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說讓宋文康就把自己當成是個來湊熱鬧的,讓宋文康不要管她,但宋文康真的敢不管嗎?

    不可能的。

    姚氏身上可穿了鳳冠霞帔,品級擺在那裏呢!

    最後宋文康只能讓衙役搬了張太師椅來讓姚氏坐在旁邊旁聽他審案。

    姚氏坐了下來,李嬤嬤和傅嘉言垂手站在她的身後。

    秦氏被打了之後屁股痛得要命,宋文康還不給她面子,再看姚氏一上來宋文康就恭敬地行禮不說,還讓人搬了凳子來請她坐。

    這區別待遇可真的是很明顯。

    秦氏看向姚氏的目光裏邊很複雜,既有羨慕嫉妒又有恨。

    這姚氏可真是好命,不止有一個當官的父親,還嫁了個當官的夫君。

    她可是姚氏的婆婆呀,姚氏竟然越過她去!

    還是誥命夫人威風啊。

    她也期待着傅耀祖以後做官了能給她請請封,亦或者是傅明珠什麼時候替楚王生下兒子了,也在楚王面前給她求一個。

    他們兩個總有一箇中用的吧。

    秦氏這麼一想想,感覺屁股都沒有那麼疼了,以後等着她的好日子還長久着呢,可不能爲了這點小事就折在了這裏。

    她看向傅今安的眼睛裏像是淬了劇毒一樣。

    傅耀祖說的沒錯,傅今安就是個大禍患,他們是同一個祖父的孫子,同一個祖宗,如果傅今安把祖宗的保佑都用完了,那傅耀祖就得不到祖宗的保佑了。

    就是一個氣運的守恆定律,他們傅家也就那麼多氣運,被傅今安拿走了,就是傅今安的,要是傅今安拿不走,那就是傅耀祖的。

    秦氏越是想越是覺得傅耀祖說得很有道理。

    就拿當初傅耀祖和傅今安兩個人一起考昭文書院來說,傅今安考上了,那傅耀祖必然就落榜了。

    所以爲了能讓自己的孫子更好只能夠讓傅今安過得更差。

    秦氏爲了自己的孫子,可是連侄孫兒的命都不顧呢。

    可惜了,這一次竟然沒能把傅今安給扳倒。

    玫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竟然承認是自己殺了秦紹,既然她辦事不利,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秦氏忽然就抹起眼淚來:“縣太爺,既然玫瑰都已經全部承認了,還請縣太爺趕緊判她死刑!這種娼婦竟然連自己的夫君都謀殺,她死有餘辜!大人,一定不能放過她要讓她血債血償!她就是自己不檢點,懷了野種才謀害我侄孫兒的,殺了人了,竟然還編出謊言來,想要把罪名推給別人,縣太爺你可一定不要相信她,快給她判罪吧!

    玫瑰竟然還攀扯出自己的弟弟來,秦氏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咬死了是這個玫瑰乾的。

    宋文康一拍驚堂木:“本官不提問的時候休要說話!這案子本官自有定奪。“

    他堂堂一個縣太爺難道還要聽一個老婦人的話嗎?

    秦老太爺是不是背後主使的人,他也要審過看過證據之後才能確定。

    秦氏還想開口旁邊的衙役甩了甩剛纔捂住她嘴巴的布條,她沒敢再說了。

    萬一這宋文康失心瘋了,又打她一頓,她這把老骨頭可就要折騰沒了,她還等着以後享福了。

    希望自己弟弟別太蠢。

    宋文康又道:“既然已經查清楚傅今安、張三和大黃是無辜的,現在本官宣佈他們當場釋放!“

    傅今安已經洗清了嫌疑,宋文康這麼說大家都是認同的,昭文書院的學生都歡呼起來:“縣太爺英明!”

    傅今安朝着姚氏看去,姚氏只當沒看見,好像真的只是來看熱鬧的。

    傅今安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公堂。

    簡子軒、孔修文、林遠航激動地迎了過來:“傅賢弟!你沒事就好!“

    “讓你們擔心了,我沒有事。“

    傅今安微微一笑,留下來等這案子的後續。

    公堂之上宋文康看向李大牛:“把你狀紙呈上來。既然你告的是秦紹,那就一塊審了。”

    反正在這乾等着秦老太爺被抓來也是乾等着,不如找點事情做。

    正好外邊圍滿了來圍觀的老百姓也讓他們看一看自己這位縣太爺辦案是秉公無私的李大牛把已經準備好的狀紙遞給了衙役,衙役又呈給宋文康。

    宋文康仔細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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