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安這邊回去就一心一意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李家的案子上邊。

    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這案子全部給理清楚了,之前潑在李家身上的那些髒水全部都找出來了罪魁禍首。

    那些人明明是自己做下的壞事情,然後眼看着李家被太上皇猜疑了,知道太上皇想要收回李家的軍權了。

    所以那些人就把這些罪名全部都安在了李家的身上。

    現在傅今安花了大量的功夫找出了所有的疑點和證據,證明哪些事情統統不是李家做的,既然李家沒有做那些事情,當時叛國的罪名又是被皇帝誣陷的,那也就間接的證明了李家是冤枉的。

    這個案子雖然有些久了,但是皇帝下令了要重審,三司這邊也紛紛響應,李家這案子翻得特別快!

    找到了所有的證據之後,一點都沒有拖沓,立刻就開始三次會審,然後把李家無罪的摺子上呈給到夏雲祁那邊,夏雲祁當場就了恢復了李家的名譽,宣佈李家當年是冤枉的。

    赦免了李家他們的罪名!

    當年抄家了的那些東西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想要再送還回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不過下面去。加的浩然,然後把你家之前已經荒廢了的京城的宅子還是賜給了李家住。

    這個案子重新昭告天下天下的時候,整個上邶朝都沸騰了。

    “我就說嘛,李家那事情肯定是冤枉的!我們這一輩的人可能經歷過那個年代,你們不知道,李家的人在北疆那邊死了多少好男兒?他們祖祖輩輩全部都是我們上邶朝的大英雄!沒有他們哪裏可能有我們的今天。”

    “就是哦,李家在北蠻那邊死了太多太多的好男兒了,是死仇!怎麼可能還跟北門那邊的人通敵叛國,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當年誰不知道這個事情是冤枉的,沒想到李家也有能夠平反的一天,老天爺有眼啊?”

    “呵呵,老天爺有眼?李家那事還不是太上皇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麼,當年我就知道,只不過誰敢說,誰說誰死!”

    “早就知道皇家……呵呵……懂的都懂的。”

    “陛下英明啊!李家當年是真的很冤,你們這些年輕一輩的還不懂,那時候我們可是親眼見着的,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吶,那時候可真的是,哎!多少人嘆息?”

    “還記得那時候我還小,我爺爺奶奶帶着我,還特意煮了家裏邊攢着的雞蛋過去送。別人上刑場的時候都是丟臭雞蛋的,李家人被送上刑場的時候,兩邊的百姓全部都是自願拖家帶口來給他們送行的,還給他們帶喫的,不過那些衙役不給靠近,大家就自願的在兩旁跪着送他們。”

    “這案子翻得可太好了,新皇英明啊,不過太上皇還在新皇這樣子做,是不是有那麼一點……”

    “哼哼!皇帝本來就上位不正!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孝順,竟然在太上皇還在時就推翻太上皇的命令,這樣子的人也能夠當皇帝?!他肯定使了手段的!得位不正!”

    ……

    有人渾水摸魚在這一堆人裏面想要說新皇的不是,說新皇忤逆了太上皇,由此可以推測出這個皇位得來就是不正當的,肯定是使了手段的。

    不過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新皇上來了之後開了恩科,然後又大赦天下,減免稅賦,還抄了好幾個貪官的家,如今更是把當年的冤案李家的案子給翻了。

    一樁樁,一件件的,老百姓們都看出來了,皇帝是實幹派,可比之前的太上皇當政時好多了。

    至少他們這些老百姓實實在在的得到了恩惠,日子也過得好起來了,那些官員官吏們也不敢胡亂胡作非爲,收苛捐雜稅了,日子過得好,當然是覺得皇帝好。

    現在的皇帝這麼好,他們可不想太上皇再出來當皇帝,所以那個人剛起了一點苗頭,其他的人就噴他噴得要死。

    甚至還有些人說他居心叵測,是想要煽動暴亂的,大家一起過去要抓了他去見官府,那個人落荒而逃。

    這些都且不提最好的消息就是李家的案子翻了。

    李家還在嶺南那邊的人全部赦免了,全部可以回京城來,這是一大喜事。

    傅家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的,走路都是帶風的。

    姚氏每天臉上都是帶着笑容的,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想的這麼開心,比傅今安考中狀元綬官時還要開心。

    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表弟了,當年兩個人還曾經一塊玩耍過,後邊這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

    不過不管怎樣李家身上再也沒有揹着那些罪名,而表弟也不用再在嶺南那邊受苦,可以回來了,這種算是一件喜事。

    徐秀容的傷早就好了,她有的是心病,不過在自己的父親可以得赦免回來這好事面前,那心病她也早就丟到一旁,暫時不去想了,未來是怎樣不可知,但是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兄弟們都可以回到京城來,可以光明正大地活着,那是最令人開心的事情。

    她心情好了,整個人都像活了起來,姚氏現在帶着她手把手主持中饋,反正這個家遲早是要交給徐秀容的,她現在就帶着徐秀容熟悉也是正常的事情。

    而李家當年在京城的府邸草都已經長高了,房子也破敗了,想要清除那些重新住進去,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就連房子都需要重新修整才成。

    所以姚氏帶着徐秀容收拾了家裏,準備讓表弟一家先回自己家住。

    一切都準備好,就等着表弟一家回來了。

    遠在嶺南那邊。

    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瘦瘦高高的男子,坐在一個低矮的門口抽旱菸。

    這是他每天傍晚都會做的事。

    他看着天,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他就是李家當初唯一一個活着被髮配來嶺南的孩子李常勝。

    家裏邊出事的時候,他當時只有六歲,那時候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突然間有一天他就被關進了牢裏,然後不知道關了多久,就有個獄吏去抱着他走。

    那時候跟着一塊兒走的,沒有一個認識的,他吵着要見父母親祖父母,獄吏那時候看像他的眼神當中全是同情。

    他現在還記得那個已經上了年紀的獄吏看向他的時候特別的慈愛,有些時候還會單獨給他開小竈,蒸個雞蛋羹什麼的。

    每次他鬧着要見父母的時候,那獄吏就會摸着他的腦袋說:“跟着伯伯走,伯伯帶你到了地方之後,你就能見到你的家人了,他們一直都在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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