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傅今安把她的真面目已經抖落得差不多了,在全雲川縣百姓面前已經沒有了遮羞布,她乾脆就破罐子破摔。
今天她就是要傅今安死!
“我打死你這個狼崽子!”
秦氏瘋起來都不管這是什麼地方,直接朝着傅今安衝過去,要去打傅今安。
好在旁邊的衙役即使拉住她,傅今安纔沒有被打到。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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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康是忍無可忍了!
“傅秦氏咆哮公堂,無視法度,妨礙審案,拖下去打十大板!”
秦氏尖叫起來:“你是昏官!你被傅今安收買了!明明我是苦主,傅今安纔是殺人犯爲什麼要打我!縣太爺殺人啦!他收受賄賂了!”
宋文康被秦氏罵得氣急,臉紅脖子粗地朝着衙役大吼:“拖出去!給本官重重地打!”
秦氏各種辱罵聲不絕於耳,越罵越是難聽,甚至把宋文康祖宗十八代都罵到了。
要不是衙門口外邊還圍着這麼多人,宋文康真的想要再給秦氏加五十大板。
好在有衙役是激靈的,用東西把秦氏的嘴巴給堵住了,那些難聽的話這才消失不見。
宋文康被罵了一頓心情也很是不爽,讓其他的證人上堂。
這次上來的是身懷六甲的玫瑰。
她肚子已經很明顯了,一上來就哭哭啼啼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流。
“奴傢俬底下也聽夫君說過,因爲傅今安姐姐的事,傅今安恨夫君入骨,有一次夫君還無緣無故被打了一頓,大夫來看後夫君臥牀了半個月纔起來,本以爲打了夫君一頓傅今安已經氣消了,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毒殺了我夫君,嗚嗚嗚……奴家的命好苦啊!兒啊!你以後就沒有父親了,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後可怎麼活啊!”
又看向傅今安:“你的心怎麼那麼狠啊!我夫君不過是調戲了下你姐姐,你姐姐不還好好地活着麼,你竟然要他的命!他也是你的表哥啊!他馬上就要當父親了,卻沒來得及看一眼未出世的孩子,嗚嗚嗚嗚……”
而張三又確實從傅今安那得到不少銀子。
反正一切都指向傅今安是兇手。
而張三那天也確實到過怡紅院,這一點也有好多人看見。
她們今天就是要捶死了傅嘉言被秦紹給侮辱過又咬死了傅今安是兇手。
傅今安閉上眼睛回憶了從秦氏出場到這個玫瑰出場,再回憶他們的神色。
不對。
她們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對。
秦氏恨不得她們一家人死是積怨已久,那這個玫瑰呢。
秦紹會把所有的貼心話都跟她說?憑猜測就能知道秦紹那次被打有她手筆?
她從大黃那裏拿藥都是兩人偷偷摸摸的,秦氏他們又怎麼知道?
秦紹是在怡紅院裏被毒殺的。
爲什麼不首先懷疑是情殺?不懷疑是跟別人爭風喫醋?
玫瑰是怡紅院出來的。
傅今安感覺有什麼很關鍵的地方她沒想出來。
她睜開眼睛,仔細打量玫瑰。
眼睛比兔子還要紅,眼淚總不見停,時不時就用手帕擦拭眼角,明明她臉上沒多少悲哀神色卻能哭得這麼厲害,難道是手帕沾辣椒或者洋蔥了?
秦紹是今天突然死的,此時玫瑰卻穿着白色的孝衣,白色的繡了白花的繡花鞋,頭上甚至還帶了朵白色的絨花。
繡娘趕工繡出來也沒這麼快,買的?但偏偏玫瑰穿的孝衣很合身,她突出來的肚子也絲毫不違和,成衣鋪子也不可能專門爲她這月齡的孕婦專門做孝衣來賣吧。
傅今安覺得玫瑰很可疑。
她好像提前知道秦紹會死,而且還提前準備好了這些衣服。
有沒有一種可能玫瑰就是殺人兇手!
傅今安朝着宋文康行禮:“大人?在下想問秦紹中的是什麼毒?”
“就是最平常的砒霜。”
仵作已經寫了詳細的屍檢報告,宋文康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直接就告訴傅今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