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有靈氣,沒靈氣!

    躺在牀上的風婉清久久不能平靜。

    本意是想借着和隊長賭氣的藉口回到知青點修煉的,沒想到,她這個計劃從根源上就被瓦解了。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即使她現在再鬱悶也沒有辦法,沒有靈氣,就無法修仙,早知道還能回來,就該提前換兩本世俗界的武功祕籍的。

    那天她在小樹林的坊市裏明明就看見有個外門師姐在售賣世俗界的武功祕籍,當時自己因爲已經在修仙,就不想花其他精力去練世俗界的武功。

    如今真想敲死當時的自己,明明那個祕籍也不貴,明明虞嬋還提議買兩本回去玩玩,可當時自己爲了凹因爲天資不好,所以非常刻苦修煉的人設,而錯過把武功祕籍帶回這邊來修煉的機會。

    難受哇,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風婉清就算再後悔也沒有用,她一氣之下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

    反正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她也不可能一直躺在牀上怨天尤人,她得找點事情來做。

    她起身從櫃子裏把筆和信紙找出來,又激情澎湃,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道歉信,並且再次求助風家把她撈回去,當然風婉清對風家那邊已經不報希望,不過任何事都有例外,萬一他們有人良心發現把自己撈回去了呢?

    風婉清決定給風家的人三次機會,寫三封信回去,要是對方識相,那就天下太平,要是對方不知好歹,那麼就別怪她不顧念親情了,反正也是他們先不顧念的。

    她這次下鄉本身就不是自願,憑什麼她這麼大個人吃了虧還要給那對狗男女讓路?

    這是沒門的事情,只不過當初她被迫下鄉心如死灰,沒怎麼掙扎,現在她想通了,或者說應該是她在見識到修仙界的強大後又被踹回這邊這個讓她窒息的生產隊後徹底陷入瘋狂。

    沒有什麼比得到後又失去讓人更加崩潰。

    風家那羣人,除了她那戀愛腦的親媽,沒有一個不想她繼續待在鄉下的。只可惜她那個親媽腦子不好使耳根子又軟,被她爸幾句甜言蜜語哄的團團轉,真的相信那些人讓她下鄉是爲她好的鬼話。

    不過沒關係,你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怕的,她就算這波再虧,好歹還從修仙界帶回來了個儲物袋呢。

    想讓她認命那是不可能的,門都沒有!

    把信寫好,風婉清出門背上揹簍就往鎮上寄信。

    她現在沒有錢,去鎮上寄信還得把儲物袋裏的食物拿些出來換錢才能買郵票。

    不過這個鎮上的人多多少少互相之間都有點關係,她不敢大刺刺的去黑市換錢,就怕遇到熟人被舉報,所以她揹簍裏的只有雞蛋能拿到供銷社換錢,而她從修仙界得到的銀兩,也因爲造型不能拿出來。

    本來要是銀子是銀元她還可以拿到銀行去換成錢的,但她的銀子是銀錠,一拿出去鐵定被充公。

    所以風婉清決定賣幾個雞蛋,現在收購站收購雞蛋是七分錢十個,供銷社卻是10個雞蛋一毛五,且還需要蛋票纔有購買資格。

    看上去很虧,實際也很虧,但風婉清沒有選擇,她只能去賣雞蛋。

    林管事當時給她儲物袋裏裝了100枚雞蛋,風婉清自己還有六毛三分錢,一張最便宜的郵票八毛錢,所以她需要賣三十個雞蛋才能湊齊八毛錢。

    這麼一算,風婉清瞬間就想把手裏的信給撕掉,要她浪費三十個雞蛋來給風家那羣人機會,哼,他們真不配!

    算了算了,還是再給他們兩次機會吧,不然到時候她開始反擊的時候,別人還會覺得她不講情面,所以先把那兩封信騙來再說,他們來信的態度,決定自己報復的速度!

    之前說過,風婉清溺水後,不但力氣變大,體力變好,走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本身她所在的生產隊離鎮子就不遠,以前去鎮子單程快步走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風婉清今天走的更快,甚至20分鐘就到了鎮上。這個鎮子名叫石龍鎮,一座鄰江建立的小鎮,鎮子不大,而鎮子前面的小河也不大,甚至這裏都沒有通機動船,只有一些爛木船扔在岸邊。

    這些木船是早些年漁民的捕魚船,後來這些村子都被編成公社,也禁止私人捕魚,打獵,船就被這麼擱置了。

    這段時間是秋收季節,石龍鎮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風婉清揹着揹簍往收購站走過去,還沒走幾步路,就看見了去市裏的汽車。

    她一下改變了主意,既然鎮上她不能賣東西,那還不如去市裏賣東西。

    她儲物袋裏還有不少肉,哪怕有幾種她不認識,那也可以冒充野味吧,總不可能上清宗給弟子的食材還有毒吧。

    風婉清快步走到車站,登上了去往市區的車。

    車上只有司機和售票員兩人,風婉清便問售票員:

    “同志,我第一次坐到市裏的車,請問今天下午還會返程嗎?”

    售票員看了風婉清一眼,不耐煩的說:

    “下午四點半返程。”

    說完也不理風婉清,自顧自的和司機聊天。

    風婉清說了聲謝謝,後就找了個靠窗靠近門的位置坐下。

    沒一會,汽車就發動,駛出汽車站。

    售票員馬着臉走到風婉清面前問:

    “去哪?”

    “市裏”

    “車費三毛。”

    風婉清把錢遞過去,對方動作毛躁的找了她兩毛錢和票一起遞給她。

    剛好這時車一個顛簸,售票員遞出的錢和票沒有拿穩,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

    對方垂目看了眼,也沒有撿,而是轉頭就回到剛纔的座位坐下,理都沒理風婉清。

    什麼態度嘛?都是給公家打工,人家上清宗開靈舟的還是築基師叔呢,態度都沒有這麼囂張。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這些公職人員就是這麼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車身上還印着工農一家親,實際上卻看不起農民。

    那句“工農一家親”在售票員的態度映襯下,不知道是在諷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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