者們和科學家們還沒有說話，顧若兮已經冷着聲繼續說。
“怎麼，嫌太多？我可以算出來，你們誰有這個膽子質疑我，就要有質疑我的實力。”
“顧凌夜，叫人把後面屏幕的投影變成數據。”
“屏幕不夠，就拿紙板繼續寫。”
一億個數據……幾乎能擺滿一個屋子。
光看那些數據就要看不知道多久，更別說計算……
m國的女科學家說自己擅長數據分析和計算，可是一個億……
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這都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這是丟不丟命的問題。
一個人，有多過不去，纔會用自己的腦子去挑戰計算機？！
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
可是顧若兮的話已經放在這裏。
她的質疑顧若兮的話也擲地有聲，現在彷彿還在大廳內迴響。
m國女科學家光聽到顧若兮的挑戰，臉就嚇的唰白，她看着顧若兮，似乎想通過少女的表情來判斷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在場的人在顧若兮說完了之後，已經全部炸了鍋！
“瘋了吧？！這真是一場瘋狂的挑戰！”
“最強計算機麼？！這是人能計算出來的麼？！”
“顧若兮是不是在創造一個不能解決的問題。”
“不是所有數據都有規矩，但是大數據可以給出統計規律。這是電腦才能模擬出的東西……不，這麼多數據，電腦也會卡機吧？！”
瘋了。
都瘋了！
顧若兮的瘋狂和張揚超過所有人的想象！
顧凌夜聽着都覺得渾身發冷，他走到顧衍身邊，低聲問。
“這些數據，你能算出來麼？”
顧衍眼睛一直盯着顧若兮，眼底有光。
他搖搖頭。
“不能。”
顧凌夜的眉心瞬間蹙了起來。
“完了——”
“但是若兮能。”
顧衍用毫無情緒的金屬質感的聲音說着，“她能。”
顧安然人已經傻了。
她甚至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麼東西？
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一億個數據……是……是什麼？！
顧己輝單手插着口袋，走到臺前，笑眯眯地看向臺下臉色發紫發白的m國女科學家和顧安然。
“誒，上來啊，別怕啊，怎麼臉都嚇白了？！”
“哦，還有那位所謂的顧家大小姐。你說我們若兮嫉妒你，嫉妒你什麼？嫉妒你此時臉色嚇的發紫腿發抖？”
“我們若兮行的，你們行麼？”
m國女科學家臉已經嚇的慘白慘白的，她動了動脣，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安然感覺像是被人用手拍在臉上，臉色白一陣紫一陣。
周圍的人全在嘲笑她。
覺得顧安然就是個小丑。
連顧泉明都覺得丟人，下意識離顧安然兩步遠，把她當成個丟人的垃圾。
顧安然知道如果顧若兮勝了，那她天才的名稱絕對享譽全球！
而她就……就……
“顧若兮，我應戰！你出的這道題，你就能解出來？！”
顧若兮隨手拿起一張紙，寫了三行數字，丟給顧安然。
“你還不配。把這道高中線性迴歸方程的題解出來，再說什麼應戰吧。白癡。”
顧安然屈辱地捏着手裏的題目……
她看着。
在萬衆矚目之下，手不斷髮抖。
她更加屈辱的發現，這題……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