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收拾妥當之後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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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這樣,傅今安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還是看見了傅嘉言那雙紅彤彤的眼睛。
“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傅嘉言也是一個挺堅強的姑娘,在傅今安的印象當中很少見過傅嘉言哭。
這是遇見什麼大事了?
傅嘉言吸了吸鼻子:“沒,沒事,我沒哭,只不過是剛纔吹來一陣風,沙子進了我的眼睛而已,不礙事的。”
她把藥碗端過去遞給傅今安:“這是今天的藥,你趁熱喝了吧。”
傅今安狐疑地看着傅嘉言通紅的眼睛,接過藥碗,臉色皺了一下:“這藥什麼時候才能喝完啊。”
傅今安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口就把一整碗的藥全部喝了下去。
一口乾掉這藥之後,趕緊從旁邊的碟子裏邊拿了一顆蜜棗,塞進嘴裏邊使勁地嚼:“這藥真他孃的難喝。不是跟大夫說過了嗎?讓他把這藥製成藥丸,怎麼還沒研究出來。”
傅嘉言看着傅今安皺巴巴的一張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安哥兒,你怎麼還是不喜歡喝藥。”
傅今安從小就很抗拒喝藥,從小時候的小不點都已經長成一個男子漢了,竟然還害怕吃藥傅嘉言有時候覺得這樣子的弟弟好像跟自己的距離好親近,很可愛。
又解釋道:“安哥兒,你也需要給晏大夫時間啊,晏大夫已經在研製配方了。安哥兒,你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可太多了,晏大夫一直都在改良着藥方,現在還要幫你把藥材製成藥丸,晏大夫最近這段時間可一直把自己給關在屋子裏邊呢。”
傅今安不喜歡喝中藥,所以她老是讓晏大夫斷的改良藥方,彷彿能把那一碗苦苦的藥變成一碗糖水一樣。
傅嘉言都覺得晏大夫也太好說話了,傅今安說什麼他就真的聽進心裏邊去,真的去爭取做出來。
上一次就是爲了在不改變傅今安喝的藥的藥性前提下把那藥的苦味去除掉,晏大夫熬了三天三夜,出來的時候眼眶都是黑了一大圈了。
這次傅今安要求把藥做成藥丸,又不懂得什麼時候晏大夫才能出關呢?
傅嘉言無奈地看着正在捏着蜜棗丟進嘴裏的傅今安,她就欺負晏大夫這老實人吧。
傅今安一連吃了差不多半碟的蜜棗才停下來,覺得嘴裏邊的味道終於壓下去了那麼一點點。
她突然開口問道:“剛纔是葉副將跟着郡王來的?”
傅嘉言點了點頭。
方法總比困難多。
人生在世不就是圖讓自己開心過麼。
傅嘉言搖了搖頭,有些着急地拉了傅今安的手:“安哥兒,我不嫁,你跟母親說說,我這一輩子都不嫁,就在家裏守着母親。以後安哥兒你要是娶媳婦了,我就自己剪了頭髮到廟裏做姑子去,我這輩子是不會嫁人的。”
傅今安突然道:“如果是嫁給葉副將呢?”
傅嘉言先是一愣,然後低着頭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葉副將年少有爲,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這麼大的官了,他應該要娶那種家世背景厲害的妻子,以後才能夠在他的官途上給他幫助。”
哦豁。
這不就是破案了嗎?
說別人的時候,傅嘉言就說不嫁,說嫁給葉峯的時候,傅嘉言就說自己配不上人家,那不就是表明傅嘉言是想嫁葉峯的。
傅今安反問道:“姐,你怎麼知道人家葉副將就想攀附權貴,娶一高門女子爲妻呢?”
傅今安現在回想起來以前有好幾次葉峯對她說那種不着邊際的話,現在終於是有了答案了,大概率葉峯心裏邊也是有傅嘉言的。
這兩個人吶,真是的,明明心裏邊互相都有對方,不過就是礙於沒能見面,沒能互訴衷腸,沒能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今天要不是她問豈不是要是錯過了?
錯過了那可不就是一輩子的事嘛。
傅今安心裏有了底了。
“姐,你先回去吧,這事就交給我。”
傅嘉言有些出神,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安哥兒,別亂來,也千萬不要去問人家,要是去問了,人家不樂意我還怎麼做人,我,我真的不想嫁人。”
如果葉峯心裏面有她的話,早就已經請人上門提親來了,到現在都沒動靜,那就是說明葉峯心裏邊沒她,或者是根本不想娶她,所以傅嘉言不想傅今安去問。
明明知道的結果還非要去親口問一問,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傅今安點頭:“姐,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沒有十成的把握,我絕對不會開口,也絕對不會拿你的名聲來開玩笑。”
傅嘉言有些患得患失地把傅今安喝完的藥碗收走。
傅今安倒是想起之前有一次葉峯問她想要給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姐夫,她當時說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要求,葉峯轉頭臉色就變了,這說明他心裏邊還有那種想要想齊人之美的想法呢。
這一點傅今安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她需要找個機會再去跟葉峯談一談這個問題。
如果葉峯樂意娶自己的姐姐也能做得到這一點,那就萬事大吉,如果葉峯做不到的話,大不了就真的跟傅嘉言說,葉峯對她沒那意思,傅嘉言以後如果能夠走出來嫁給其他人也好,走不出來傅今安就養她一輩子。
嫁人嘛,不就那麼回事,傅今安覺得現在對女人的要求太苛刻了,嫁人了之後有各種數不清楚,亂七八糟的關係,還要撫養孩子,哪裏有單身來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