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看向顧凌夜，顧凌夜也在盯着她看，低聲問。
“不合胃口？”
顧若兮搖搖頭，低聲道。
“不敢，只是於理不合……”
顧凌夜低笑一聲，“於理不合？將軍喫得，你自然也喫得。”
顧凌夜雖然在笑，但是由於他的聲音低沉沒有絲毫笑意，眼中更是一片冷厲，忍不住讓顧若兮收了神。
顧若兮覺得顧凌夜應該沒有跳戲吧，這可能是鴻門宴。
這麼想着，顧若兮說。
“家父能食，我卻不行。我……”
顧凌夜打斷了顧若兮的話，他拿起一個橘子，親自給顧若兮剝橘子。
顧若兮的眼睛都微微瞪大，看了看一臉怡然自得的顧凌夜，又去看顧嘉，“這……陛下，這於理不合。”
顧嘉眨巴眨巴大眼睛，扶住頭上看起來就有點重的冕旒，認真地說。
“等等……馬上就剝好了！姐……你要是急的話，我……朕給你剝一個！”
顧若兮：……
顧若兮忍不住揉揉太陽穴，她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對顧凌夜說。
“跳戲了？”
顧凌夜給顧若兮剝好了橘子，又一點一點細心地幫顧若兮把橘子上的白絲去掉，他聽到顧若兮的話，側過頭去看顧若兮。
大殿內的光落在他身上，他的俊美之中自有一股帝王之態，連隨意一笑都顯得很有深意。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沒有劇本，你想如何就如何。”
說着，他將橘子遞給顧若兮，“我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陪你演戲，我帶你入戲。”
“怎麼，我不能對剛入宮的將軍之女心生親切之情……那我加一句。”
顧凌夜說到這裏，拿着橘子，認真地看着顧若兮，薄脣帶笑。
“我見你就親切。”
顧嘉聽到這裏，扶着頭頂大大的冕旒，有樣學樣。
“沒錯！我……朕見到你就像見到了朕的姐姐一樣！”
顧若兮沒接橘子，低聲說。
“你這是跳戲……”
顧凌夜將橘子遞到顧若兮嘴邊，“如果我是攝政王，這橘子你是喫還是不喫？”
顧若兮蹙起眉頭，顧凌夜笑笑。
“不喫要殺頭的。所以，這戲你是演還是不演？”
顧若兮盯着顧凌夜看了半天，嘆了口氣，從顧凌夜手裏接過橘子，小聲說。
“我應該演個女帝。”
顧凌夜指尖點着桌子，低笑着說。
“你要當女帝也可以。只要我願意。不過，你要怎麼讓我願意呢？”
顧若兮發現顧凌夜就是隻老狐狸，顧凌夜說是跳戲了，又沒完全跳戲，他的人設就是個陰晴不定飛揚跋扈的攝政王。
她嘆了口氣，喫着橘子。
顧凌夜的手指輕輕點着桌面，看着顧若兮眼下的淚痣，挑起脣角。
“我要認你做妹妹，如何？”
顧若兮剛要說話，顧凌夜擡起手指，十指交疊，“做我的妹妹，你就是公主。省的有人像我一般以權壓人……”
顧凌夜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
有太監演員急急地跑過來。
“攝政王，陛下……寒王爺闖進來了！”
接着，顧若兮就看到一襲紅衣的顧寒提着把劍闖進來，他先看到顧凌夜，直接低罵道。
“你真不要臉！偷偷拐人是吧？”
顧凌夜又給顧若兮剝了個橘子，認真地說。
“錯，我這是光明正大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