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到了！顧若兮的戀情！爺孫戀，勁爆不勁爆？！這個標題肯定能火啊！”
他剛說完，坐在後座上的另一個八卦記者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
“帶點腦子好不好？！還爺孫戀！這也太假了，要編造就要有幾分真幾分假，你這一看就是假的！”
攝影師摸摸自己的頭。
“假的就假的，點擊量高不就行了？”
八卦記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也不是不行。”
司機轉過頭說，“我覺得爺孫戀沒啥人信，聞禾淵是顧若兮的徒弟這誰也知道了，聞禾淵每天都要說，參加各種學術訪問也要說。”
“你這麼說，被罵完也沒熱度啊。”
攝影師不服氣了。
“那你覺得怎麼好？”
司機嘿嘿一笑。
“後宮啊！女神顧若兮包養男寵，顧家竟然是她的後宮！”
“這個標題怎麼樣啊？！不是說顧若兮是魔都顧家的人，和顧凌夜他們是收養關係？”
攝影師眼睛亮了。
“骨科啊！這感情好！我覺得可以！”
他又興奮地扛起攝像機拍了幾張照片，拍着拍着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那個啥，顧若兮和顧家兄弟的照片網上全是吧，什麼摸頭的喂東西的，這網民都習慣了。”
“我看還有一些組織，專門磕顧若兮和顧家兄弟的cp，哦還有的不磕顧若兮和顧家兄弟的cp,他們磕顧家兄弟的男男cp。”
司機瞪大眼睛。
“我屮艸芔茻，那怎麼辦？”
“怎麼辦？把攝像機交出來。”
司機和攝像師的討論被一個淡漠的女聲打斷，他們緩慢地把目光落在窗外。
顧若兮站在窗外，用手指輕輕釦着車窗玻璃。
司機嚇得差點掛檔踩油門把車飆出去！
“顧若兮？！”
攝影師嚇了一跳，顧若兮又輕輕敲了敲玻璃，“把攝像機給我。”
顧若兮的聲音不大，但就是這種語氣，讓人不敢拒絕。
攝影師訕笑着。
“若兮女神好，好巧啊！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裏見面，你也是來看病的哈哈哈哈……”
聞禾淵蹦起來。
“你們得了什麼病？皮癢癢吧！來讓我治治！”
攝影師知道逃不掉，將車窗搖下來把攝像機遞過去。
“那個……這都是誤會，我就是覺得若兮女神你好看，才拍的。”
顧若兮翻看着攝像機裏的照片。
他們跟蹤自己蠻久了。
從她剛出醫院跟顧寒聊天，到後面跟聞禾淵聊天他都拍了，這些照片連起來能變成個紀錄片了。
顧若兮沒做聲。
攝影師越來越慌。
怕被打。
真的怕。
他舔舔乾澀的脣，“我刪！我全刪！”
攝影師還想說什麼，他旁邊的同事突然探過身子來，手裏還拿着一根筆和一個本，興奮的雙眼冒光！
“女神女神！給我籤個名好不好？！我粉你很久了！特別特別久！”
顧若兮沒接過筆，順口問了句。
“你拍這個幹什麼？”
攝影師趕忙說。
“真沒……”
他同事比他語速還快。
“他們要拍若兮女神你的緋聞啊！剛纔還編排您和聞先生的爺孫戀！他們可壞了！還好我制止了他們，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顧若兮的迷弟說完。
車內車外詭異的安靜下來。
顧若兮擡起頭，似笑非笑。
“爺孫……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